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鹿年年對著金戈點點頭,跟沉海羽走到一個人很少的花園裡。
金戈一直不遠不近得跟著他們,似乎不把自己小餅乾送出去就不肯走一樣。
剛到花園,鹿年年就接到方瑩電話,她說自己遇見朋友、打算聊會兒,方瑩叮囑她好幾句才掛斷電話。
「朋友?」
「經紀人,不過就像朋友一樣。」鹿年年搖頭笑笑,看到沉海羽眼底划過一抹落寞,她微微沉吟,把酒遞到沉海羽面前。
兩人坐在花園裡,吹著寒風,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沉海羽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一瓶白酒沒一會兒就喝完了。
「該從什麼時候說起?故事太多了,恐怕一夜都說不完,你有沒有想問的。」
「我……」鹿年年眨眨眼,耿直的說:「還真沒有。」
「哈,那你請我喝酒幹什麼?」
「是你說有故事要說給我聽,我就買酒了。」
「哈哈哈,冥界使者哪個像你這麼單純,真不知道你師尊是怎麼教你的。」沉海羽忍不住大笑,他似乎很久都沒笑過,臉上的笑容很僵硬。
「我師尊……是挺不負責任,剛開始都不管我,不過現在對我很好,就是有時候挺喜歡坑人。」鹿年年手撐下巴,一臉無奈。今天剛被斑貊坑完,她忍不住吐槽幾句。
「所有的冥界使者都喜歡坑人吧。」沉海羽又擰開一瓶酒,淡淡的說:「畢竟生命太漫長,不坑人多無聊。」
「還帶這麼玩得?」合著坑人不是冥王大佬一個人的屬性,所有冥界使者都喜歡坑人?
鹿年年悄悄挪著屁股,遠離沉海羽。她怕沉海羽一時興起坑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師尊雖然很喜歡坑我,不過很護短,別人欺負他老人家該生氣了。而且他宇宙無敵厲害,沒人能打得過他。你——不會坑我吧?」
「坑人都是悄無聲息坑的,沒人會告訴你我要坑你了,或者說我不會坑你,說了你也不會信吧?」沉海羽眸子微眯,裡面藏著笑意。
很久都沒遇見像鹿年年這麼有趣的新人了,明明已經升到二階,卻不認識他這個反面教材,單純得好像從沒遇見過其他冥界使者,真好奇她師尊是誰。
肯定不是一般人才對,一般的冥界使者不能把她保護得這麼徹底。到底是哪個老妖怪收了她當徒弟,難道是那幾個不出山的老妖怪突然出山了?
沉海羽眸光閃動著,認真想鹿年年師尊是誰。
趁著這時候鹿年年又悄悄往一旁挪了兩厘米,「我師尊真的超級厲害,你要是坑我可能這輩子要一直當乞丐了……」
「我本來就只能當乞丐,難道你還能讓我換個人間身份?」沉海羽笑笑,忽然側過頭看鹿年年,「他那個小餅乾好像很好吃,你要不要吃?」
鹿年年下意識說:「我不愛吃餅乾。」
「不愛吃可以嘗嘗,你看他那麼可憐,一直蹲在那兒看咱們,不吃可能就不會走了,你真忍心讓他在風裡凍著?身為冥界使者的愛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