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葉墨揚了揚手裡的書,疑惑的問道。
張四十笑道:「這是一本法決,你以它為主修功法,可以讓你修煉法力時事半功倍,算是我的一點補償。」說著一臉的歉意。
葉墨聽了心裡大喜,他正缺一本修煉法決,本打算攢錢買,只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冥鈔全都花完了,沒想到卻在這裡得到一本免費的法決,呃,不對,也不算免費,自己可是吃了大虧的。不過修不修煉法術對自己來說無所謂,所以自己還是占便宜了,畢竟張四十可是說這本法決可以讓修煉事半功倍啊!
雖然心裡大喜,但是葉墨表面上還是一副淡淡的說道:「只是修煉法力而已,我還是沒法用法術,要這法決有什麼用呢?」這是說歸說,這本古冊還是趕緊收在懷裡生怕張四十又收回去了。
葉墨這番話原本只是用來掩飾他的「吃相」的,畢竟自己是吃虧的那一方,總不能表現的像占了大便宜一般吧?
但是這聽在張四十耳朵里自然是認為葉墨不滿意了。張四十想想咬咬牙,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只有戒指大小的小玉葫蘆,遞給葉墨後一臉肉疼的說道:「這個也送給你吧。」
葉墨見張四十一臉肉疼的樣子,自然便知道這個東西也是好東西,但是表面卻淡淡的問道:「這又是什麼?這麼點大,賣也只能賣幾十塊錢吧。」
張四十見葉墨一臉的不以為意,連忙說道:「哎。你可千萬別把他賣了,這可是師父留給我的法寶,和青虹劍一個等級的,很厲害。」
葉墨已經知道那把從自己胸口穿過的青劍是青虹劍,這把劍可是十分厲害的,連冥游都大加讚賞,現在張四十說這個葫蘆和青虹劍一樣厲害,那可真的是個寶貝。當下仔細看看手心裡的小葫蘆,只有戒指大小,但是極為精緻,栩栩如生不說,上面居然有一些木頭在四周鑲嵌,看上去好像這個葫蘆原本是木頭,慢慢的在變成玉質一般。
「這有什麼用?」葉墨舉著葫蘆問道。
「這個葫蘆叫木寶葫蘆,你在和人鬥法的時候,它可以幫你將別人打過來的法術吸進去再打出去,甚至將別人的法術儲存在裡面等以後再用也是可以的,既然你現在不能使用法術禦敵,那我想這個木寶葫蘆是最適合你不過了。」
葉墨聽了頓覺這葫蘆真的是個寶貝,何止是寶貝啊,簡直就是逆天啊!
這時張四十又說道:「但是它在吸進別人法術的時候,你也要用法力去驅動它,而消耗的法力和對方打出的法術法力成對比,將吸進去的法術打出去時也需要使用相當於這個法術的全部法力。」
葉墨聽了頓覺雞肋,有那個法力還要這玩意幹嗎?自己可以用法術攻擊啊?不過這是對於這些正常的道士來說,對於自己這樣已經沒法子再用法術的人來說,這葫蘆還是很有用的。
葉墨想到這裡剛要對張四十說謝謝,畢竟雖然他對自己造成了傷害,但是從現在的賠償看來,自己其實是占了很大便宜的。可這時冥游湊過來說道:「葉墨,我看這傢伙身上還有好東西,你別表現出滿意的樣子,看還能不能從他身上詐出點其他的東西。」
葉墨聽了一愣,隨後在心裡對冥遊說道:「冥游,你要是去做生意,那絕對是奸商一個啊,不過我很欣賞。」說完他故意嘆了一口氣,然後將葫蘆放在桌子上,又將懷裡的古冊拿出來也放在桌子上,說道:「你給的這些東西雖然看上去不錯,但是依然無法撫平我內心裡的傷痛啊。」說著眼圈一紅,似乎便要傷心落淚。
一旁的冥游見了不由伸出大拇指,葉墨這傢伙演技不得了啊。
張四十見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想到我給你造成的傷害那麼大,嗯,既然這樣這些東西我先收回來,我現在就去武當山找太師父看看能不能替你治好,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說著嘆口氣便要將清心咒和木寶葫蘆拿走。
葉墨見了臉色一變,他一把將清心咒和木寶葫蘆收在懷裡,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其實你的這些東西還是不錯的,我的意思是說東西太少了,不是說我不想要啊。」靠,差點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張四十有些驚愕的看著一臉笑嘻嘻的葉墨,此時的葉墨哪有剛才傷心欲絕的樣子?此時他也明白葉墨剛才只不過是故作姿態乘機要價而已,不由微怒道:「原來你剛才都是裝的!」
葉墨見「計謀」被拆穿,先是乾笑兩聲掩飾尷尬,隨後乾脆將腳踩在板凳上,大刺刺的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必須要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要不然我就不讓你走!你不是要遊歷世界嗎?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說著表現出一副無賴的樣子。
張四十見了頓時大呼交友不慎,怒道:「你,你這是敲詐。」
葉墨聽了眨眨眼睛說道:「沒錯,就是敲詐。」
張四十聽了怒髮衝冠,但偏偏拿葉墨沒法子,誰讓他理虧呢。當下只好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想想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賠償他。
青虹劍是不可能,自己斬妖除魔就靠他了,那還有什麼呢?
想了半天,張四十突然靈機一動,隨後對葉墨說道:「我知道給你什麼東西了,你先跟我來。」說著帶葉墨去了大殿的後廳,自己的臥室里。
張四十的臥室很簡陋,擺設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衣櫃。
張四十來到床前,那兒有一個旅行箱,張四十將旅行箱打開,裡面是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衣物,看來若不是遇到葉墨和王大偉這件事情他今早就離開了。
張四十在衣服下面翻找一遍,隨後拿出一個不知何人的靈牌還有一枚只有半張銀行卡大小的玉牌。
張四十將玉牌遞給葉墨,葉墨拿在手裡翻看。玉牌青翠欲滴,一看就不是凡品,即使是葉墨這樣不識貨的人也知道這玉牌價值不菲。玉牌正面刻著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文字,背面則刻畫著一張符咒,葉墨雖然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法術,但是這符咒卻認不出是做什麼用的。
此時張四十已經恭恭敬敬的將令牌擺在床上,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對葉墨道:「葉墨,你也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