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宵露知道他這也真不算威脅,燕王爺再是閒散王爺,但桃花閣不過是個人掛牌經營的一個民營企業,他要動起來,簡直不用費吹灰之力。[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
藍宵露不願意和司城玄曦多打交道,可是她不知道司城玄曦的來意,一時心中不免有些沒底,她換了一副諂媚的語氣,道:「這位公子,小人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不會說話,您別見怪,您到桃花閣來,到底有什麼事,可否賜告?」
司城玄曦對她的突然轉變見怪不怪,淡淡吩咐:「你們都下去吧!」
藍宵露撇撇嘴,這人不會是看上她桃花閣了要來謀奪她的產業吧。現在她的信息鏈才剛剛建立起來,桃花閣的各種經營也是剛剛上了規模到要盈利的時候,這個人這麼橫里插手,可不地道。
不行,她得誓死悍衛自己的產業。
這麼一怔神的工夫,莫永和韓聲就退了下去。司城玄曦對胭脂道:「你也出去!」
藍宵露本想叫胭脂陪著他喝兩杯酒,打聽一下他的意圖,但看他這一副危險的表情,也不想拖了胭脂下水,於是對她使了個眼色。
胭脂這時候也認出藍宵露來了,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留下也幫不上忙,便下去了。
很快,偌大的屋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司城玄曦坐著,藍宵露站著。
司城玄曦看著藍宵露,藍宵露的目光卻是滿屋子亂躥,獨獨不與他對視。
司城玄曦收回目光,提了酒壺,徑自倒了兩杯酒,道:「陪我喝一杯!」
藍宵露看著那杯酒,腹誹,說他有毛病果然有毛病,有美女陪著喝酒不讓,非要叫自己這個他口中獐眉鼠目,其貌不揚的男人陪喝。她道:「不會!」
司城玄曦自己慢慢把那杯酒喝了,看著他,道:「不會?」
藍宵露接觸到他目光中的一抹冷意,這一聲問得滿透著威脅意味,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走過去,端了杯,道:「不過既然公子開口了,那我怎麼也得捨命陪君子。」說著把那杯酒喝了。
司城玄曦淡淡道:「倒酒!」
藍宵露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明顯是在王府待得無聊了,跑到這裡來消遣她來了,可是京城那麼多家酒樓,那麼多家**,您哪兒去不得,為什麼偏偏選了桃花閣呢?
她忍氣吞聲地上前,提壺倒酒。
司城玄曦指指她的杯,道:「也滿上!」
藍宵露只得把自己的也倒滿。
司城玄曦道:「你不敬我一杯嗎?」
藍宵露心想,憑什麼呀,但還是乖乖地端起杯子,道:「公子既然不棄,那我敬你一杯!」
司城玄曦好像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喝了杯中的酒。這次藍宵露主動幫他倒滿,邊倒邊腹誹,這人毛病還不輕,找個大男人陪酒,很有意思嗎?
司城玄曦對於藍宵露這種主動精神還是很讚賞的,連喝了三杯,這時候也不去計較藍宵露有沒有陪著喝了。三杯酒下肚後,藍宵露心裡已經不耐煩,她還真沒有陪酒的經歷,這算什麼呀,她堂堂桃花閣的老闆,竟然淪為一個陪酒小廝了。
正不情不願間,忽然覺得司城玄曦在看她,她衝口道:「你看什麼?」
司城玄曦端起杯,淡定地道:「你的鬍子掉了!」
藍宵露大吃一驚,忙伸手去摸,右邊那半片鬍子果然鬆了,歪歪斜斜地半耷拉在唇邊,藍宵露頓時尷尬了,這不是長成的東西就是不可靠,先前明明已經粘得牢牢的,竟然不知不覺間就鬆了。這豈不是在拆她的台嗎。
她為難了,這是繼續粘上呢,還是扯下來呢?
