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長歌 二十五、師哥突現欲擒師妹 破廟偶得轉眼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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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老太傅坐著轎子來到太子府,小餅子告知太子還沒起床。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老太傅拄著拐杖一屁股坐到太師椅上,喘著粗氣,道:「我就在這等。」

    小餅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得去稟報太子,說老太傅大人來了,太子要是正做美夢還不得朝他一頓發脾氣,不走吧,老太傅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小餅子一看這陣勢,老太傅不見太子不肯離開。

    半個時辰以後,太子打著哈欠從裡面出來,老太傅顫顫巍巍起身欲行禮。

    「罷了罷了,老太傅年事已高不必拘禮。」太子坐到案子後。

    老太傅站著,道:「太子,最近可有習字讀書?」

    「有啊,天天習字,讀書,修身齊家平天下,這不是老太傅教我的嘛。」

    「太子謹遵教誨老臣心安,這汴京城裡城外遊玩的地方可真多,切不可留戀一處風景。」

    「老太傅放心,哪裡該去哪裡不該去,我有分寸。」

    老太傅點頭,想了想又說道:「聽說,太子最近得一人,不知是何人?」

    「一個世間俗人而已,不足讓老太傅費心。」

    老太傅見問不出什麼來,也就告辭出了太子大殿,站在殿外,他仰望天空,太子已經成人,有些事情不必明說,想必他也能知道,還不明說,在明說還能怎麼說,自己不過就是規勸而已。

    清晨的郊外,一片雪白,空氣里還散發著氤氳的霧氣,宗政騫堯牽著那匹棕紅色的馬,雪裡映著馬,出了城,來到郊外,他想去梅花庵打探虛實,既然有人用梅花針給他引路,那麼梅花庵肯定應該知道點什麼消息,雖說兩浙路離汴京很遠,為了查個水落石出一點線索都不要錯過。

    剛走了沒多遠,樹上就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冰碴窸窣窸窣地掉下來,宗政騫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慕容姑娘,嘿,你怎麼總是在樹上飛來飛去,嚇我一跳。」宗政騫堯道。

    「你出門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去哪?我也要去。」慕容瀟瀟從樹上落到地上,還是一身黑衣。

    「我說,你就別跟著我了,好嗎?我喜歡一個人,不喜歡有人跟著。」宗政騫堯下了逐客令。

    「你可知道,你身上還流著我的血,這麼快就想擺脫我了?」慕容瀟瀟指著他說道。

    「你聽,這是什麼聲音?」宗政騫堯道。

    二人側耳傾聽,聲音又沒了。

    「哪個混賬想在姑娘這裡賴賬?我們姑娘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話音剛落,一個禿頭上留著一撮毛的傢伙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大師哥,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漕幫里的小師妹豈不是要被人欺負死了。」闕纓道,他手裡攥著一根鉤棒,一頭尖,另一頭有刀,刀上有兩個向內的鉤子。

