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聽到這裡血紅了雙眼,道:「也就是說,玄洋社的人殺了她們全家,在她們長大後強姦她們,不止如此,還專門讓她們來殺害自己的同胞!」啪的一下,一掌拍在電腦桌上,電腦桌上的啤酒震飛潑灑。
怒,從未有過的怒火在陳凌胸中燃燒,漫天的殺意迸發,這一刻,陳凌強烈的想要殺,將玄洋社的人碎屍萬段!怎能不怒,就算是殘忍如人類,也知道不給狗吃狗肉,這是起碼的人性,是人與禽獸的分別。可是玄洋社這群人,不止殺她們全家,還要強她們,並且指使她們去殘殺同類。
雖然陳凌很多時候表現的冷血殘酷,但卻也掩飾不了他內心之中的熱血以及愛國情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遇到義憤填膺之事,刀一提,千里奔襲,割人頭下酒,這才是陳凌的快意本性。
玄洋社,殺,殺,殺!陳凌怒火衝天,下定決心,要將玄洋社連根拔起。只是突然,流紗一句話提醒了他。
「師弟,你還記得嗎,首領曾經發布一條命令,不得誅殺丹勁高手?」
陳凌心中咯噔一下,這個提醒猶如一盆刺骨冰水,正在澆滅他身上的熱血。頓了頓,道:「可是不對,師姐,現在是她們要來殺我。難道基地要我只挨打不還手?」
流紗道:「還是要先向基地請示一番,我們現在還沒有跟基地抗衡的資本。」
陳凌點頭,他的心裡已經等不及,當即便向基地打電話過去。電話很快就通了,那個客服如太監公公的聲音,永遠是熱情洋溢,工作態度飽滿。
陳凌將目前遇到的困難,困惑說出。客服馬上表示會立刻向上層傳達。
然後禮貌的請陳凌掛機。
陳凌掛機後,仍然在與流紗視頻通話。目前的情況就是,基地不發話,陳凌與流紗什麼都不好干成。
要知道,殺這些人簡單。但如果始終留手不殺,卻是危險萬分。
尤其是李紅袖,據說其劍法通神,陳凌若再留手就是找死了。
況且,憑什麼留手?玄洋社如此喪心病狂,陳凌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流紗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麼,返身優雅的取了紅酒過來。陳凌也去拿了一聽黑啤,兩人隔著電腦屏幕,隔著千山萬水碰杯而喝。這就是網絡的神奇,在古人看來,此種能力便也是通天神術了。
這時候,套房裡的座機響了。陳凌沒多想,跟流紗說了一聲,便一邊拿著啤酒,一邊去接電話。電話接通,便是嬌滴滴的女人聲音,熱情洋溢的稱可以為陳凌提供全方位的服務,按摩,冰火兩重天
,水晶之戀。
啪!陳凌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流紗奇怪的道:「誰打來的?」
陳凌微微尷尬,道:「酒店的服務員。」
流紗卻是不懂,她縱使去住酒店,也不會有人給她打電話。當下奇怪道:「這麼晚了,酒店服務員怎麼會給你打電話?可以投訴他們酒店的。」
陳凌無奈,岔開話題,道:「師姐,你那朋友真夠神通廣大的,這麼短時間,查出這麼詳細的資料。」流紗頓時面有得色,道:「這位朋友是屬於殺手界的經紀人,玄洋社的資料他一直都有,稍微整理一下,就給我發來了。」頓了頓,狡黠道:「服務員給你打電話幹嘛?你岔開話題,該不會是……找……吧?」
陳凌頓時臉頰通紅,流紗師姐在跟他單獨相處時,總是會顯露出狡黠精靈的一面。但如果有塵姐在,她就是高貴的師姐。
陳凌當然否認。流紗吃吃笑道:「哎,師弟,我很理解,男人嘛,生理需要,你別不好意思。這沒撒,我不會鄙視你的。」
陳凌有種想逃開的衝動,便在這時,基地的電話打來。陳凌如逢大赦,同時心中緊張,基地的回覆會是什麼?會讓他無奈到絕望嗎?
