這話題跳轉的有些快呀,藍小玉鼓著臉。
「不然咱就看一眼,要遇上難對付的,你就捲鋪蓋走人。」
藍小玉翻個白眼拿靠墊捂住自己的臉。
趙遠信也只好訕訕的:「哎呀,到手的錢可就打水漂了。」
藍小玉就朝趙遠信吐吐舌頭:「您老一張嘴開口,千金萬金還不是手到擒來。」趙遠信縱橫古玩市場二十年,這張嘴皮子也不知「騙」了多少人。
趙遠信嘮嘮叨叨的收拾桌上的茶杯還不忘提醒藍小玉,前幾天有個同學來找她。
咦?
藍小玉打開企鵝才發現校群里炸開了鍋,不是抱怨過兩天就要慘無人道的開學了,就是班花校草的八卦,再不然就是哪個哪個失足少女又上醫院了,她不感興趣,群里有個叫凌向笛的男生一連五天給她發了好多消息,無非是不停的問她在不在。
凌向笛是個看起來斯文秀氣的學生會管理員,想當年剛進大學她的志向可也是學生會那個紅徽章啊,藍小玉一陣感慨,就敲了回去。
「前幾天出門了,有事嗎?」
對方就像守在電腦前等著逮她,秒秒鐘就回復了過來。
「你在哪裡,我來找你。」
藍小玉有些莫名其妙:「商業街吧,努曼大橋。」
要說藍小玉在學校里絕對不是「沾花惹草」的主,半個苗家的小姑娘,眉眼倒是精緻的很,多少都帶了些城市裡沒有的清透和山明水秀,所以剛進大學的時候還有不少男同學給她示好,甚至還有人在她的宿舍樓下學苗人唱山歌,哦,他們的說法是,那叫情歌。藍小玉聽的眼角都抽了,一盆涼水嘩啦就潑了下去,最終決定搬回家裡住,而那個唱山歌的男生也沒好果子吃,聽說連續一個禮拜被老鼠追著啃屁股,久而久之,藍小玉就成了一個美則美矣卻不太有男孩子敢招惹的苗家姑娘。
所以凌向笛這個老師眼中的陽光五好學生主動來找自己,她很是奇怪。
商業街離趙遠信的店鋪不遠,走路十來分鐘,凌向笛是打車過來的,看的出來很是心急火燎,可是一見到藍小玉又張著嘴欲言又止,他是那種極為一絲不苟的人,特別注重儀表和品行的男生。
「喂,想告白的話可是沒機會的。」藍小玉看出他有所為難,翹著唇角眨眨眼就活躍了氣氛。
「噗」凌向笛輕輕笑了聲,兩個人在商業街找了一家甜品店,凌向笛硬是給她點了兩份草莓馬卡龍。
藍小玉最愛甜品,她身邊的至交好友無人不知,看起來凌向笛還是做足了線下工作的,這麼一來藍小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嘛。
「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凌向笛並不吃東西。
「哈?」藍小玉險些被糕點給噎死,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的藍莓汁就乾笑了聲,「我文科馬虎理科勉強,抄作業的話你就找錯對象了。」
「不,」凌向笛趕緊打斷她,「你相信……不可理解的超自然的現象嗎?」
藍小玉把卡在喉嚨里那口蛋糕給死死咽下去:「你不就是說鬼嗎?」五好學生文縐縐的調調真有些受不了,妖魔鬼怪還非得用一大串來表達。
凌向笛不點頭也不搖頭:「我聽說,你懂一些……」他垂下腦袋,有些微長的發梢遮住了眼睛,眼神卻看向了藍小玉手腕上從不離身的紅繩銅錢,「許瑛說,你管它叫銅錢令,你用這個救過她的命。」許瑛就是藍小玉在學校的曾經舍友。
「哦,這事?剛進大學時那幾個傢伙好奇心重非要玩碟仙,險些送不回去,」藍小玉打著哈哈說得極為簡單平常,就這神棍樣,不是瞎編的就是毫不在意的,凌向笛看她的眼神很是質疑,藍小玉嘿嘿了下,「你還信這?」堂堂學生會的幹部難道不應該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嗎。
「不信。」凌向笛想也不想就老實交代,他對藍小玉脫口而出的這些也保持懷疑態度,「但是她信。」
藍小玉這才知道,凌向笛有個女朋友叫宋芷卉,前兩個月開始不太對勁,神色極差還神神叨叨說有東西纏著她,凌向笛當然是不信的,只說一定是因為考研的事太緊張了,可是近來宋芷卉連凌向笛所有的邀約都拒絕了,他甚至去她家門口堵人,卻連續五天不見宋芷卉出門,電話簡訊從不回,後來年級的群里又開始流言蜚語的說宋芷卉行為不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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