    「漕幫是大名頂頂的慕容風的地盤,我素來和你們漕幫沒有來往,我哪裡有欺負慕容風的女兒了?」宗政騫堯道。

    「你少油嘴滑舌,先吃我一棒。」不等話音落下,他的鉤棒就朝宗政騫堯飛了過來。

    只見宗政騫堯面不改色,只是輕輕地一抬手,往旁邊一撥,闕纓的鉤棒就飛了出去,落在不遠處,棒子還在地上蹦了蹦,好像在嘲笑闕纓。

    「你……」闕纓指著宗政騫堯。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君子動口不動手。」

    闕纓一把抓起慕容瀟瀟的胳膊,道:「師傅讓你回去成親。」

    慕容瀟瀟使勁往外掙脫著,喊道:「我不成親,也不回去……你休要讓我回去。」

    「嘿嘿,幹嘛呢?男女授受不親啊,鬆開。」宗政騫堯低聲道。

    闕纓沒辦法,還是鬆開了慕容瀟瀟,她活動著被他拽疼了的手腕,道:「你回去告訴我爹,我不嫁,要嫁讓他自己嫁吧。」

    宗政騫堯騎著馬朝前面奔去,慕容瀟瀟跟上去,闕纓在後面看著二人的背影,喊道:「師妹,師妹……誒……」

    英王府里,來了一個穿青色衣,外穿袖衫的男人,他是譙笪翼,一個禁軍里的仁勇校尉,他朝英王揖了揖,道:「英王殿下,據可靠情報,宗政騫堯朝東南而去,估計是去了兩浙。」

    「兩浙?莫非他是真的去尋梅花庵了?你給我派幾個人盯著便是了,還有,王家活著的人找到了嗎?」

    「正在找。」

    「千萬不能讓他得了先。」英王閉著眼睛拉長聲地說道。

    「是,殿下。」

    英王朝他擺了擺手,譙笪翼退了下去。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宗政騫堯和慕容瀟瀟的馬跑的實在太累了,他們來到荒郊野外的一所破廟前,宗政騫堯下了馬,道:「不走了,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一下,給馬餵點草料,明早再走。」

    慕容瀟瀟下了馬,盯著破廟看了看,這是一座鄉野小廟,門已經不復存在,窗戶上的紙撕碎零散地隨風飄著,風從窗戶的孔洞穿過,雪掛在窗欞上依稀可見,廟外面的牆上似乎有壁畫,年久已經看不清楚。拴好馬進得廟內,佛龕上供奉著的好像是觀世音,風吹日曬,身上的漆已經斑斑駁駁,角落裡還堆著一些乾草,也好,至少晚上能取暖,比睡在墓地要好多了,總算還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二人拿出自己備的乾糧,吃了一些填飽肚子,喝了一些水,休息了一會體力恢復了些。

    慕容瀟瀟看了看草堆,總不能兩個人都睡在一起吧,她把草抱開一點,想能打成兩個地鋪就好了,她選了一塊被風的地方,抱過來一些草鋪好,待她第二次再去抱草的時候,就聽得「唉……唉……」這嘆息聲嚇的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蹦跳著跑到宗政騫堯身後躲了起來,喊道:「有鬼!有鬼啊!」

    「哪來的鬼?在哪呢?」宗政騫堯問道。

    「那……在那裡……草堆里……」慕容瀟瀟給他指點著位置。

    宗政騫堯看了一眼草堆,拿出自己的簫,朝草堆慢慢地走去,他輕輕地挑開一點草堆的草,沒有,再挑。

    慕容瀟瀟在他身後抓住她的胳膊,使勁地掐著。

    再挑一下,一個人頭露出來,慕容瀟瀟嚇的靠在宗政騫堯後背上「啊啊」地大叫著。

    是個老女人,頭髮白黑相間,黝黑的皮膚泛著紅光,臉上的皺紋很深,乾癟的嘴唇,雙手粗糙,指甲很長,指甲縫裡充滿了黑色的異物,老人就躺在那裡,偶爾還呻吟幾聲。

    宗政騫堯把手放到她的鼻子上試了試鼻息,朝慕容瀟瀟伸出了手。

    「嗯?什麼?」她問道,她都懵了,才緩過點神來。

    「水!」他低聲道。

    「哦……」她晃了晃水壺,遞了過去。

    宗政騫堯拿著水壺,打開蓋子,餵點水,老人貪婪地吸吮著,大口地喘著粗氣。餵了些水,又給了些餅渣,不能給太多,估計她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給多了容易發生堵塞。

    忙完了這些,已經是亥時了,慕容瀟瀟有點睡不著。

    倒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宗政騫堯,她所結識的那個男子,表面上冷冰冰的,毫無血性,可是,今晚,她看見了他柔軟的一面,那麼溫和,那麼暖心,她有點欲罷不能,想著這個男人,她不禁朝他躺的地方看了看,他面色溫潤,呼吸勻稱。


