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蜂,你有沒有辦法將這些屍皮蟲給引開。這太嚇人了!」我們一邊狂奔,我一邊對著馬蜂說道。
馬蜂看上去臉色蒼白:「要是少的話,我還能做到。可是這裡至少有幾十萬隻。想要引開,根本不可能!」
張叔和我們一邊跑,我一邊不斷的思考著什麼:「對了,濕婆。這些屍皮蟲雖然強大,可是我們只要到了濕婆像那裡,它們是絕對不敢進去的。濕婆像陰氣極重,是這些東西的克星。可是,若是那樣的話,我們可算是剛出狼嘴,又入虎**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著急的叫著說道:「哪怕是被濕婆弄死,我也不想被這蟲子鑽進身體裡。想一下都讓人接受不了!」
馬蜂也點了點頭!
張叔沉默了片刻:「好,跟我來。」
說著,身體猛然間一轉,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我能夠聽到屍皮蟲在我們身後不斷的推進著。這麼多的屍皮蟲,恐怕要不了一分鐘,一個人就能夠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而馬蜂借龍氣,不斷的判斷著方位。
很快的,就看到前面有一個石洞。我,張叔,馬蜂三個人幾乎是猛然間躍起,直接的跌入到了那個石洞之中。
石洞外面,無盡的屍皮蟲已經將去路徹底的封鎖。圍困在洞口,卻是根本不敢踏入這石洞一步。
我心有餘悸的站起身來。
這才有心情打量一下周圍的東西。這個石洞比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要大上很多。周圍纏繞著各種各樣的紅布條,在石洞的正中央,是一棵已經乾枯的樹我,樹冠十分的發達,所有的紅布條都是纏繞在它蔓延出去的枝蔓上。
在那枯樹的下方,有一個三角祭壇。
前面擺放著一個香爐,只是香爐之中沒有焚燒任何的香料,看上去人走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我看著張叔,頓了一下問道:「這個神像就是濕婆麼?」
看著那個我祭壇上擺放著的神像,有些奇怪。那是一個看上去美麗到不可方物的男人,頭頂一輪新月,而脖子上纏繞著一條黑色的長蛇,說不清是什麼品種。
在他的胸前,垂掛著一個骷髏吊墜。
那個吊墜看上去十分的逼真,仿佛就是人的一個透骨給縮小了然後放在那裡一樣。
「嗯!」張叔沉思了一下。
「濕婆居然是一個男的?」我有些詫異,聽張叔之前的描述,我還一直以為濕婆是一個又老又丑,而且還十分殘暴的老太婆呢!
張叔微微的搖頭:「濕婆有眾生相的。」
「什麼意思?」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著一尊是邪神,而有一些村落所供奉的濕婆卻並非是邪神。不同的地方供奉濕婆的雕像不同。傳說之中濕婆是有眾生相,你認識它是什麼樣子,它就會是什麼樣子。它可以滿足你心中的貪婪,一切的**。也可以讓你平安喜樂…;…;」張叔長出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這個雖然是濕婆像,可是真正作惡的,是供奉它的人!」
我愣住了,還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張叔看到我有些不理解,頓了一下:「同樣是火,有人用來做飯,而有人卻是用來行兇。」
聽到這裡,我多少的明白了一些。
「那有沒有辦法讓這神像為我們所用?」我看著那祭壇上的濕婆像,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然後輕聲的說道。
張叔微微的搖頭:「不可能的,任何一尊濕婆像都只會庇佑供奉著她的人,或者說是一種依存的關係。你想要從濕婆像這裡獲得的越多,也就需要付出的越多。而這種契約一旦簽下,除非簽訂契約的人死去。要不然沒有辦法更改。」
「聽著都覺得滲人!」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
「我們還是想一下應該怎麼出去吧!」張叔輕聲的說道。
我再次看了一眼濕婆像,感覺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地方古怪。於是就蹲下來,靜靜的看著,想要研究一下。
可是很快的,我就發現了,這尊濕婆像究竟是哪兒詭異了。
「張,張叔…;…;」我舔了一口有些乾燥的嘴唇,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你過來看,這個濕婆像好像,好像一直在盯著我!」
張叔愣了一下,轉過頭來:「你發什麼神經呢?它看你幹嘛?你對著它撒尿了?」
「張叔,我沒開玩笑…;…;」我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發木。
張叔愣了一下,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那神像,很快,臉色鄭重了起來。
「你移動一下位置看看!」張叔輕聲的說道。
我急忙的向著左側移動了三步。
「它,它還在看我!」我能夠感覺到那股目光,雖然他的眼睛一動沒有動。可是從我剛進來開始,它的目光仿佛是就一直的落在我身上一樣。
張叔站了起來。
