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和司慕結婚以來,這院子並非隨意放著的,他們做了些布防。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們說是防止刺殺,畢竟軍政府的布防比這個嚴厲多了,實則是防止司行霈登門,這點顧輕舟和司慕心知肚明,卻沒有點破。
「挺好的,至少木蘭很聽話。」顧輕舟喃喃,聲音輕不可聞,而且嘶啞。
司慕知道,她的情緒受到了波動。
他很想告訴顧輕舟,司行霈殺了她的家人,她應該要理智一點,可他很清楚這話杯水車薪,對顧輕舟來說沒什麼分量。
「你現在很難過?」司慕沉吟片刻,問道。
問完了,心口就似被什麼堵住,堵得嚴嚴實實的,讓他透不過氣來。
「嗯。」顧輕舟承認。
司慕猛然站起身。
他想要發火,想要說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應該為他的到來難過。哪怕難過,你也不要告訴我,別讓我知道。
我不想知道,這樣我才可以繼續自欺欺人。
可轉念間,司慕又想起他們倆的協議這是白紙黑字的假婚姻!
顧輕舟沒有任何義務來照顧他作為假丈夫的尊嚴,正如司慕生氣的時候,也不曾顧慮她。
司慕闊步走了出去。
他吩咐自己的副官:「查到了嗎?」
全城已經戒嚴了,司慕想要挖地三尺找到司行霈,雖然他覺得司行霈早已逃走了。
不甘心,司慕一定要尋到他!
「還沒有」副官小心翼翼。
「再去找,找不到你提頭來見!」司慕厲喝。
他自己跳上了車,開車出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知道想要不停的逃離,逃離這個家,逃離了岳城!
最終,他在親信的副將家門口,停下了車子。
這位副將叫丁振,今天換防回到了城裡,家裡熱鬧極了,好似在開辦宴會。
「少帥您怎麼來了?」丁振吃驚,「駐地出事了?」
司慕回神,搖搖頭道:「沒有,我就是隨便走走」
他臉色很難看。
丁振道:「快請進。」
看到屋子裡暖意融融,一張張年輕漂亮的臉,司慕情緒更加低落。
熱鬧,更顯得他此刻的荒涼孤獨。
丁振道:「今天是犬子二十歲生日,他的同學朋友,還有親戚,來了一大家子!少帥,您這邊請。」
說罷,就將司慕領到了旁邊的主席位坐下。
丁太太急忙過來寒暄。
丁振還想讓孩子們過來時,司慕擺擺手,道:「不用,我討杯酒喝。」
他心情不好,丁振也看得出來。
於是,主席上的人紛紛離開,只剩下丁振和司慕。
「那是不是司少帥?」不遠處的席位上,有女孩子悄悄打量司慕。
「是他,報紙上登過他的照片!」另一個少女紅了臉。
「他真英俊。」
丁家少爺二十歲生日,故而他的朋友們,多半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紀。司慕今年二十三,跟他們算是同齡人。
他一進門,穿著軍裝的他,高大軒昂,寬肩長腿,站在那裡自有風骨,早已將若干風流公子比了下去。
女孩子們看到了司慕,再看其他的男士,頓時覺得他們太陰柔了。
不少人在看他,議論紛紛。
司慕卻誰也不瞧,滿腹心事的人,看上去很冷峻,更招女孩子的喜歡。
司慕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少帥,您沒事吧?」丁振擔心問。
司慕搖搖頭:「我沒事,我罪有應得!」
他曾經對顧輕舟很平淡,他曾經也踐踏過顧輕舟的尊嚴。
這天晚上,司慕沒有回家。
顧輕舟帶著木蘭上樓。
木蘭跳到了床上,雖然步履穩健,卻帶著幾分無精打采。
顧輕舟輕輕撫摸著它的腦袋,心想:「明天帶木蘭去看看獸醫。」
如此想著,心思又轉移到了司行霈身上。
他的吻落在唇瓣,是夢境,還是真實?
顧輕舟默默獨坐,後來感受手邊一片濕濡,才知道流了一晚上的眼淚,將胸襟前都浸濕了。
沒什麼好哭的,偏偏控制不住想要流淚。
他回來了,近在平城的他,半天就能出現在顧輕舟面前,跟從前一樣。
他從前常出門辦事,一走就是半個月,和現在又有什麼差別?
顧輕舟迷迷糊糊睡著,後來是床頭的電話響起,驚醒了她的睡意。
顧輕舟接起電話,對方說了幾句,顧輕舟徹底清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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