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雲澤也察覺到了異常,立即拿起匕首,守在阮阮跟前。
「阿阮,乖乖呆在這。」
雲川囑咐完,又守在了洞口,默默觀察著外面的動靜。
小糰子咽了咽口水,剛剛一起驚險未平,現在又來一波。
看來,呆在野外真的沒有那麼舒坦呀…
「吼。」
洞穴外,夾雜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出現了一聲低吼。
雲川趴在洞口,發現是一頭金錢豹,它正貓著身子,圍繞著白羆轉著圈,似乎是在找捕獵的最佳時機。
而白羆也不是吃素的,立馬衝上前去,揮出一熊掌。
雲川深吸一口氣,心裡有些震撼:他也是頭一回,近距離觀看兩頭野獸打架,這是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決鬥。
阮阮聽到外面的動靜,滿臉擔憂:「雲澤哥哥,白羆會不會出事呀…」
但願不會。
這種場面,兄弟二人也說不準。
原本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又在一瞬間,兩者又開始猛地攻擊起來,發出一陣陣的巨響。
小糰子面露緊張之色,一隻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抿著小唇,不敢出聲。
「阿兄,火把!」
雲澤撿起火把,遞給了雲川。
似乎外面發生了什麼讓他們更為緊張的大事。
身手矯捷的金錢豹顯然占了優勢,而身形笨拙的白羆身上,已是血淋淋的,幾道極深的口子觸目驚心。
雲川接過火把,手裡拿著匕首,朝那金錢豹衝去。
好在,金錢豹從未見過夜晚中的火把,把它連連嚇退。
雲川見狀,一鼓作氣,抵著火把燒著那金錢豹剛伸出的爪子,疼得那金錢豹立馬退去。
見著那金錢豹退入了竹林之中,金色的背影也由著黑夜吞噬。
白羆也有些怕雲川手裡的火把,連連後退幾步,又發出幾聲疼痛的低吼。
阮阮稍稍靠前去,卻見到那渾身是傷的白羆沖了進來,躲在了洞穴深處,隨後開始舔舐傷口。
雲川將火把拿的很遠,生怕又一次驚擾了白羆。
小糰子坐不住,見白羆身上都是傷,而白羆也算是保護了、照顧了阮阮一次…
「哥哥,阮阮可以給白羆包紮傷口咩?」
小糰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因為她也怕給哥哥們添了麻煩。
雲澤打量著那通人性的白羆,點了點頭:「不過,你要小心些。」
雖然現在白羆不傷害他們,但也不一定能近的了身。
小糰子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舔舐傷口的白羆,她蹲下身,查看了一番情況,隨後手裡拿著衣裳布條,緩緩靠近。
「你別怕我喲,阮阮只是想給你包紮傷口嗷…」
小奶音很輕柔,就像是一朵軟綿綿的雲朵。
白羆見小糰子沒有惡意,一雙亮晶晶的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阮阮。
隨後發出哼哧的聲音。
今夜無眠,兄妹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又惹來什麼野獸。
洞穴內的光線過於昏暗,阮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白羆像尿尿了一般…可越到後面,阮阮就越發現了不對勁。
這白羆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似乎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疼痛。
原本開始打瞌睡的兄妹三人,被一聲極其響亮的嚶嚶聲吵醒了。
「咦,粉嫩嫩的小小白羆…」
小糰子靠近,原本有些困意的杏眸,又多了幾分光亮:白羆生寶寶啦!
白羆見幼崽生下來了,便立即抱起,舔舐,可她還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傳來一陣低沉虛弱的嚶嚶聲,這遠比上一隻的虛弱。
阮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見又出現了一個粉嫩嫩的小白羆。
她原本還有些開心,可那大白羆根本不管落在地上,努力挪動的第二隻小寶寶。
雲川見狀,摩挲著下巴:
「我倒是聽爺爺說過,白羆這種生物,在野外大部分只能選擇一個孩子,若是生下了兩隻,另一個體弱的,都會被母親拋棄,任由它死亡。」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阮阮不敢碰小幼崽,是怕白羆會因她拋棄小幼崽,可現在,面前有有個小生命就要在此流逝。
小糰子不甘心。
她將那隻遺棄在地上的幼崽抱了起來。
「哥哥,我要養它!」
小糰子的眼神異常堅定,她似乎想到了自己的娘親…雖然阮阮出生的時候,娘親就已是瘋瘋癲癲的狀態了,但阮阮還是堅強地活了下來!
那個時候的阮阮,是被所有人遺棄的阮阮…
可現在不也好好長大啦!
兄弟二人看的愣愣的,對視一眼,又點了點頭:「如果它能活到我們回家,那就養著吧。」
反正,養白羆這種事兒,他們小時候也想干,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這可是喬家村獨有的生物!
見哥哥們同意了,小糰子緊緊抱住小幼崽,觀察著大白羆的行為,舔舐幼崽後,緊緊抱住幼崽,為它保住體溫。
小糰子也學著用衣裳擦拭幼崽後,將那小幼崽抱在懷裡。
原本有些虛弱的幼崽,似乎在體溫回升後,恢復了不少氣力。
天蒙蒙亮,雨也挺了。
阮阮見雲川哥哥有些愁,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喬家那邊,自然發現了,這兄妹三人到了深夜都未歸家,眾人開始轟轟烈烈地上山找人。
「爹,是不是你乾的?你讓他們仨去跳崖?」
喬阮青覺得,自家阮阮還不至於那麼傻,更何況還是那兩個鬼精靈的侄兒?
隱約覺得,這就是老爹安排好的!
喬家主不言語,眉頭緊皺:「目前這三個孩子都找不到,就怕出了什麼意外…」
「果然,爹!是你的主意吧!」
喬阮青快要抓狂,她那麼大個阮阮,就這樣消失在了山林里!而且還是不諳世事的孩子!
前幾日她就聽著父親承諾說,不出幾日,喬故淵就會趕出家門,可現在喬故淵好好的,喬家的三個孩子出了事兒…
很難評,若不是面前的是親爹,她可能要提刀相見了。
「嗷嗚!」
許霸天衝進了門檻,差點顫巍巍摔了一跤,嘴角還有些血,它倒是什麼也不顧,咬著喬阮青的褲腳。
「許霸天?你竟然把狗繩咬斷了?」
她也有些驚,這許霸天倒是能耐,但,怎麼看著這狗兒比她還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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