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會氣,林玲便不再理我了,她並不是一個抓著錯誤不放的女人,銅鎖已經被砸壞,再生氣也沒有任何作用。
我看林玲不再追究我的過錯,便主動上前打開箱子,好好表現一下。
當我打開這個箱子後,只見裡面裝的東西果然與眾不同,先是兩根大金條就足以晃暈了我們的眼睛,而金條邊上還有數十件玉鐲子。
這可比那一箱銀元要值錢多了,正當我們呼吸急促時,張潛突然咦了一聲。
他從金條下面找出一封信來。
我看著好奇,便將那信搶了過來,想看看那時候的信是什麼樣子的。
結果這信一拆開,現裡面寫的字都是繁體,而且語句不通順,像第一句寫的什麼啟親人後吾,完全就讀不懂嘛。
林玲拍了我腦袋一下,罵道:「你也學點常識好不好,民國時期的人讀書寫字都是從右往左的,你從左往右怎麼能讀通順來?」
我揉了揉腦袋,尷尬的笑了笑,心中卻不以為然,這種常識鬼才會去學,再說了,我現在是風水師學徒,又不是要當考古學家,學那玩意有個毛線的用啊。
林玲把信拿了過去,仔細的看著信中的內容,只是看完之後她的臉色有點難看。
「師父,這信里寫的什麼鳥東西?」我問道。
「這是一封遺信,上面說,讓信主人的後代將來有機會把寨子裡被殺的弟兄好好安葬,並以這個箱子的財富當陪葬品,除了這個箱子後,洞中其它的財富便當酬勞獎勵給安葬他們的後人。」林玲臉色陰沉的說道。
好嘛,原來這一箱子的玉器和金條是用來陪葬的,真是浪費。
不過我們又是不這群江湖漢子們的後人,所以應該可以不用遵守。
於是我說道:「師父,之前駱梅都說了,這個山寨的人都被小日本殺光了,哪裡還有什麼後人,不如咱們把這兩箱金子銀元都收了吧。」
林玲沒有說話,我以為她可能是良心方面過不去,心中不由的敬佩起來,誰說師父摳門來著?她要是摳門,怎麼可能把到手的財寶讓出去?雖然她現在還在猶豫,但也足以說明她還是有良心的。
然而我把林玲想的這麼偉大,卻是我的一廂情願了。
林玲把信楊起,讓我們看到那信的最後結尾。
信中寫道:「若居心叵測不照吾信所說者,吾必世代詛咒!」
也就是說,這寫信的人已經下了詛咒,想要貪錢的卻不安葬他們的人,將會受他詛咒。
看到這裡,我心裡有些虛,開口問道:「師父,他們不過是一群占山為王的江湖人,這種詛咒應該是嚇唬人的吧?」
林玲搖頭,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正是因為他們都是江湖上的人,所以才不知道他們當中是不是真有對風水咒術了解的人,萬一真有,那我們不是憑白受了詛咒?」
師父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風水咒術比起苗疆蠱術更加神秘。
據說風水咒術可以憑著一點細微的聯繫就能將詛咒下到某個人的身上,像以前的扎木人、扎草人這種咒術都是輕的,更有甚者,哪怕得到對方一根頭,都有可能通過這根頭被人下了咒。
總之,這種咒術太過邪門,如今在風水師一行當中已經失傳,但保不齊這個留下遺書的人就是個風水咒術師,那就不得不防著一點了。
通過這封信,我們已經得知,這群人的屍體應該就是山洞外面的那些骷髏,只由於山洞被駱梅的炸藥所炸,好多骷髏早已經震得面目全非,想要埋葬,還得一個一個的把它們拼結回去,萬一搞錯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我們正等著林玲下決定,看她是不是準備把山洞裡的白骨埋葬起來,畢竟那是一個大工作,得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能辦到,但相比這個酬勞來說,也值了。
但林玲顯然不想浪費時間,她一咬牙,說道:「你們既然都死了,這裡的東西便是無主之物,本來幫你們把屍骨埋葬也沒多大關係,可惜你這封遺書也寫得太囂張了,所以很抱歉,東西我全要了,你想詛咒我,沒門!」
說完,林玲從身上取出幾道符紙,貼在箱子的四個邊角,然後又拿出一根紅線,一頭壓在箱子底下,一頭則拴在那白毛殭屍身上,嘴裡念念有詞:「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我不知道林玲這麼做是什麼原因,便把目光轉向張潛,想讓他給我解惑。
張潛輕聲說道:「這在風水術當中,叫做移花接木,也叫禍水東引,就是使用異術,把這箱子裡可能存在的咒術轉嫁到別人身上。」
我點了點頭,原來,師父是把這封信上可能存在的詛咒轉移到了殭屍身上,真是好手段。
過了一會,那四張貼在箱子邊角的符紙毫無預兆的燃燒起來,等它們燒成了灰燼,林玲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封信果然有問題,還好老娘聰明。」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說道:「師父,現在這箱寶貝咱們可以拿走了是吧?」
林玲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師父我是誰。」
聽到林玲的回答,我高興的叫了起來,窮了這麼久,總算要成為有錢人了,難怪別人總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話還真是說的有道理。
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便問道:「師父,這些寶貝都是咱們現的,等出去的時候,駱梅她們也要分,那到時給不給啊?」
說實話,我是真不想給,那個女人我一直沒有好感,就怕林玲會抹不開面子,可能會分出一點。
林玲也猶豫了一小會,她嘆氣道:「所謂見者有份,既然我們是一起來的,而且她們還折了一個在這裡,就給她分一點吧。」
說完,林玲從箱子裡挑出一件玉鐲子,然後可能是看這個玉鐲子比較大,又放了回去,換了一件較小的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分這個鐲子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