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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星影總覺得秦墨覺醒之後,有些古怪,連帶著她的心境也受到影響。
聖女葉念發現封星影心不在焉,微笑著給她泡了一杯靈茶:
「這是梧桐神樹的嫩芽,嘗嘗。」
「好喝。」
封星影抿了一口,眼睛一亮。此茶看上去青蔥透碧,帶著濃郁的生命能量,如一縷純淨的風,在封星影經脈中遊走,掃蕩一切的抑鬱。
這種好東西,恐怕神殿都很少見,義母能想著她,讓封星影很是感動,但她沒有說謝字。
「母親,您喝茶。」封星影恭敬地替葉念續上一杯茶,以此表示尊敬。
「小影,我最近一段時間身體好的也差不多了。」葉念抿了一口茶,看著封星影說道:
「我可能要閉關十年做些準備,然後去衝擊下一個境界。」
「下一個境界?」封星影渾身一顫:「母親您已經是巔峰靈尊了。難道還能進階到下一個境界?」
封星影怎麼從未聽說過?
「別的人不行,但我覺醒了神凰族的上古神脈,可以憑藉血脈之力,強行衝擊境界。」
「真的可以嗎?難道上一任的聖女,就是衝破境界離開了?」
「沒有。」葉念搖搖頭:「她失敗了。」
「失敗了?」封星影渾身一顫:「失敗會怎樣?」
「也不怎樣,血脈之力耗盡,變成沒有靈力的普通人而已。若是真有那一日,小影,你還願意照顧我這個沒本事的母親嗎?」
「當然。我認下的是你這個人,無論您是聖女還是普通人,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
「好,很好。」葉念伸出手憐愛地撫摸著封月仙的長髮:「我會跟神殿打聲招呼,讓你去萬魔塔試煉,等到我百年閉關出來衝擊境界,倒時你若進階到靈聖,可以來參觀。權當增加些經驗了。
你若不能進階,我就再等你百年。」
「那我寧可千年不進階。」封星影的本心裡,並不希望葉念去闖關。
「傻孩子,你怎麼就看不透呢?聖女對我而言,只是一道枷鎖,我若衝擊成功,自能還了神殿的人情,從此帶你逍遙天地,我若衝擊失敗,就做個普通的母親,等著享你的福,不是很好嗎?」
「母親心思豁達,是星影太狹隘了。」封星影慚愧地低下頭。
是啊,她還未能完全融入神凰域,在這片空間裡,就算做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好。
就算是普通人只活到六十歲,也有兩萬多年的光陰,也算是長生了。而且這片空間幾乎沒有戰爭,以葉念的性格,還真不會在乎靈力。
「你還小,經歷的太少,等你過了二十歲,也會慢慢成熟起來的。星影,母親答應你,我當你兩百年,等給你過了十七歲生日,我再去衝擊境界,到時候,是站出來還是繼續逍遙,都隨你。」
站出來?
封星影明白,她的意思是說,那時她可以選擇接任聖女之職。只可惜封星影對神凰族的認可度有限,讓她放棄自己的生活當什麼枯燥的聖女,她恐怕還沒那麼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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