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增城九重,土伯魔音哼著曲兒帶著摩羯公子還有五位鬼尊來到了冰川霧罩,帝女桑吉暫時居住的地方。
土伯魔音交代了摩羯等人幾句,說是這裡的主人等會就回來,你們以後就跟著她混了,沒事就別回幽都晃蕩了,說著背著雙手離開了冰川霧罩。
摩羯看著土伯魔音離去的背影,一臉的茫然的泫然欲泣道:「我這是剛出生就被親生父親遺棄了麼?」
黑狐鬼尊聽了,差一點笑出聲來,趕忙安慰這個看似青年,但是心智還如小孩子一般小王子道:「公子,土伯只是讓您來這裡認個門,跟著師父學習些本事,可沒有要趕您出門的意思!」
摩羯這才放下心來,一時間又被院落裡面各種奇形怪狀的冰雕還有工藝品吸引了。
帝女桑吉騎著畢方鳥來到冰川霧罩,落在院外,看著院內幾人,心想著土伯魔音這老頭辦事還真是雷厲風行。
摩羯看到帝女桑吉,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他伸手握著腰間躁動不安的五彩流光笛,感覺身前的女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他記得剛才向黑狐姐姐詢問一個人怎麼認定自己母親是誰的時候,黑狐姐姐告訴他睜開眼睛第一個見到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你的母親了,想到此摩羯興奮的跑了過去,然後一把抱住了帝女桑吉的脖子,聲音清脆的喊了聲:「娘親!」
整個院落裡面突然靜得可怕,落針可聞,畢方鳥整個人僵在那裡,一雙瞎了的眼睛咕溜溜亂轉,試圖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在確信自己看到不到任何東西後,這才立起一雙耳朵,似乎想要從微風中找到哪怕一條縫隙。
轟隆一聲,畢方鳥跳入到院落中一個玉缸裡面,刺骨的冰寒侵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畢方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清醒了,隨著缸內重新結冰,再也聽不到,感知不到外面一絲動靜,畢方鳥咧了咧嘴,還是自己聰明,就不知道院落裡面那五個傻乎乎站在那裡看笑話不嫌事大的傻子會不會人間蒸發。
帝女桑吉揉了揉摩羯的腦袋,一臉溫柔的說道:「以後叫師父!」
一旁的五位鬼尊聽此言語,這才如釋重負,長長出了一口氣,這幾秒的功夫,可是嚇的他們渾身衣服都濕透了。
「初次見面,師父也沒什麼準備什麼禮物送給你,這隻傻鳥就給你以後當坐騎吧!」帝女桑吉指了指玉缸裡面冰凍起來的畢方鳥道。
摩羯頗有些嫌棄道:「眼瞎心盲的一隻老鳥,能不能換一個,比如這頭大白熊!」
正抱著一個石頭疙瘩吮吸裡面玉膏的白熊瞪了一眼摩羯,繼續吸食手裡的石頭疙瘩去了。
黑狐朝著帝女桑吉躬身一禮,這才說道:「土伯深知讓小公子跟著帝姬學習有些為難了,只是縱觀整個洪荒,一時間也找不到比帝姬更適合的老師了,作為回禮,土伯會解封一座炎火之山,將裡面開採的玉膏全部進獻給帝姬,同時將此座活火山鍛造出來的工藝品的三成收益,送給青丘部落聯盟。」
帝女桑吉聞言,沒有表態,只是彈指擊碎了玉缸。
畢方鳥只感覺耳蝸如擂鼓,自然不敢再裝聾作啞,趕忙融化了包裹在身上的冰塊,然後幻化成一個老頭模樣,一臉殷勤的問道:「開發玉膏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只是不知道這座山在哪裡?」
黑狐言道:「在西北海之外,赤水以北,一個喚作章尾山的地方。」
畢方鳥哦了一聲,一時瞭然。
帝女桑吉找了張石椅坐了下來,看著渾身冒著熱氣的畢方鳥,詢問道:「我聽說你這些年一直留在增城九重裡面一面修補牆壁,一面研究牆壁上記載的各種鍛造技術,是有什麼想法嗎?」
畢方鳥笑著說道:「敗軍之將,又無家可歸,閒來無事,也只能用這些來打發時光了!」
「嗯~~~?」帝女桑吉眯眼笑看著畢方鳥道。
