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麼?」雪凡音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眼中似乎將雪凡音作為獵物的男子,她一步步倒退,知道貼著牆壁,退無可退,害怕之色也更甚了。
「你說咱們能做什麼?」那男牢的牢頭滿臉猥瑣地看著雪凡音,距離雪凡音還有五步,四步,……越來越近。
「不要,你不要過來。」雪凡音從來沒有這樣驚慌和害怕過,淚水從眼眶中滾出,她不知道這牢中竟然會這般可怕,還會如此胡來。
兩步,一步,那牢頭已經站在了雪凡音面前,一把抓住雪凡音的衣襟,雪凡音越是掙扎,他的勁就越大,站在牢房外的女牢牢頭,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似乎這樣的場景在這牢中並不少見。
在牢頭將雪凡音按在地上時,雪凡音在掙扎中,將腳一抬,竟然提到了他的胯下,牢頭呼痛,拽著雪凡音的頭髮,起身就給雪凡音一個耳光,「賤人。」女牢頭見這情況,連忙將牢門打開,「你,還好吧。」她沒空管雪凡音的死活,只在意自己這邊的人如何了。
「將這賤人吊起來,餓她幾天,水也不許給,看她還有這力氣嗎?」說完就有人拿繩子困在雪凡音的手腕上,將她吊在牢房內,還有人用鞭子抽打著雪凡音。
雪凡音此時早已失去了力氣,衣衫凌亂的她連呼痛的聲音都發不出,剛才的驚心動魄已經將她的氣力全部抽乾了,如果可以她寧願就這樣被吊死在牢中,也不願受盡**而死,可是她卻連主宰自己生死的機會都沒有,雪凡音已經絕望了。
「牢中,你可確定?」東方辰繁被暗衛的話震驚到了,進了牢中有幾個女子可以出來的,即便出來了,又有多少人受不了旁人指指點點而選擇自盡的。要知道這牢中的女子,除了那些有身份的,有幾個能逃得過那比受刑還讓人可怕的**。他難以想像,雪凡音在牢中會怎樣。
「不確定。」暗衛搖了搖頭,他只是猜測,他更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備輛馬車到牢房接人。」東方辰繁說完就去牽了匹馬,一路往牢房趕去,他祈禱在牢房中的那個人不是雪凡音,而另一方面他有希望可以就此找到雪凡音。
東方辰繁拿著繁王府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旁人的請安問話他一句也未曾聽到,他只是女牢走去,可離牢房越近他越害怕,腳下的腳步也越發沉重了。
「凡音!」看著衣衫凌亂,渾身是傷,被吊在牢房的雪凡音,東方辰繁話未出口時,已經先出手,一掌打開牢門,斷了哪繩子,雙手接住落下來的雪凡音,眼睛布滿了紅絲。此時哪還有溫潤如玉的樣子,比東方辰言平日還要凶上幾分。
「該死,自己到繁王府等著。」東方辰繁現在真想把這牢頭千刀萬剮了,可是現在雪凡音這樣,他一分都不想耽擱,脫下自己的衣袍,改在雪凡音身上,抱著雪凡音就往外面的馬車走去。東方辰繁想得也是周到,如果沒這馬車,雪凡音從這兒出去,難免被人指指點點的。
東方辰繁並沒有帶著雪凡音回那城內他所住的地方,而是帶著她來到了他在城郊的一處偏僻的小院子裡。這地方知道的人並不多,雪凡音現在這樣,也不能讓旁人看到,不然,她定無立足之地。東方辰繁為了雪凡音可謂是煞費苦心。
東方辰繁將雪凡音接到城郊的小院子裡,也不許牢中的人傳出雪凡音已經不在獄中的消息。東方辰繁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了的雪凡音放到床上,對暗衛乙說:「三皇兄知道了嗎?」
「暗衛甲已去稟報王爺了,王爺應該在來的路上了。」暗衛乙想,暗衛甲應該早就見到王爺了,不出意外,王爺該回來了。
「那你先去昕王府把五皇弟找來,讓他把那些神丹妙藥都帶上,再出城去找三皇兄,讓他速速來此。」不是東方辰繁不知道多派幾個人出去,而是這兒實在找不出第四個人了,這是東方辰繁的清靜之地,平日都是東方辰繁一個人住的,連伺候的人都沒有,又哪來的人讓他去命令呢。
「是。」暗衛乙聽完就往門外跑去。
「本王的馬快。」東方辰繁對著門外吹了聲口哨,那匹馬就跑了過來,在東方辰繁面前很是溫馴,「莫名,聽它的。」這匹名喚莫名的馬就是東方辰繁騎著去救雪凡音的那匹,很有靈性,東方辰繁與雪凡音乘馬車回來,莫名就跟在馬車後。
暗衛乙騎上莫名,莫名回頭瞧了瞧,又看看自家的主人在對它點頭,雖然不願意,叫了一聲也就隨著暗衛乙的指揮馬蹄輕揚,離開了。
東方辰繁回到房中,看著雪凡音的樣子,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若是能早一日找到她,怕也不必受這些苦,如今這副樣子,三皇兄見了又會作何感想,她在言王府還能立足嗎,若被趕出了言王府,日後又該有多少是需她承受的?她這般年紀,若是父母兄長還在,又怎麼會讓人如此欺負,還不得張揚?
