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氣勢洶洶的走出店外,卻看到五個手拿木棒的年輕人站在一起。
為的一人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鍊子,不過我懷疑那是假貨,因為都掉色了,染的脖頸黃了吧唧的一片。
還有四個應該是那人的小弟,此時五人都張大了嘴巴,看著躺在地上拼命捂肚子嚎叫的疤臉男。
我暗叫倒霉,這年頭小混混出來打架,都一定得帶木棒的嗎?
還以為他們是空著手過來的呢,這樣我就能靠著這條板凳,削翻他們。
現在看來,有些懸,對方人多,又拿著大棒子,打起來我不占優勢啊。
轉頭看了看林玲,見她皺著眉頭,一副想開始開光又擔心我扛不住的樣子,我立刻就決定了,不就是五個小痞子嗎?怕個鳥啊,來多少,我就揍多少,為了林玲,受傷也值!
於是我把板凳往肩膀上一搭,昂著頭,沖他們說:「就是你們過來找事的是不?給你們一個忠告,趁我沒火前,趕緊滾!」
那戴金鍊子的青年回過神,直直的看著我,然後說:「刀疤是你打出來的?」
「刀疤?呵呵,你不說我還以為那是他小時候被狗咬的狗疤呢,一個無業游民,居然還學人家當小混混,找死,還有你們也是,別以為平時在這裡欺負人沒人敢吱聲,總有你們倒霉的時候。」我冷笑。
我的話一出口,那五個人都驚呆了,鴉雀無聲,安靜了好半天。
「小兔崽子,你想死啊!」
「老大,揍他!」
幾個小弟,年紀最大的也就二十出頭,大概都是附近中學裡的學生,不好好學習,就知道跟著無業游民瞎混,這不,那金鍊子青年都還沒開口呢,他們就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像足了狗腿子。
「好、好,看來我最近不打人,別人都快要忘掉了我曾經的可怕,今天就拿你小子來開開刀,好讓大家知道我以前有多麼牛逼!」
金鍊子青年氣的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他可能是第一次在這條胡同讓人這麼說,而且還是一個在他眼裡沒有什麼背景的普通人,他的臉色鐵青一片,額頭青筋跳動,已經處在爆的邊緣。
一把搶過小弟的木棒,金鍊子青年就朝著我的腦袋砸來。
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這一木棒如果真的砸實了,那我不死也殘廢。
好在我的反應夠快,這種打架,只要不是群毆,想打贏簡直太容易了。
在他木棒子落下的瞬間,我腳步移動,側身讓開了那一棒,然後揮起板凳就照他臉上削。
削什麼地方,我有經驗,反正不能削腦袋,萬一把他打成了腦震盪,我還得賠醫藥費,削臉沒事,除了讓他感覺疼,根本不會生內傷。
「啊!」
金鍊子青年一看就是個不會打架的傢伙,我那條板凳完完全全的削在了他的左臉上,那叫一個響亮,而他也痛的大聲慘叫。
「草!你們還看個毛啊,給我一起打他!」
金鍊子青年的臉部被打的紅腫青,嘴角更是滲出了血,他猙獰無比,目露凶光,見打不過我,就開始叫小弟一起上。
「尼瑪,真是個沒種的男人!」我看著他們一擁而上,也有點怵,這要是一個沒躲好,被棒子打到,肯定會頭破血流的。
但沒辦法,我不能讓他們打擾到林玲的開光,所以硬著頭皮衝上去,我決定了,逮住一個倒霉的往死里揍,別人愛怎麼打我就怎麼打,反正我挨打,他們也別想好過。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生了詭異的變化。
只見那四個小青年舉著木棒,無比兇殘的對著金鍊子青年一通亂打。
「不……啊啊……混蛋,我是你們老大……草啊……別打我……」
金鍊子青年被打懵逼了,不斷的出慘叫聲,用手捂著腦袋,想逃離眾人的毆打。
「想跑?打了我們老大,還想跑?門也沒有啊!」
那幾個小弟打人是真的下死手,根本不肯放過金鍊子青年,我在旁邊都看愣了。
「你、你們在幹什麼?!」
忽然,胡同外走來一個小伙子,那人我認識,正是之前賣喪葬品的年輕店老闆,他看樣子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走路的時候還垮著腿,似乎走的太快會扯到蛋一樣。
幾個小痞子聞言,紛紛把目光看向年輕店老闆,然後目露凶光。
「這三八也是跟他一夥的,你過去揍她!」
「不行,我從來不打女人的,要揍你揍。」
「切,你就裝吧,打女人算什麼?今天哥就讓你看看哥打女人的本事。」
說完,就有一個小伙提著木棒朝年輕店老闆走去。
那年輕店老闆臉色一變,大聲叫道:「草你娘,你瞎啊,我是阿斌,你敢打我一下試試?」
「臭三八,還敢狂?」
那小伙伸手就是一巴掌,抽的年輕店老闆打了個趔趄,隨後又是一頓拳腳棍棒,這傢伙剛才醫院回來還沒過一會呢,就又被打的連聲嚎叫。
「別打了,別打了,這條胡同讓你當老大還不行嗎?」
年輕店老闆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他渾身上下被打的皮開肉綻,不停的哀嚎求饒。
可無論他怎麼求饒,那幾個小弟就好像完全聽不懂一樣,只知道毆打。
「阿斌,你們又跑來欺負人是不是?趕緊滾,不然我要報警了!」
這時,老扎紙匠板著個臉從屋裡走出,他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以為對方是過來鬧事的。
可當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一雙眼睛瞪的跟蛤蟆一樣,似乎事情跟他想像的不一樣,是對方起內鬨了嗎?這得有多大的仇,都把人打的頭破血流了。
一時間,老扎紙匠的腦子完全短路了。
「何叔!求求你,快報警吧,我要被打死了,救命啊……」
叫阿斌的年輕店老闆,此時已經把老扎紙匠當成了救命稻草,居然主動開口讓他報警,可見他此時心裡是有多麼的淒涼。
「他……他們怎麼了?」老人震驚的看著我,問道。
我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羊癲瘋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