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可是林承風不但收了別人的錢,還不幫人做事,雖然這並非他所願意的,所以當虎疤和江志來找他時,上一次十分倨傲的林承風罕見的笑容滿面的接見了虎疤和江志。
虎疤和江志身為平凡人,進了道教協會就一直被協會裡的道士所輕,此時受到這種待遇,不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他們若是知道這其實是林承風心虛的表現,恐怕就是另一種想法了。
林承風讓一旁侍候的道童給江志和虎疤添了茶,隨著道教協會在世人眼中越來越重要,道士們在得到名聲和金錢的同時,也開始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更舒服一點,所以林承風花大價錢從專門販賣道童的人販子手上買了個道童回來服侍自己,也順帶替他招呼一些重要客人。
要知道,這種道童都是修道資質不錯的小孩,被那些道界的人販子在世俗中找到,接著高價販賣給那些身份高的道士當侍從,這種侍從可不是一般的弟子,一般的弟子說是你的弟子,但他還是門派的弟子,生殺大權門派也擁有,但是買來的道童則不一樣,生殺大權完全在自己手上,是自己的私人用品,所以此時的道士都以擁有這種資質尚好的道童做侍從而感到有面子,因此讓這高價買來的道童去招呼客人,那這個客人必定是很尊貴的。
本來以江志和虎疤的平凡人身份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但是林承風心裡有愧,不由得想在其他地方補償一下兩人,好消弭心中的愧意。
不過這些落在江志和虎疤眼裡雖讓他們很感動,但是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當初可是塞了一筆不是小數額的錢給林承風,人家看在錢的份子上對自己好一點也是應該的。
雙方很快進入正題,虎疤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林道長準備什麼時候去我們那兒驅鬼?」
林承風聽了有些啞然,他還沒想好怎麼應付虎疤和江志呢,隨後林承風心裡有些暗惱虎疤說話太直接,不能先聊點別的讓他思考一下該怎麼應付他們再談正事嗎?
虎疤見林承風沉默,不由又問了一遍,林承風正苦苦思索該怎麼說,聽他這麼急切的文化,忍不住敷衍的說道:「快了,快了。」
虎疤和江志看出了林承風臉上的敷衍,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不知怎麼上一次還好好的林承風這次幹嗎一副不願意幫他們驅鬼的樣子。突然,虎疤像想通了什麼一般眼睛一亮,從懷裡掏出一個大錢包,打開后里面厚厚的一大疊,大約有兩三萬的樣子。
虎疤咬咬牙,接著將裡面的錢全部掏出來遞給林承風道:「林道長,一些潤口費,請您笑納。」
林承風看著桌上的錢,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雖然他已經見過不少錢,比眼前數額還要大的多的是,但是在初步品嘗到金錢帶來的滋味後,直接面對金錢時,無論數額的大小,他都無法坐視不理,可是這一次可是柳韜親自下的命令啊,林承風想了想,還是忍痛將錢推回去那麼一點點,然後緩緩的將手縮回去。
這拖拖拉拉的動作卻誤導了虎疤和江志,二人對視一眼,默默點點頭,接著江志也從懷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然後再用非常具有誘惑力的聲音道:「林道長,這是小弟為您準備的潤口費,等您到了咱們那兒,還有更豐厚的跑腿費。」聽了這段話,林承風已經再次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塗抹,好不容易移開的眼睛也再次看向桌上的厚厚的錢幣。
江志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和虎疤一起露出一絲微笑,接著又拋下一個重磅炸彈道:「等您到了我們那兒,我們還會為您準備一些小玩具,比如說一些腕錶,黃金,車子之類的。」
這個誘惑是很大的了,林承風直接站起來,嘴巴張了張幾乎就要跟虎疤和江志離開,但是臨開口,突然想起柳韜,他知道得罪柳韜的後果是什麼,說不定直接把自己調到協會的清水衙門,到時候別說是那些車子,黃金,腕錶了,就是桌上這些鈔票,他以後都別想得到。
念及此處,林承風又坐了下來,神情複雜的看了桌上的鈔票一眼,隨後又站起來,接著轉身就離開了,他怕自己再在這兒待一會兒就會忍不住拿走這些錢。
虎疤和江志有些懵比的看著林承風拋下他們兩個離開了,起初他們心想也許林道長是進屋拿法器,符咒什麼的在做準備工作,可等了好長一會兒,他們終於忍不住問那個道童道:「請問這位小道長,不知林道長去哪了?」問話的是虎疤,平日裡滿臉狠厲的他此時面對一個小小孩童卻是努力的擠出張笑臉。
可惜這個道童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後說道:「林道長自然是有事去了,你們等著就好了,囉嗦什麼。」
虎疤和江志聽了臉上都閃現一絲怒意,很想將這個沒有禮貌的小鬼揍一頓,但是終究還是不敢在這道教協會裡做這種事,只好耐心的等著。
再說另一邊的葉墨,在和李輝見過面,然後將來意傳達給李輝後,此時已經見到陳承了。
「拜見葉師叔。」陳承依然很恭敬,至少面子上做的很好,不留毛病給別人挑。
雖然葉墨已經知道陳承不過是表面尊敬,但是對於這個跺跺腳就能讓商海官商兩界的大人物都嚇一跳的道教協會商海分會會長恭敬的向他行禮,還是讓葉墨很受用。
葉墨笑容滿面的扶起陳承,笑道:「小陳啊,你我雖然輩份有差,但是私下相交還是可以平輩相待的嘛。」
陳承聽了葉墨的話,眉毛不由抖了抖,最後還是勉強笑道:「葉師叔說的是。」
葉墨見此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隨意找個地方坐下,然後擺正了面孔說道:「陳師侄,今天我來其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