粘上吧,他已經知道是假的,扯下來吧,扮成這樣的一張臉,不配上這兩撇鬍鬚,那就更獐眉鼠目了。
司城玄曦看著她左右為難的樣子,突然一伸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拉過來,左手上揚,便把她這半邊完好的鬍子也揭了下來。
藍宵露在猝不及防之下,腰上先是感覺一陣力道,讓她站立不穩,不由自主地就跌向他,於是,電光石火之間,她極是無奈又極是自然地坐在他的腿上,接著臉上也被他手指碰到,她頓時慌亂了,趕緊用力猛地在司城玄曦胸前一推,想站起來。
司城玄曦的手臂看似沒用什麼力,但藍宵露卻掙不脫,她可沒試過在清醒的時候和他這麼親密接觸,尤其是想到,自己現在可是一個男人,這人和一個男人這麼親密,噁心不噁心啊,她惱怒地道:「放開,咱們桃花閣沒有這項服務,龍陽之癖的客人,咱們恕不招待!」
看著她如避蛇蠍的樣子,司城玄曦不爽地道:「誰說我有龍陽之癖?」
藍宵露還是尷尬地坐在他的腿上,那樣子說多怪異就有多怪異,你能想像一個英俊冷漠的男人腿上坐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的樣子麼?藍宵露一陣惡寒,不過她還沒有失去理智,忙陪著笑道:「公子既然沒有龍陽之癖,那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桃花閣里多的是美女,您要找人陪您喝酒,我只要招呼一聲,就能叫她們上來!您這樣拉住一個大男人,多不雅觀?」
司城玄曦淡淡地看著她,面無表情地道:「如果我只要你陪我喝酒呢?」
藍宵露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猛咳了幾聲,這才陪著笑道:「公子,您就別開玩笑了,您都說我獐眉鼠目的,你對著我這麼一個人,喝得下去嗎?還是找個美女來,既賞心悅目,又善解人意,英雄美人,那才相得益彰!」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美人!」司城玄曦不客氣地道。
藍宵露無語,抓狂道:「我當然不是美人,我是男人。」
司城玄曦道:「哦,連**的**子也成男人了?這倒是新鮮!」
藍宵露聽到**子幾個字,心裡又悶又不滿,但想一想,她好像真是。她乾脆耍賴道:「不可以嗎?這任何職業,男人做得,女人也做得。同理,女人做得,男人也做得!」
「高論!」司城玄曦說著,突然一用力,毫無防備的藍宵露覺得腰間一緊,人就往司城玄曦的懷裡緊緊貼去。她的胸,撞在他堅硬的胸肌上,一陣生疼。
她穿的是寬大的衣服,加寬了肩背處,是為了顯得她肩寬背闊,添幾分男兒氣概。可是這胸前,卻並沒有用寬布束住。因為她萬沒想到,會和別人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這一撞上,她就心知不好,可是已經晚了。
司城玄曦的臉和她的臉近在咫尺,也把她眼中的驚愕和慌亂盡收眼底,而他的手,仍是穩穩地攏著她的腰,任她怎麼掙,也掙不脫那方寸之地。他唇邊掠過一絲邪魅的笑意,意味深長地道:「好一個男人!」
藍宵露見自己掙不脫,乾脆不掙了,事已至此,再掩飾她的女兒身也沒有意義,她揚起臉,直視著他的眼睛,眼裡閃過一抹怒火,不管不顧地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司城玄曦看著她的臉,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了,道:「你應該把你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洗掉!實在太難看了!」
藍宵露咬牙切齒地道:「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到這裡來消遣我。不管我是女人還是男人,我只是個本份的生意人,賺的也是辛苦銀子。你是想要買我的桃花閣,還是想要毀我的桃花閣,給句明白話!」
千小珍說了,他是怒氣沖沖而來,還嚇走了不少客人。也許他也開著一家**,恨桃花閣搶了他的生意,來搞破壞的。要不就是想併購,當桃花閣成了他的產業之後,生意越好,他的好處也越多。
其時,她還坐在司城玄曦的腿上,司城玄曦的手臂還**地挽著她的腰,可她卻是男裝打扮,臉上也被一層厚厚的東西遮得皮膚粗糙無光。要是有人進來,看到兩個人的樣子,一定會驚得說不出話來。
司城玄曦皺了皺眉,卻不說話,只是從懷中拿出一方絲帕來,在藍宵露臉上輕輕地擦。
藍宵露揚起臉避開,可是這麼逼仄的地方,她又能避到哪兒去?藍宵露抗拒著,可那絲帕總能恰到好處地落在她的臉上。藍宵露實在受不了了,她一把抓住他握著絲帕的手,帶著幾分懇求:「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鬥不過你,我認輸,說吧,你到底要什麼?」
司城玄曦淡淡地道:「我要你!」
藍宵露瞪大眼睛,她沒聽錯吧,她錯愕地道:「您這身份,要我一個****子幹什麼?」
「我的身份?我什麼身份?」司城玄曦抓住她的話頭,閒閒地問。
藍宵露心念左思右轉,實在不明白司城玄曦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來,他這是發什麼瘋了,她勉強陪笑道:「公子衣飾華貴,氣度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貴,您說您這樣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沒有,跑到**來**一個**,這多有損您的身份,多有損您的形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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