「師姐,我接電話,基地的。」與流紗知會一聲後,陳凌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接通電話。
是黑袍長老打來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冷厲,不可一世。
「限殺令取消。凡敢對基地成員動手者,殺無赦!」說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陳凌狂喜,第一次覺得黑袍長老的聲音是那麼可愛。
陳凌來到電腦前,對流紗歡喜道:「師姐,限殺令取消了。」
流紗也道:「太好了。」說話間,她的手機也響了,是基地的那支手機。發來的是基地的簡訊,流紗看後對陳凌喜道:「限殺令取消,基地也給我下達了通知。」
頓了頓,流紗道:「師弟,既然是這樣,我明天就來跟你匯合。我們先解決了李紅袖,然後再去她們老巢,毀了她們。」
陳凌道:「好!」有了流紗的幫忙,更是事半功倍。片刻後,流紗忽然靈光一閃,道:「師弟,我想到一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陳凌不由自主的問。
流紗道:「你說組建情報網,等於是空中樓閣。國家的情報網是在國家的基礎上,沈門的情報網是在沈門的基礎上。你沒有基礎,光建情報網太不實際了。必須搞實業,創辦自己的集團,然後才能衍生出情報網。也才能支撐情報網的消耗。我看你乾脆建立一個跟沈門類似的門派,廣做生意,招納高手。到時候,你給我你的門派一個名義長老的身份。」頓了頓,道:「我的意思是,玄洋社裡,他們培養這些華夏女童這麼多年。這次我們去把玄洋社的頭頭給幹掉,把這些殺手招納進來。」
陳凌眼睛一亮,流紗的話給他開了一扇窗戶。本來,他也沒想殺那些可憐的華夏殺手。因為始終,可恨可殺的乃是玄洋社那幫島國人。
陳凌若有所思,道:「師姐,你也知道,沈門洪門的由來都是跟時代,契機有關。我現在要走他們的老路很難。」
流紗卻是很有見識,道:「傻師弟,你有劣勢,更有優勢。出塵當初一無所有來到國外,不一樣這麼快就創立出天縱來了嗎?你的優勢就是你的起點很高。另外香港有你的熟人,我和洪門也會全力支持你。而玄洋社的出現,就是契機。出塵抓到契機,創立天縱。你抓住玄洋社這個契機,就可以瞬間將你的門派實力提升到一個不錯的程度。」
陳凌眼睛一亮,這個事情,流紗的分析很正確,讓陳凌瞬間增加了很大的信心。流紗道:「我看你現在先想好,你的門派叫什麼名字。沈門,洪門,都是有其特殊含義,你也不能含糊。有時候名字很重要。」頓了頓,她又狡黠一笑,道:「我看這樣,要不叫流紗幫?」
陳凌頓時無語,道:「乾脆叫流沙河好了。」
流紗捂嘴而笑,道:「好,既然你不喜歡,那咱們再斟酌斟酌。」
陳凌不由道:「師姐你還知道斟酌是什麼意思,你漢語夠可以的。」
流紗道:「小看人不是,我成語好得很,一語成讖,顛三倒四,五六七八。」
玩笑開過後,兩人認真的琢磨名字。陳凌心中不由自主的湧出了一股豪情,之前再高的軍銜,再多的金錢,都有種空中樓閣,不真實的感覺。只有創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集團,門派。這才是一種真正大權在握的感覺。
男兒在世,誰沒有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
「師弟,你真的不考慮流紗幫麼?」流紗半晌後認真的道。
「死開!」陳凌嚴肅的道。
五分鐘後,陳凌眼中綻放出精光,道:「師姐,我決定好了,以後我的門派,就叫楚門!」
「額……這個……」流紗道:「還不如我的流紗幫呢。」頓了頓,正色道:「師弟,楚門跟沈門太相似了,有種跟風的感覺。以後縱算提起楚門,別人也只會想到沈門。」