「看來是你身上的陰氣在吸引他!」張叔沉默了一下,輕聲的說道:「看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要不然天知道還會出什麼亂子。」
「可是,外面全部都是蟲子!」
我看著洞口外面烏泱泱的蟲子,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洞**雖然比其他的洞要大上那麼一些,可是也依舊一眼就能看得到一切。這裡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出口。
「先看一下周圍的牆壁!」張叔也是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看了一眼周圍:「狡兔三窟,我就不相信,那人在這裡安下了一個老窩,會不給自己留下一丁點的後路!」
「好!」
我現在是一分鐘都不想要在這裡面多待,總感覺那個濕婆像在不斷的盯著我,看著我。這讓我十分的不自在。
「張叔,能不能先用一塊布將它給遮住?」我感覺心中有些不舒坦,總有些毛毛的,於是忍不住對著張叔說道。
張叔搖頭:「濕婆像不能用普通的布遮擋,需要用棉紅布,可是我們這次出來並沒有準備這種東西,你暫時忍耐一下。一個神像而已,吃不了你!」
既然張叔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在周圍的牆壁上不斷的敲打著。
「不行,張叔。這附近的牆壁都是實心的,想要打穿根本不可能。」我把周圍勘測了一個遍,然後輕聲的說道。
馬蜂也點了點頭:「張叔,確實是這樣的!」
張叔的眉頭微皺,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我們來的時候…;…;」張叔在口中小聲的嘀咕著說道,我聽的不是太清楚,只是能夠勉強知道,張叔似乎是在計算一些什麼。
「馬蜂,你也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看著身邊的馬蜂,輕聲的問道。
馬蜂搖頭:「沒有,我只能夠借一些龍氣,而且因為家裡不同意,所以說學藝不精。如果說我能有我爺爺的本事的話,倒是可以藉助龍脈的威勢來嚇退這些蟲子!」
「怎麼借?」這個時候,張叔的眼睛卻是忽然間亮了起來。看著馬蜂,急忙的說道:「就算是學藝不精,現在也要試一下了。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個濕婆像好像真的要活過來了。」
既然是有辦法,那就比束手無策要強很多。
「等一下,我得想想。」馬蜂撓頭,過了挺長時間才苦笑道:「張叔,我恐怕做不到!」
「你倒是試一下啊!」
我拍了一下馬蜂的肩膀:「拿出你平時在學校里吹牛的本事。」
馬蜂看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也只好點了點頭。右手撐地,口中默念咒語。仿佛是有一股股的清風正在不斷的環繞著馬蜂的身體一樣。
外面的蟲子有些躁動不安。
「噗…;…;」可是沒過十秒鐘,馬蜂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在瞬間煞白,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接連搖頭:「不成,我,我做不到!對不起,張叔!」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張叔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是我把你帶來這裡的。」
說著,他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那裡還有幾根火摺子?」
我檢查了一下包裹:「還有六根!」
「我這裡還有八根。」張叔將所有的火摺子都拿了出來,然後出了一口氣說道:「看樣子我們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裡了。我走南闖北這麼長時間,可是還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死!不過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了這些蟲子。」
說著,他將所有的火摺子都聚在一起。
然後從包裹里將剩下的醫用酒精全部拿了出來,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抱歉的說道:「喬錚,是張叔沒能耐。沒能救得了你!」
我急忙的搖頭:「張叔,要不是你我恐怕稀里糊塗的在夢裡就被人家把精氣給吸完了,又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就當是賺的了。」
外面的蟲子似乎是感受到張叔想要做什麼一樣。
竟然躁動了起來,仿佛是感受到了可怕的氣息一樣,一層層的往外翻滾。可是又好像不願意離開。
往外爬一丁點,又往裡面聚集了一些。
張叔將究竟全部的拜訪在了濕婆像的邊上,豪邁的笑了一聲:「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把這三顯的濕婆像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