「我四皇兄怎麼了,居然要用到我這些寶貝?」東方辰昕聽到他四皇兄讓他帶著那些神丹妙藥去城郊,以為是東方辰繁出什麼事了,還沒等暗衛乙開口解釋,就跑到他的藥房,去取他的這些寶貝了。
暗衛乙剛要解釋,就見東方辰昕跑了出去,雖然一頭霧水,可這時候找東方辰言要緊,反正昕王爺已經知道要去找繁王爺了,他還是趕緊去找自家王爺吧。
東方辰昕帶好他那些寶貝藥出來時,發現大廳中的人沒了,「不見了,真是的,我自己去。」東方辰昕不知東方辰繁現在怎麼樣了,騎著馬背著他裝滿藥的包袱,往城郊的小屋去了。
暗衛乙騎著馬帶著繁王的令牌出了了城門,沒過多久就遇到了正風塵僕僕趕來的東方辰言,「王爺,王妃在繁王爺城郊的院子裡。」
東方辰言雖覺得奇怪,可什麼也沒問,直接往城郊而去了。
「四皇兄,你怎麼了?」東方辰昕一進來,拉著東方辰繁就看了起來,「四皇兄,你沒受傷啊。」看了半天,東方辰昕也沒看出來東方辰繁到底傷哪了。
「不是我,進來。」東方辰繁看東方辰昕背著的那個包袱就知道,他把那些好藥都帶來了。
「這是,雪凡音嗎?」東方辰昕看床上躺著的雪凡音,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她,一臉好奇的問向東方辰繁。
「先治好她,別的晚些再說。」東方辰繁找東方辰昕來,是讓他救人的,不是來查問的。
「哦。」東方辰昕走過去,拿掉了東方辰繁披在雪凡音身上的衣服,「四皇兄,這渾身是傷啊,誰這麼殘忍,膽這麼大,敢對她下手?」東方辰昕看雪凡音滿身的傷痕,真弄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的。
「快點治。」東方辰繁沒空聽他說這麼多廢話。
「我不治,不是我醫術問題。」東方辰昕可不想背上一個醫術不佳的名聲,更何況這真不是醫術的問題,「四皇兄,這是雪凡音啊,她現在這樣,想要治她,恐怕得……」下面的話東方辰昕不說,東方辰繁也明白,「你說這要是讓三皇兄知道了,我和雪凡音都別活了。還有,你看她現在這樣,也不知……」
「都出去,辰昕把藥留下,四皇弟去找身乾淨的衣服。」東方辰言看到雪凡音這樣子,不知道她這些日子都經歷了些什麼,本以為在四皇弟這兒,她會好好的,沒想到,回來看到的是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這一身的衣衫有怎會如此,滿腹的疑問,東方辰言都壓了下來,只知道她現在虛弱得緊。
「三皇兄,這是我的衣服,先將就著穿吧,還有這水,給凡音梳洗下吧。」東方辰繁一人居住,又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裳,無奈之下,只得拿了自己的衣裳過來,又想著自從在獄中將她救回後,她還沒有梳洗過,就又打了盆水,一同端了進來。
「出去吧,沒我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東方辰繁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三皇兄,不論如何,都不要為難凡音,她也不願如此的,這些不是她的錯。」東方辰繁怕東方辰言一怒之下,會讓雪凡音傷上加傷。
「我自有分寸。」東方辰言看著他四皇弟對雪凡音的關心,心裡總不是滋味。
東方辰繁出去後,與東方辰昕暗衛乙一同站在門外,「四皇兄,你快告訴我,雪凡音到底怎麼了?」東方辰繁要是再不給他解這個疑惑,他恐怕會整天纏著東方辰繁了。
裡面的東方辰言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一邊異常小心地給雪凡音上藥,他慶幸,雪凡音雖然衣衫凌亂,可並沒有沒有被人**了,在這之前,他也害怕,他更自責,為何在雪凡音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他;為何他沒有想到,雪凡音會離開;為何他只能給她上藥,而非在她受傷前就將她護著……東方辰言的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得緊,生怕再弄疼了雪凡音,看著那一身的傷,東方辰言恨不得將害雪凡音的人千刀萬剮。上完藥,東方辰言注意到雪凡音乾裂雙唇,「該死,這兩人在做些什麼,不會連口水都沒給她喝吧」,心想,他要是晚來一天,雪凡音沒等這些傷發炎而死,就先被他們給渴死餓死了,真不知道這兩個人腦子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