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點了點頭。不錯,剛才的爆炸聲已經讓周圍的岩壁有些鬆動了。不用說多,再來一下,想要離開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
「你做什麼?」
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狠狠的瞪了一個女人一眼,向前走了一步,輕聲的說道:「在這種地方不要動這種東西,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你能負責麼?」
那女人渾身上下穿著一套登山服,打扮幹練,一頭短髮,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的銳利:「我知道了,老大!」
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裡,這一次在行動之前我向上級保證過,只會成功,不會失敗。所以事情一點都不能馬虎。」
…;…;
胖子在這個時候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了:「好了,我們趕緊離開!」
我點頭,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鬼頭娃娃卻是從我身上下來了。一把手我有些可憐兮兮的拽著我,似乎不想讓我走一樣。
「呃…;…;」我有些無語,只好蹲下身子:「我必須要離開這裡,要不然我會死的。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甄志遠拖著老孫頭,在這個時候搭腔說道:「這不可能,他不能離開,我們沒有足夠的鮮血去哺育它,一旦它餓了,就會四處捕獵。到時候就麻煩了。」
我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殺了它的話,我倒是有些捨不得了。
無奈之下,只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們離開這裡,等到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再回來看你!」
鬼頭娃娃只是有些委屈的看著我。
身上血紅,拽著我的褲腿,那樣子看上去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我狠了狠心,直接的向著外面走去。
鬼頭娃娃看著我離開,然後焦急的跑來跑去。
似乎是十分的不舒服一樣。它坐在那裡,過了沒多長的時間,竟然哇哇的哭了起來。聲音悽厲無比,讓人只是聽上一下,就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對著它招了招手。
它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希望,然後又轉過身去,過了半天,才委屈的再次大哭了起來。
「有人不希望它離開!」甄志遠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忽然間說道:「這鬼頭娃娃是他的心血,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帶走。不過這鬼頭娃娃似乎真的和你有一些親近,要不然的話,恐怕我們幾個早都已經見閻羅了。」
我的心中也有一些不舍。
這鬼頭娃娃雖然看上去恐怖又詭異,可是畢竟幫了我很多。而且確實沒有害我的心思。
似乎不像張叔他們說的那麼邪惡一般。
「走吧!」胖子在旁邊催促著說道:「趁著現在還有可能離開,再晚一會,天曉得要遇到什麼呢!」
我狠下心,轉過頭,扛著包裹向著外面走去。
一路上連頭都沒有回過一次。只是那哭聲仿佛是傳遞到了我的心中一樣,感覺十分的滲人。
我渾身猛然間打了一個冷顫。讓自己不再多想。
繼續跟著馬蜂的腳步向著外面跑去。
走了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那哭聲才算是小了很多。
鬼頭娃娃坐在那裡,又過了半晌,進去了一個身形佝僂的婆子,輕輕的將它抱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意思寵溺的笑容:「好了,好了,不哭了。你放心,他會回來的,如果他想活下去的話…;…;」
鬼頭娃娃似乎是對那老婆子有一些畏懼一樣,啜泣了兩聲,竟然真的止住了哭聲。
「接下來,你該去飽餐一頓了,你不願意傷害他們我能理解!」老婆子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詭異的磁性,仿佛是能夠讓人在瞬間沉迷其中一樣:「可是現在外面還有一群人,在向著這裡走過來。只要殺了他們,你就可以再長大一些了!」
鬼頭娃娃的眼睛之中頓時射出了一股森紅色的光芒。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讓它興奮事情一般。急忙的奔跑著出去了。
老婆子的目光之中帶著深邃:「沒想到這次連你們都驚動了,看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多待了,必須要離開了!」
說完之後,就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我們一路往外走去,就在這個時候,張叔醒了過來。我急忙的從包里拿出了一瓶水,遞給張叔說道:「張叔,你可算是醒了,來喝點水吧。」
張叔瞪了我一眼。