    她忽然產生了一個好奇的想法,想湊上去看看他,摸著自己跳的噗通噗通的小心臟,她不禁羞紅了臉。

    暗夜裡,「嗖」的一聲,宗政騫堯騰空而起,簫已經抬手伸了出去,「噹啷」「噗」聲音響過,什麼東西好像打在哪裡了,來不及查看,他身形一轉,穿門而出。

    院子裡,宗政騫堯站定,手裡的簫還在身側,只聽他冷聲道:「出來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騰空朝他飛過來,一把刀寒光一閃朝他劈過來。

    「哼!」他悶哼一聲,抬手朝前面一個人的刀擋去,「噹啷」兩種兵器接火的時候,只見那個人朝後又飛了回去,「刷刷刷」後面人的刀和簫沒過上三招,人已經不見了,再看宗政騫堯,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四下找找,角落裡似乎有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前面倒下的那個人,衝到角落裡,低頭一看,他回頭怒視著宗政騫堯,一甩頭好似下定了決心,捂著胳膊朝黑暗裡閃去。

    慕容瀟瀟從廟裡衝出來,她拿著火把,朝角落裡的那個人衝去,掀開他臉上蒙的黑布,是個秀氣的男人,只是已沒了氣息,她又翻了翻他的身上,除了用的刀以外,沒有別的近身物品。

    「行了,別白費力氣了,什麼都不會留下的。」宗政騫堯注視著那把刀,那是一把鋒利的刀,只是這個人的功夫還沒練到火候,能鍛造這樣兵器的地方一定也得是較大的作坊。

    「他們是來殺你的嗎?」慕容瀟瀟問道。

    「哼!未必!」他轉身朝廟裡走去。

    進了廟裡,慕容瀟瀟看著他的背影,低聲問道:「我以為你睡著了,原來……」

    「你不是也沒睡著嗎?」宗政騫堯看了看草堆里的那個老婆子,說道。

    慕容瀟瀟低頭抿著嘴巴,想了想,又捂著臉偷著笑了,她害羞死了,連她沒睡著他都知道,她想什麼他不會也知道吧?

    「誒……唉……」老婆子醒了,睜開了渾濁的眼睛,她把一個胳膊抬了抬,朝外指了指。

    「你是說外面有人?」宗政騫堯看著她的表情問道。

    她擺了擺手,把手伸進自己的枕頭下,摸了摸,道:「有人……搶……我的……銀子。」老太婆斷斷續續地說道。

    「你看清是什麼人搶的了嗎?」慕容瀟瀟平和了一下情緒,問道。

    老太婆搖了搖頭。

    「老人家,你怎麼在這裡?你沒有家嗎?」宗政騫堯問道。

    老人家聽他這麼問,立刻目光呆滯,看著門外,許久,她臉頰流下來兩行熱淚。

    宗政騫堯看了看慕容瀟瀟,朝她的水壺努了努嘴,慕容瀟瀟拿出洗臉巾給她擦了擦淚,又給她餵了些水。

    「我有家,我的家在……汴京,我……我兒子死了……我……」老人家說著哽咽著。

    宗政騫堯一聽一震,莫非她是……

    「你兒子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我兒子……叫……大柱……」

    「是王大柱嗎?」宗政騫堯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認識他?」老人家抓住他的衣襟,瞪著大眼睛問他。

    「哦,老人家,我就是衙門裡的官差,就是想了解你兒子是怎麼死的,好給他鳴冤。」

    「我兒子……我……他們給我……好多錢……」老人家說道。

    「他們是誰?」

    「他們讓我……遠走高飛,再也……不要回去。」

    「為什麼?」慕容瀟瀟看了一眼宗政騫堯問道。

    「他們說我兒子……得罪人了,人家還會找……我……問罪……」老人家喘息著。

    「對了,老人家,你以前是不是在周家做過廚子,周啟川家,就是那個游騎將軍家裡。」宗政騫堯道。

    老人家一聽他這麼問,眼睛裡立刻閃過害怕的眼神,慢慢地垂下眼瞼。

    慕容瀟瀟一看她這個樣子,拉著她的手安慰道:「老人家,你不要怕,有什麼你就和我們說什麼,我們會給你做主,還有,你丟的銀子,我們會想辦法給你找回來。」

    老人家聽她這麼說,她抬頭看著二人,半晌,道:「周家的老爺為人忠厚,對朝廷那是一片忠心,就是那年,有人讓他把征的兵……」話沒說完,「嗖」「嚓」兩枚暗器穿透了她的喉嚨,她頭一歪,倒了下去。

