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勺子壓著她的舌頭,就不會嗆到小惟惟。
「嗚嗚……」靈液一入口,小惟惟被逼著咽下去,微微嗆了一下,臉色就變得漲紅。
林雲夕看著女兒痛苦的小模樣,心疼的不行,那傲嬌的眼底,盈動著水汪汪的淚珠。
林雲夕把一瓶靈液全部餵下。
然後抱起女兒,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手中運轉靈力,將靈液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體內起到作用。
「哇……」小惟惟依然哭個不停。
林雲夕的心,在女兒的哭聲中揪著一點一點的疼。
「惟惟,不哭,一會就好了。」
林雲夕輕輕的哄著。
龍燁天跟在她們母女身後,怒的紅了雙眸,這毒,也不像今日下的,昨日回來之後,他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們母女身後,沒有人有機會下毒,那這毒是什麼時候下的?
這么小的孩子,什麼都不會說,疼了,不開心,只會哭,他看著就心疼。
林雲夕這時冷靜了許多,她蹲下,將她丟掉的那根金針撿了起來。
抱著女兒坐下,任由女兒哭,她神色清冷鎮定,仔細看著金針上的素術。
不一會,她臉色巨變,「這是……」她聲音顫抖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夕夕,是什麼毒?」
他看著她的神色,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寒鐵莧。」
林雲夕冰冷的說出三個字來。
「寒鐵莧?」
龍燁天不解的看著她,他並不認識這種毒草。
「這是一種至陰至寒的劇毒,毒發的時候,全身劇痛如刀割。」
林雲夕每說一個字,心都痛得無法呼吸。
聽著女兒依然撕心裂肺的哭聲,這一次,她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
她天天把女兒帶在身邊,就是怕他人會對女兒下毒手。
可不曾想到,那無色無味的寒鐵莧,還是鑽了空子。
「啊……」龍燁天痛苦的叫了一聲。
看著女兒閉著眼睛,依然哭得撕心裂肺的,每一次哭的時間都很長,甚至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是誰,到底是誰?」
龍燁天憤怒地吼。
「景炎。」
他憤怒的聲音,夾雜著靈力。
整個魔城裡面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本要出去的林子熠,在聽到這聲叫聲以後,他來不及多想,轉身就往樓上的房間跑去。
眾人也是一驚,紛紛湧向他們的房間。
還沒到房間門口,就聽到小惟惟撕心裂肺的哭聲。
「惟惟。」
林子熠趕到的時候,林子辰也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兄弟二人一同跑進去。
聽著妹妹撕心裂肺的哭聲,兄弟二人心裡都湧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爹爹,娘親,惟惟怎麼了?」
林子辰心疼地問。
「中毒了。」
龍燁天陰沉著臉說。
「啊……」林子辰和林子熠都無比的驚訝。
兄弟二人轉頭看著娘親,只見林雲夕目光含淚,微微有幾分呆滯。
娘親從不輕易流眼淚。
「君上!」
隨著景炎來的,還有君玉珩他們。
「哎呦!惟惟怎麼了?
哭得如此傷心?」
沐雪顏擔憂地問。
眾人的目光也擔憂的落在了小惟惟的身上。
龍燁天看著眾人,怒聲道:「惟惟被人下毒了。」
「這……」沐雪顏瞳孔劇烈一縮,不可置信,在魔城裡,怎麼還會有人對惟惟下手?
林雲夕看了一眼眾人,又微微低下頭,在靈液的作用下,毒得到了緩解,小惟惟的哭聲漸漸小了許多,瞪大眼眸眼淚汪汪的看著林雲夕,小嘴一癟一癟的,似乎在告訴林雲夕,她很痛。
林雲夕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掉,這毒,不會即時發作,必須隔一天才會發作,昨日,她見過的人不多。
會是誰有機會給惟惟下毒呢?
景炎知道龍燁天心裡的想法,她問道:「雲姑娘,你可有可疑的人選?」
林雲夕看向他,微微搖頭,「昨日,沒有人有機會靠近我。」
她剛才也在仔細回想,確實沒有人靠近過她,只有龍燁天,他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但他捨不得傷害惟惟。
冬青來了,但是是站在外面。
而她去了大廳里,也直接就出了門,最有機會的就是她在大街上的時候。
可在大街上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碰過她。
這毒無色無味,就連她都不容易察覺,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何毒?
「我去找附近的暗衛問一問?」
景炎看了一眼哭得一抽一抽的小惟惟,眼底划過一抹心疼,他轉身出去。
林雲夕看著眾人說:「父君,母妃,師兄,你們都先出去吧,惟惟沒事了,一會我在給她吃些靈液看看,毒能不能全部解了。」
「嗯!」
君玉珩點了點頭,如今在這裡的人,唯有她的醫術是值得信賴的。
「夕兒,可別累著自己,如果一個人帶不過來,就讓人去叫母妃過來。」
沐雪顏交代道。
「好!」
林雲夕點了點頭,有她們在,心底感覺異常的溫馨。
眾人離開之後,龍燁天挨著她坐下,心疼的拉起女兒的小手,她的小手很冰,就如同從冰窖裡面出來一樣,他又著急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腳,小腳也是冰冰涼涼的。
他急道:「夕夕,惟惟全身都是冰冷的。」
「我知道,」林雲夕看著他,眼底染滿了心疼,「這種毒至陰至寒,很難解毒,即使我有靈液,也很難把毒解了,這種毒,反反覆覆要疼上很多次,才能解毒。
毒在發作的時候,餵解藥的時候,才能把身體裡面的毒一點一點的激發出來,然後才會被解藥一點一點的分解。」
林雲夕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心痛如刀割。
龍燁天握著女兒的手,微微一緊,他不可置信地問:「夕夕,即使是你的紫晶靈液,也沒有辦法解嗎?」
他的聲音在顫抖,讓兒人承受,他真是該死!「有辦法解,不過每一次解毒,惟惟都會遭受極大的痛苦。
對方也了解毒,用了特殊的毒藥,讓紫晶靈液在短時間內發揮不了作用。
而且對方似乎對我很了解,如果我們能找到解藥,惟惟就會少受幾次罪。」
林雲夕看著他,聲音沙啞,臉色痛苦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