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得出二哥哥的鬱悶,阿阮又拉了拉許北仁的手:
「二哥哥,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呀,你射箭的功夫了得,是練武的那塊料!雖然吧,你射箭沒比過四姐姐…」
前一句還挺舒心的,後半段就有些扎心了。
他比不過自己的親妹妹…
許北仁就差要哭出來了。
「好了,阮阮妹妹不必安慰我,越安慰越難受…」
小少年就差埋頭痛哭了。
許婠琴拍了拍許北仁的背,笑道:「沒事兒,咱都了解你,何必悶悶不樂。」
姐妹二人手拉著手,並肩而行。
待許君義考察完兄妹二人的功課後,阮阮便拉著許婠琴出宮了,一路上跟隨的暗衛也是越堆越多。
「據我所知,最先毒發的地點是城東花圃那邊,我們先去打探他們的身份,再看看有沒有共性。」
許婠琴邏輯清晰,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
小阿阮乖巧點頭:姐姐最厲害,阮阮都聽姐姐的。
馬車緩緩駛入城東的一角,整個街道還是如往常一樣,熱熱鬧鬧,不少人還在吆喝著。
「姐姐,咱們怎麼知道那人的位置咧?」
阮阮發現,姐姐知道的,好像要比爹爹那邊都還要多。
可能是因為姐姐背後的勢力的能耐吧。
許婠琴面上沒有一絲慌亂,只是拿出一份摺子,笑道:「復刻了一份那群臣子上奏的摺子。」
其中詳細的信息都有,只是需要他們去校正是否準確。
復刻一份?臣子的奏摺?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許婠琴也沒想到,她還是讓自己的手下做了個極其簡單的事兒,面前的糯米糰子竟然滿臉崇拜地望著自己:
「姐姐好厲害!阮阮以後也要和姐姐一樣厲害!」
許婠琴笑出聲,「倒也不必啊,我們阿阮也很厲害了,只是人各有所長,你繼承了清也道長的醫術以及道義,自然不比我差。」
小阿阮聽得半懂,但她覺得,姐姐就是世上最厲害的人物!
畢竟娘親的心聲都說,姐姐往後會成為大人物。
馬車停在了小巷子口,裡面還挺熱鬧的,不少老人家正在樹下乘涼,喝喝粗茶,聊聊天。
姐妹二人一下馬車,就引得那群人的注意。
「誰家小姐來我們這小巷子了啊。」
這巷子裡的人可都是貧苦的老百姓,鮮少見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到達此處。
「老伯,我們只是路過,恰巧對你們這邊一些事情感興趣。」
許婠琴落落大方地答覆道,隨後拉著阿阮路過,又左顧右盼一番。
「阿橙阿朱,你們去看看那邊如何,阿白留在我這邊。」
聽到姐姐對著空氣說話,隨後感受到一陣風去。
小阿阮更是震驚:這就是陳七叔叔所說的,姐姐身邊的高手?
好厲害!
許婠琴一轉頭,又見阿阮眼裡的崇拜之意更甚,反倒是嚇了她一跳。
「我們直接去那人的院落吧,他的家人還在,正好可以問問情況。」
許婠琴拉著阿阮徑直走了過去,似乎,她對這大街小巷都極其熟悉。
走到院落門口,小阿阮反倒有些怯生生地看著裡面鋪天蓋地的白,還在辦喪事。
「叨擾了,我等來悼念貴府的老爺。」
許婠琴拉著阿阮戴上了斗笠,用紗布擋住了自己的臉,一大一小的女娃娃就這樣走了進來。
還在哭喪的人兒就這般看著,滿臉疑惑:
「不知你們是…」
「哦,我們不過是貴府老爺曾經幫助過的孩子,讓我們找到了自己的家。」
姐姐說話都不帶喘氣兒的。
小阿阮也跟著點了點頭。
「我們只是來隨些禮,順便上一炷香。」
小姑娘也補充道,隨後拿出一兩銀子。
那群人看直了這一兩銀子。
一位中年男子立馬走上前來,收下了銀兩,隨後立即作揖道:
「貴客請進,也不知,貴客是何許人家的小姐?我姐夫竟還能結識如此富貴人家!」
許婠琴拉著阿阮往裡面走去,並不理會那中年男子極其貪婪的目光。
一步入靈堂,便見一棺材正擺放在中央,上面掛著白花花的麻布帶。
「姐姐,阮阮想看看屍首…」
只有這樣才能有些線索。
許婠琴點頭,只需用了一個眼神,阿白就站在了靈堂外,阻攔那群人,不讓他們進來。
「做什麼!哪有你們這樣做客的!」
一婦女驚覺不對勁,面上一陣驚慌:「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不像是來…」
「少主辦事,無須你們操心。」
阿巴冷然說著。
「少主?」
眾人驚奇,這算是哪門子的少主?
阿阮同樣也有些好奇。
但是現在姐姐已經推開了棺木,所以,她要好好探查一番…
棺材的蓋子一推開,裡面竟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你們不會是在騙人吧?難不成那人根本沒死?」
小阿阮眉頭一蹙,看向那群死者的親人。
許婠琴也將棺材蓋子放下,面上更是慎重:「你們的逝者呢?怎不見屍首?」
「什麼?!我、我明明看到我家夫君斷氣兒啊!還是姐夫他們親自把我夫君抬進了棺材!」
只是,現在這棺材內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
「看來,屍首被人偷了。」
許婠琴捏著下巴,面上凝重。
「我問你,你夫君死前,可有接觸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有什麼反常的動作?」
她抬眸,看向門口的婦女。
婦女愣然,仔細思考一番,卻還是想不出什麼所以然。
搖了搖頭,道:「沒有,夫君和往常一樣,做工回來後買了二兩酒,哦,我想起來了!」
忽地,她想到了夫君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放酒里。
「我夫君好像還買了什麼料放酒里,他說是靈丹妙藥!」
姐妹二人再度對視。
「你知道是在何處買的嗎?」
婦女淒悽然搖了搖頭。
線索就斷在了此處。
「阿阮,我們走吧,去找下一處。」
或許他們的共同點就在那所謂的靈丹妙藥上,只需再去求證…
「您別走啊!我夫君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入棺前,不像是毒發的,面色紅潤的很…」
小阿阮頓足,看了看那婦人,咬了咬唇:「我們在查,暫且不知,若是有消息,定會告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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