    宗政騫堯拎起簫,朝門外奔去,只見一個黑影「嗖」跳入林子裡,不見了,他追出去,哪裡還有什麼黑影,少卿,他一無所獲回到破廟。

    慕容瀟瀟遞給他一個螺旋狀的暗器,宗政騫堯看了看,道:「你知道江湖上哪家用這種暗器嗎?」

    「這種螺旋飛鏢很普遍,大多數的幫派都會用,你要是問我哪一家用,那可真不好說。」慕容瀟瀟道,她說的確實是實情,這種很普遍,要想從這裡查,像大海撈針一樣費力。

    「她剛才要說有人讓他把征的兵……」宗政騫堯在地上踱著步,猜想著下面的話。

    「周家的滅門慘案看來是後面有人做的,肯定是周將軍沒滿足他們的條件。」慕容瀟瀟道。

    「是啊,但是這個條件究竟是什麼呢?還有,我們後面有人,以後一定要小心。」宗政騫堯分析道。

    「你說他們為什麼不殺我們?」慕容瀟瀟道。

    「不是不殺,應該是殺不了或者是留著我們還有用。」宗政騫堯道。

    阿良在趙九門外停下來,他咳嗽一聲,道:「殿下,消息回來了,長嘯先生去了兩浙,是去梅花庵打探消息。」

    「他不是要找殺那個新兵的兇手嘛,那你就滿足他一下。」

    半夜了,長公主府里清冷得很,她在床上躺了許久,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平躺、轉身、側臥,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翻身起來,她又翻出那張無字的紙條,正看反看,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心下道:結婚五年有餘,你一走也是五年多了,是啊,我們都不在一起生活,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也很正常,我們再見面會不會都很陌生……

    她望著窗外,轉身,又看到了那把古琴,移步過去,坐到琴架旁,她洋蔥一樣晶瑩剔透的手指撫著古琴,古琴發出叮叮咚咚悅耳的聲音,亂彈了幾下,她撫著宗政騫堯上的那幾根弦,輕輕地側耳趴在古琴上,感受著弦的心聲。

    一大早上,鄉野破廟院子裡飛沙走石,宗政騫堯騰空而起,說時遲那時快,慕容瀟瀟也跳了起來,她的長劍已經逼近他的前胸口,宗政騫堯的簫也不是吃素的,「咣當」二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擦出了火花,一個向左壓,一個偏不讓向左,兩人就在空中僵持著,面色嚴峻,他們在消耗內力。

    少卿,宗政騫堯一鬆勁,整個身體朝後翻去,慕容瀟瀟的長劍劍劍直指他的要害部位,就是差了一點距離,宗政騫堯騰空的腳踏在一棵樹上一蹬,整個人朝前衝去,慕容瀟瀟用力過猛,沒來得及轉身,宗政騫堯已經站在她身後,她一個轉身,他的長簫已經抵在她的胸口處,一動不動。

    「我告訴你,不要跟著我,你偏不聽是嗎?」宗政騫堯冷冷的聲音。

    「說我跟著你,你有什麼好?」慕容瀟瀟怒氣沖沖的聲音。

    「好,從此我們天各一方,你走你的陽關大路,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關。」宗政騫堯一抵她的胸口。

    「你可真是霸道,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嗎?」慕容瀟瀟恨恨地道。

    「你就是顆掃帚星,從一出了汴京,我就被你的家人堵在路上,你還是離我遠點!滾!」宗政騫堯怒道。

    「好,你罵我是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今天我就和你分道揚鑣。」說完,慕容瀟瀟自己牽著馬衝出了破廟的院子,邊哭邊向前衝去。

    宗政騫堯收回自己的簫,冷哼了一聲,他騎著馬朝來路奔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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