我才想到張叔身上的傷,有些尷尬的一笑,然後拿著瓶子開始餵張叔。
張叔喝了兩口水之後,臉色也逐漸的好轉了。不過身上依舊是燙的有些灼人,背著張叔的馬蜂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張叔看著周圍,乾咳了一聲,然後有些虛弱的問著說道。
我苦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正在找出去的路呢。古怪的很,進來的時候也沒這麼多的岔道,可是出去的時候發現路饒的人頭暈。不過好在周圍沒有屍皮蟲,要不然的話,我們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張叔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的痛苦:「這樣走下去沒有用的。馬蜂能夠利用龍氣,可是卻無法破解遁甲。這一段的路都是真的,也都確實存在,我們走不出去是因為有人利用五行將原本沒有聯繫的兩條路串聯到了一起。就好像是形成了一個圓一樣,不管我們再走多長時間,都是徒勞無功的。」
我愣住了:「張叔,那現在怎麼辦?我見你進來的時候一路插得有標旗,現在能夠為感應的到麼?」
「不行,現在根本沒有一絲的感應!」張叔掙扎著:「馬蜂,先放我下來。」
我有些關切的看著張叔,剛才因為動作幅度稍微的大了一些。他胳膊上的傷口已經再次裂開了。
「這樣下去不行的,張叔你必須要趕緊治療!」說完之後,我直接看著胖子說道:「胖子,把我們準備的藥物都拿出來!」
胖子點頭,翻找了半天,然後說道:「我來吧!」
說著蹲下來,簡單的給張叔的胳膊上消毒,然後止血。最後十分仔細的包紮了一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輕聲的說道:「現在這只能算是緊急處理,我們必須要趕往最近的醫院!要不然的話,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我點點頭:「我們必須儘快出去。」
張叔虛弱的坐在那裡,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看著老孫頭:「老孫頭,你還記得疊橋麼?」
老孫頭愣了一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有什麼關係?」
張叔苦笑了一聲:「我也是在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你感覺,這裡的這些機關布置,想不想是同樣的手法?」
甄志遠沒有說話,術業有專攻。他對這些並不是很了解。
「確實有點像,不過很多地方還是不同的。你該不會是燒糊塗了吧?」老孫頭看著張叔,有些擔心的說道。
張叔掙扎著坐了起來,我急忙的扶了一下,讓他換了一個稍微舒服一些的姿勢。
「放心,我連墳地底下都待過,不要說這麼點風雨了!」張叔的臉色蒼白,不過卻是睿智無比:「我最開始也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畢竟疊橋的這種手法是屬於第五門的。第五門久不出世,最近的三百年,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傳人出現過!不過,既然對方能夠將《周官記》找出來,那麼想要用出疊橋的手法,也不是不可能!」
「不一定!」
甄志遠搖頭:「雖然說第五門沒有出現過。可是卻一直存在著,而且第五門門規森嚴。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人,他們對於自己門派的術法保存的十分嚴密,其他人就算是想學也不可能!而《周官記》雖然遺失的年代很遠了,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缺了很多的考證,或許有人的手中有《周官記》的殘本也說不定。而這第五門和疊橋,我總感覺和這裡的關係不是很大。」
第五門,乃是術士門中的一個比較有名的門派。
門派有一個不成名的規定。不稱第一稱第五!可是,偌大一個江湖,即便是能夠成為第五,也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了。
門中門規森嚴。很少有弟子行走江湖。
不過,在三百年前,第五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封了山門,徹底的隔絕了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聯繫,可是即便是這樣,第五門的傳說也是一直的存在著的。
「你不妨按照疊橋來嘗試一下,就知道真假了!」張叔長出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三百年的時間,誰也不知道第五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三百年也足以讓一個門派發生根本的改變!」
「好吧!我試一下!」老孫頭的眉頭緊皺,思考了半天,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
…;…;
「老大,這裡有繩索!看來他們比我們預想之中走的遠!」那名女子來到那個水潭那裡,瞬間發現了張叔他們開鑿的那些繩索,急忙說道。
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幫究竟是什麼人?來到這裡又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