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騰和鄭寬很快在人民廣場接到了吳閱,還好那個好心人心善,拿著手機一直等在吳閱身邊直到他被朋友找到。項騰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拿了一疊人民幣往好心人手裡塞,好心人一陣推辭,最後氣沖沖地走了,讓項騰一陣錯愕,他的處理方式有問題嗎?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錢解決所有的問題,從沒有人有過異議。
吳閱沒有說話,項騰讓他照顧好喻霧霧的時候也是拿了一筆錢做為酬勞,雖然他很反感,但是他沒有拒絕,他不想讓項騰誤會他有其它的心思,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目前的狀況讓他沒辦法拒絕這麼大一筆錢,只有口袋厚實的男人才有底氣說話,這是經過半年四面碰壁的他總結出來的經驗。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三人的心情,項騰尷尬地收回錢,除了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其它的情緒。三人朝蜈蚣山而去,吳閱指路,鄭寬開車,項騰補充體力。
吳閱不知道自己居然有機會和這樣兩個大人物坐在同一輛車裡,這是經歷了半年四處碰壁的他完全沒有想到的,這半年的經歷像一場噩夢,簡歷投了上千封,沒有一家肯用他這個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人,他差一點要回老家去種田了。
當然他不知道鄭寬的真實身份,以為他只是哪家工廠的老總之類的人物。如果他知道鄭寬的真實身份估計會嚇得腿軟,也不會覺得和他們同一台車是件幸運的事情了。
吳閱激動加緊張,如果知道接下來他將命懸一線,他一定會後悔這場幸運了,一定後悔沒有回老家種田,來了台亞。
鄭寬安靜地開車,除了偶爾打電話招集人手低吩咐幾句。車子行駛了一段路後,果然三人的手機都沒了信號,只見鄭寬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塊像手錶樣的東西和什麼人聯絡起來。
項騰知道這應該就是鄭寬所說的他們自己人有著自己的聯繫方式,沒想到還有這種高科技的東西。等他找到喻霧霧以後,也要給他們兩人配一塊,這樣不管是什麼情況下他們都能查到對方的行蹤。
還有就是要給喻霧霧多配一部手機,他聽吳閱講了以後才知道喻霧霧的手機壞掉了。如果不是她的手機壞掉,他早就聯繫上了她,那喻霧霧也不會被陌生人帶走,他很後悔最近所有的精力都在林林身上,居然忽略了他的小嬌妻。
大約行駛了五十分鐘。小車到達吳閱被拋下車的地方,吳閱看到那棵歪脖子樹,激動地說道:「我就是在這裡被拋下車的。」
「你確定是這裡?」鄭寬嚴肅地問道,如果是這裡就麻煩了。往前走一公里,會有三條分岔口,每條都通往不同的山頭,而且那三個山頭除了有火車經過,一年四季見不到人煙,上山的路陡峭難走,車根本開不上去。人行走都很困難。
「是的。」吳閱不明所以,老實地回答。
「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每感的項騰馬上覺查出了問題,緊張地問道,前面隱約可以看到山峰,難道是這些山有什麼問題?
「前面有三條岔路,而且我們要步行上山。」鄭寬簡單地說明。
「走上山要多久?」
「走得快一個多小時。」
「好,我們兵分三路,一人上一座山。」項騰馬上決定。
「不行,我們不能分開,你們兩個沒有通訊設備。就算找到人也沒辦法通知其它人。剛才吳閱有說,他們有三個人,這還只是他看到的,沒露面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你確定你們一個人能打敗那麼多人?」
「那怎麼辦?」吳閱也著急。只要能救出喻霧霧,讓他死也願意,突然他咯噔一下,怎麼會冒出個死字來?
「在路上的時候,我已經讓弟兄們過來這邊搜尋,再等三個小時。應該會有消息。」鄭寬一副稍安勿躁的表情。
「不行。」項騰聽說還要等三個小時,馬上急得跳走來,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喻霧霧還要多三個小時的危險,他怎麼能放心?
「我們先到分岔口再說。」鄭寬怕急了項騰這副樣子,還是先到分岔口再決定吧,有什麼意外發現也不一樣。
項騰這才安靜下來,等下到了分岔口,他就一個山頭一個山頭地翻找,他就不信三個找遍了會找不到喻霧霧,他再累也比這樣乾等著讓他更安心。
鄭寬看了一眼項騰,覺得他太安靜了,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很快車子駛到了分岔口,項騰下車,盯著三條路仔細地瞧。
「你做什麼?」鄭寬見項騰盯著三條路看,一時疑惑,但想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忙拿出了強光手電筒。
項騰接過手電筒,照向三條路,既然這裡人煙稀少,對方又是開車過去的,那路上肯定會有碾壓的痕跡。
「這一條。」吳閱很快發現了項騰的意圖,也湊過去查看,很快他發現其中一條路上有車走過的痕跡,忙指著那條路激動地說道。
「上車。」鄭寬快速叫道,既然知道是哪座山他們就方便多了,但是他並沒有把人都調到這一條路上來,綁匪狡猾,誰知道這是不是聲東擊西,故意將他們騙上這座山,而喻霧霧則被帶上了另一座山上。
「等等。」項騰仔細地比對了一下三條路上的痕跡,轉頭問鄭寬,「你確定這裡很少有人進來?」
「是,這三座山上都沒有住人,就算有人經過也只是去逮捕獵物,但是這個季節獵物該冬眠了,應該很少有人再上山。」鄭寬肯定地回答。
「走路到山腳下需要多久?」項騰接著問道。
「十多分鐘。」鄭寬想了想回答,突然靈光一閃,激動地望著項騰。
項騰朝鄭寬點點頭,然後沉思了會,指揮道:「吳閱,你開車走這條,鄭寬,你和他一起。」說著指了指那條有車輪碾壓痕跡的路,說完後他獨自朝有腳印的那條路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