畢方鳥立時照著自己嘴巴上面就是幾巴掌,這才認真說道:「我曾聽聞這九幽冥炎與神族,與天道氣運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混沌世界第一條燭龍的心臟。那麼如果將整個洪荒,可以當作一條沉睡的燭龍真身的話,是不是我們所看到,所感知到的,都是這副真身的具象化的東西,而天道氣運也在萬物之間以我們所不熟悉的一種方式循環往復的流轉著。那麼我們想要徹底的掌控住九幽冥炎的話,是不是可以像用困龍釘等物資封印一條真龍一樣,用一些承載天道氣運的器物,放在某些關鍵的地方,就可以鎮住地脈,徹底的封印九幽冥炎,那麼洪荒各處肆虐的火山、洪水、地震、海嘯等自然災害自然就不會毫無徵兆的出現了。」
帝女桑吉聽到畢方鳥的想法,心內震顫不已,但是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接著問道:「比如呢?」
畢方鳥見引起了帝女桑吉的興趣,激動道:「比如增城九重、比如五彩流光笛,比如不死神樹、比如各部落的祭器、、、、、、鼎?」
帝女桑吉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在整個冰川霧罩布置了一道結界,這才繼續問道:「增城九重、五彩流光笛、不死神樹這些東西可不是說能得到就能得到的,也不是隨意能夠搬走的,倒是這個鼎?怎麼才能承載足夠的天道氣運鎮壓地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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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方鳥神色有些緊張,帝女桑吉伸手抓過一塊石頭,用指甲在石頭上面切開一個口子,然後將石頭遞給了畢方鳥。
畢方鳥雙手接過石頭,幾口玉膏下了肚子,頓時感覺一股清涼直入心脾,腦袋也愈發的清醒了起來,他理了理嗓子,繼續說道:「一花一木,一山一水,乃至億萬生靈,皆是天道氣運的載體,若是能夠將這些東西,雕刻在大鼎之上,用一種媒介將兩者勾連起來,放在大荒緊要處,應該能夠慢慢收攏天道氣運。」
「什麼材料能夠承受的住這麼大的天道氣運,一個大鼎需要吸收多久的天道氣運才能鎮住地脈,兩者勾連的媒介是什麼?是不是會對天道氣運流轉造成影響,被天道厭棄?」帝女桑吉一連串的發問道。
畢方鳥搖了搖頭道:「不知,但是值得一試!」
帝女桑吉起身拍了拍畢方鳥的肩膀道:「你只管做實驗,需要什麼材料,同我說,我幫你解決!」
畢方鳥聞言,立時大喜道:「有帝女支持,這實驗進度就容易多了!」
帝女桑緊盯著畢方鳥道:「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且莫要再告訴他人,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畢方明白!」畢方沉聲道。
摩羯一臉戒備的掃過院落裡面的眾人,然後湊到帝女桑吉的面前,悄悄地朝著帝女桑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小聲說道:「師父,要不要把這五個傢伙給噶了,畢竟多個人知道,多一重風險!」
一句話把個帝女桑吉問的差點背過氣去,隨手在角落抓起來一個掃把照著摩羯的屁股上面就是一下子,疼的摩羯捂著屁股在院落裡面來回跑,嘴裡嚷嚷著再也不敢了。
黑狐、黑蛇、黑虎、黑鳥、黑豹五大鬼尊剛剛靠著體溫捂乾的衣服再次濕潤了起來,那黑蛇更是一臉哀求的央求黑狐道:「黑狐姐姐,您能不能跟土伯說一聲,把我調回幽都啊?」
黑狐伸出小拳頭捶了捶胸口道:「我還想回幽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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