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帶著一行人出了城,找到了暫時駐紮在西城的禺龍部落的禺京和番禺兩人,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他們,見他們沒有異議,這才讓他們命令大軍開拔,沿著湟水向著青要山方向而去。
於兒王子同耕父天君在太昊神殿露了個面,見太昊王不待見自己,識趣的早早離席而去,等到詢問到軒轅王的落腳地的時候,聞聽軒轅王已經出城了,這才快馬加鞭的向著西城而來。
兩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半路上趕上了姬雲一行人的兵馬,耕父天君先是替於兒王子謝過了軒轅王歸還龍城的事情,繼而試探著問道:「駱明王子聰慧過人,英俊瀟灑,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鬼方立時察覺出來一絲危機,趕忙插話道:「耕父天君您可不要同我搶媒婆的生意啊!」
耕父天君聞言,立時大笑道:「鬼方將軍這機靈勁兒,耕父自愧不如,只是就不準備先聽聽我的說法?」
鬼方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紅道:「您先說!」
耕父天君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眾人,這才說道:「山海關的異象,我想你們大多人都有看到,那麼空桑城西城的異象呢?」
眾人聞言,皆是一臉的茫然。
禺京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將當夜駱明身上發生的異象告知了眾人。
眾人聞言,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帝台更是伸手抓住了駱明的手臂,探測了幾秒鐘,一臉驚喜的朝著姬雲點了點頭。
「駱明王子現在可是身具大氣運之人,身體裡流淌著我龍族的純正血脈,很容易被有心人盯上,若是能夠與龍女結成連理,則可幫其掩蓋掉這種氣息,西北海那條老燭龍一旦散道,他們兩個相互扶持,可以共同應對可能的天劫還有天道反撲!若是處理妥當,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得大機緣!」耕父天君言道。
姬雲一臉詢問的看向了帝台,見帝台沒有異議,這才轉身詢問駱明道:「駱明,你是個什麼主意?」
駱明思索再三,點了點頭道:「說起來應龍於我有再造之恩,能夠與他的女兒喜結連理,共同應對天劫,也算是報答了這份恩情!」
耕父天君見駱明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攤開手掌心,發現手心裡皆是汗水。
於兒更是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那在太昊神殿的所受到的憋屈與不快,立時一掃而空。
幾人圍在一起,又敲定了後續定親還有成親的大致方向,於兒王子兩人這才同姬雲告別,騎著坐騎往九龍潭方向去了。
姬雲見龍鱗上面的讖語一一應驗,心中感慨萬千,又想起太昊神殿上面獸神常先一反常態的與燭明聖皇劃清了界限,思索著其真正的意圖,莫不是為了交好駱明而納的投名狀?
姬雲越想越理不出個頭緒,突然開口言道:「駱明呀,等到在武羅城安頓好了,記得先帶著一支兵馬把燕山給收復了,你現在可是龍伯大人國的乘龍快婿了,自己的土地,可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了!」
駱明覺得父王說的頗有道理,點了點頭道:「孩兒定不辜負父王的期望!」
鬼方歪頭盯著有些反常的姬雲,這些年來,很少見他這般說話不著調過,今天這是怎麼了,父子團聚,腦袋受刺激了?想著用手推了推一旁正閉著眼睛,推演天機的帝台道:「帝台先生,大哥是不是腦袋受刺激了,這您都不給看看?」
姬雲聞言,一口水嗆到嗓子眼上,咳嗽了幾聲,笑罵了一聲鬼方道:「你大哥我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帝台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冷不丁的隨口附和了鬼方一句話道:「是該治一治!」
帝台說著將一個黑色的小匣子扔給了鬼方,然後驅使著玉鹿脫離了大隊伍,省的再被人打斷推演。
鬼方打開黑色的小匣子,頓時數到寒光噴薄而出,眾人探頭看去,只看到那小匣子之中,疊放著一張陳舊的獸皮,獸皮之上,掛著九根形狀大小不一的銀針。
「天皇製作的九針?」黑甲第一個認出來了九針的不同,畢竟在戰場之上,他曾看到過天皇伏羲氏用它們為人治過病。
「他怎麼可能會有這個東西,黑甲將軍不是在哄騙我吧!」鬼方一臉的不敢相信道。
不遠處突然傳來帝台的聲音:「當年天皇伏羲氏同東華帝君弈棋,輸給東華帝君了,東華帝君好不容易贏了一局,一高興,就賞賜給我了!」
姬雲、駱明、禺京、番禺聽了,也紛紛湊了過來。
鬼方從那小黑匣子的夾層之中掏出來一張獸皮捲軸,只見上面記載了九針的尺寸,外形,用途。
根據獸皮捲軸記載,這九種針具分別是:
其一鑱針:針頭尖銳,主要用於淺刺皮膚,以放血、泄氣。
其二圓針:針尖如卵形,主要用於按摩肌肉,促進氣血流通。
其三鍉針:針頭鈍圓,主要用於按壓穴位,以疏通經絡。
其四鋒針:針頭三棱形,用於刺破血絡,放出淤血。
其五鈹針:形如劍鋒,主要用於切開膿腫,排膿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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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圓利針:針尖微細,用於針刺淺表穴位。
其七毫針:細如毫毛,是最常用的針灸針具,適用於多種病症的治療。
其八長針:針身長而粗,用於深刺肌肉豐厚處的穴位。
其九大針:針尖粗大,用於針刺關節、骨骼附近的穴位。
姬雲聽著鬼方念完了獸皮捲軸上面的描述,趁著鬼方沒有戒備,一把奪過了黑匣子還有獸皮捲軸,然後小心的將獸皮捲軸裝入小黑匣子之中,這才關上小黑匣子,繼而將小黑匣子揣到自己懷裡道:「這東西這般珍貴,放在你那裡不安全,我先給你收著!」
鬼方立時傻了眼,一臉氣憤的跑到了不遠處帝台的身邊道:「大哥真的沒治了,帝台先生您就不管管?」
帝台聞言,臉色都黑了,硬生生咽下一口頂到嗓子眼的血水,朝著鬼方翻了個白眼。
鬼方眼看著帝台雙眼流出來兩行血水,以為是被自己氣的急火攻心了,嚇得趕忙騎著巨鹿跑開了。
帝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血水,心下狐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當看到手上的血跡的時候,一時間頗有些欲哭無淚。
當然,血淚還是有兩行的。
這讓帝台忍不住一把奪過了玉鹿嘴裡叼著的一根靈芝,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半截靈芝重新塞進了玉鹿的口中。
玉鹿呦呦的叫了兩聲,又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好像是在表達心中的不滿,至少帝台是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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