陳凌道:「無妨,師姐,等到我的楚門足夠強大,超越沈門後。那時提起沈門,別人也只會想到楚門。」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無法形容的信心,氣勢。流紗瞬間懂了陳凌,當下便也點頭,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自此,楚門在這一刻正式誕生。
當日後楚門榮耀全球時,誰也想不到,楚門是在這種情況下而產生。
聊得也夠晚了,流紗與陳凌敲定了一些細節後,便準備結束通話。通話前,流紗的好記性又回到了陳凌找姑娘的話題上,道:「師弟,悠著點,記得做好安全防護工作。」說完後,迅速切斷通話。陳凌愣是愣了好半晌,才醒悟過來她是在指什麼。
陳凌泛起苦笑,流紗師姐,塵姐,對於他來說都是珍貴的存在。與傾城她們一樣,但本質上又絕對不一樣。
要說姑娘之類的,陳凌就是再欲望薰心也干不出這事。並不是說陳凌多麼高尚,關鍵是他已經有了三個如花美嬌妻,這三個,已經讓他非常滿足。
在得知玄洋社的所作所為後,陳凌現在非但不害怕李紅袖的刺殺,反倒期待她的到來了。在陳凌的心境中,他就是如來佛祖,而李紅袖不過是個蹦跳的孫猴子,任你如何蹦跳,始終翻不過他的手掌心。
也許是即將要建功立業,竟然讓陳凌有些無法入眠。偏在這時,電話又響了。
陳凌接通,那邊又傳來溫柔的女人聲音。聲音溫柔中帶著磁性,讓人聽得心裡都酥了。可以想見,這女人對單身男人是具有多麼強大的誘惑力。
「帥哥,需要的服務嗎?絕對乾淨,而且保密。您若不滿意可以隨時退貨。」簡單的概括,就是蘿莉,美女,還真是男人的三大誘惑。
陳凌就有點納悶了,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姐打過來,接二連三的。莫非……莫非玄洋社的如此神通廣大,現在就已經來了?
想了想,始終覺得不大可能。自己的行蹤,在深山老林里消失,直到出來。就算是沈門,也沒這麼快摸過來。何況是玄洋社?
不過陳凌還是多了個心眼,就看看到底是不是有鬼。心念電轉之間,道:「那就你來吧,別人我不要。」
「這個……先生,我不出台的!」女人聲音為難。
「那就算了。」陳凌直接的道。
「別……好的,先生稍等,我馬上過來。今天就為您破例一次。」
陳凌冷笑。
對於楚向南找到玄洋社,這件事情陳凌沒有起疑心。楚向南不清楚他的實力,玄洋社的人,尤其是李紅袖如此的厲害,按道理來說,殺他是綽綽有餘了。
陳凌並沒有等多久,很快門鈴響了。陳凌前去開門,門打開,門外站了一個穿紅色晚禮服的裙子,低胸。這女子大約二十八歲,抹了口紅,面容姣好,身材丰韻。
陳凌看了一眼,隨即聞到了淡淡的玫瑰香水味兒。這女子的筋骨鬆軟,眼神,氣息均表現出,她沒有絲毫的修為。
「先生你好!」女子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微微一笑,向陳凌道。表現的微微曖昧,卻沒有風塵氣息。
這樣能更勾起人的欲望。陳凌眼神淡淡的將她讓了進來,要說香水味兒,陳凌卻是有些警惕。他幾次栽倒都是被種味道給蒙蔽了。
「你先去洗個澡,我不喜歡聞別人身上的香水味。」陳凌淡淡說。說話間,他凝神感應,一剎那間,女子的眼神,心跳全部進入陳凌心中。
沒有異常!女子只是表現出微微的意外,然後便點頭,嫣然一笑,道:「好!」
女子洗澡的期間,陳凌想了想,出了套房給單東陽打了個電話。「玄洋社的人行動了嗎?」
單東陽道:「還沒有,楚向南是昨天才向玄洋社下的任務。這一點是通過黑客得知。」
「有沒有可能出錯?」陳凌道。
「絕不可能!」單東陽道。說完好奇道:「怎麼了?」
陳凌淡淡道:「沒事,東陽兄,晚安。」
看來真的是多心了,他也覺得玄洋社不可能這麼神通廣大。
女子很快洗完澡,出來時裹了一條大浴巾。雪白的香肩裸露,頭髮濕漉漉的,煞是迷人。
陳凌起身去開了一瓶紅酒,順便拿出兩個杯子,倒上後,跟女子碰了一下,道:「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