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平靜卻又詭異的村莊。它坐落於大陸的邊緣地帶。它擁有著的是一個看似不可思意卻又實實在在存在的一個世界。
它的名字叫穴官,至於它的名字是一個久久傳下而來的,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的由來。村中的人都以穴做為自己的姓。在這裡除了外來的女人以外都姓穴。
此時的天空已經臨近黃昏,夕陽漸漸落下。
"來,喝口涼水解解熱。"前兩天還是狂風暴雨,今天卻是異常的炎熱。村民拿來在村里井中的水,遞給了葉雨。
葉雨是穴靈的母親,在穴靈還是嬰兒的時候她的父親就離開了,只留下爺爺奶奶和葉雨照顧她。
一具黑色的巨大棺材被八個青年人挑著,與炎炎的夏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仔細觀察,黑色棺材的蓋子與棺材的銜接處好似沒有蓋緊。從中透露出一絲絲深黑色的氣息,那種顏色像是要把人吸入其中。
今天是穴靈伯伯妻子出殯的日子,穴靈和母親葉雨還有一些親屬就走在棺材的後面,炎炎夏日曬的她們都快要爭不開眼睛。
唯一不受炎日影響的就是走在棺材正前方的做法事的先生。只見他一邊嘴裡面輕聲念叨,一邊拋灑著冥幣。
終於到了半山腰的地方,青年們把棺材小心的放入事先挖好的坑中,不想棺材裡面卻發出,「砰砰,」像是有人敲棺材板的聲音,聲音雖然不長,但卻很大,嚇得還站在原地的青年都像後退了幾步。
眾人都是一愣,原本還在傷心哭泣的伯伯也停止了哭聲。都不敢說話,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先生的身上。
葉雨緊緊的拉住了一旁穴靈的手,生怕她丟了似的。說也奇怪,伯娘向來身體強壯,卻在三天前的晚上離奇的死在床上。
在第二天的早上伯伯才發現,可是伯娘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她死的樣子,身體的樣子。
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而全身卻像是被河水泡過了一樣異常的腫大。把她放在棺材裡面,連棺材的蓋子也蓋不住。
其實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了,在十年以前也同樣出現過。那時正是現在的先生過來解決的,因此現在再次出現這件事村里人的人雖說好奇,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先生皺著眉頭,走進檢查了一下官蓋。在棺材的四周全部都貼上了一張黃色的血符。
「砰砰砰砰砰~~~」本來已經平靜的棺材在被先生貼上血符之後,卻發出了更加急切的敲棺材蓋的聲音。仿佛就像是要破棺材而出。
「我老婆一定還沒死,快打開棺材。」伯伯聽到棺材中發出的聲音趕忙叫身邊的一些青年上前打開棺材。
「等下。不要過來。」先生的聲音就像是二十歲的青年和他中年的樣子及其不符合。一邊阻止眾人,嘴中一邊念著什麼,額頭上冒出了一點點虛汗。先生早知道此行不簡單,可是卻沒有想到如此的棘手。
「砰」的一聲,棺材蓋被直接掀翻。突然明媚的陽光卻變得異常的黑暗,大風呼呼的吹,眾人心中都嚇得微微發抖,卻也沒有離開,感覺腳步就像是被固定了一樣,根本挪不開。
棺材裡面一坨坨浮腫的肉閒的異常的突顯,伯伯也打消了心中伯娘還活著的念頭。
「快把陰米拿來。」先生緊接著說,心中異常的擔心。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眾人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到處尋找著陰米,搞得手忙腳亂。
陰米是用一田糯米收割後掉在田裡面的糯米所做,據說這種剛落地的糯米在經過地上的的靈氣之後比普通的糯米更具驅邪的功效。當然要自然掉落,村民門為了收穫更加多的糯米往往會在糯米剛剛成熟就收割,因此陰米的獲得很少。
先生拿到陰米之後就朝著周圍的天空到處的撒,只見原本潔白的陰米在接受到了空氣之後瞬間變成了黝黑色,落入了地下。
「媽媽,伯娘好可憐,她在哭,她的全身都在滴血。」穴靈扯著葉雨的衣袖焦急的說。
「別胡說。」葉雨捂住穴靈的嘴巴,她知道小孩子可以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聽見穴靈這麼說她的心中也有些害怕。
穴靈掙來葉雨的束縛,跑到了先生的身邊,抱著他的大腿就是一口。「你這個大壞蛋,叫你欺負我的伯娘。」
「啊!」先生看到穴靈一口口的咬在自己的身上,不禁叫了一聲。不顧大腿的疼痛,繼續撒著陰米,還不時的畫血色的符文。
葉雨本想過去抱回穴靈,可是卻根本挪不開一絲腳步。
穴靈邊咬邊叫伯娘逃跑,可是伯娘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樣子,而是直逼先生過來。
「一切果然還是逃不掉。」先生無奈的看著將要逼近的鬼魂。在她快要逼近的時候瞬間舉起咬著自己大腿的穴靈,在她的頭上劃出了一個符咒,只見鬼魂直接被吸入了穴靈的體內。
抱著已經昏了過去的穴靈,先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難道她是至陽之體,不然怎麼會?
天空有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只不過眾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悲傷,轉化而來的是恐懼與害怕。剛才的恐怖氣息壓的眾人都提不起腳步,就像是夢一般。
「先生,我的孩子沒有事吧?」跑到先生的旁邊,葉雨關心的問。
「沒有大礙,讓她睡睡吧!」先生咬破手指,在她的腦門滴了一滴血,很快這滴血就滲透在穴靈的腦袋裡了,就像什麼都沒有一樣。
白無常?怎麼會,怎麼會有陽性白無常呢?更主要的還是至陽之體。先生疑惑的看這穴靈,先生知道成為無常條件異常嚴苛,其中一條的就是要陰氣極重的人,還有最重要的就是要上天選定。
可是不管怎麼看穴靈都是陽氣異常重的人,而且她也絕對不是上天選定。
「以後等她十八歲的時候,把這個信給她。」先生把信交給了葉雨,叫村民好好埋葬了她,和一些相關事宜之後就走了。
「這個丫頭,真是屬狗的啊!」先生一邊走一邊摸著大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