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怎麼捨得放開
現在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怎麼去求得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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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芊芸和卓母回到了住所,卓芊芸讓易瑾離派來的那兩個保鏢先行回去,不必再守著她這裡了,畢竟,她現在這間屋子,本身就挺小的,也不適合這兩人呆這裡。
兩個保鏢離開後,卓母探著頭,朝著窗外看去,看到樓下,葉聞銘的車子就停在公寓的前面,而葉聞銘,就站在車邊,正面對著公寓的大樓,一動不動的。
卓母皺眉,「這人是要站到什麼時候啊!」
「媽,你別理他了,他要站到什麼時候,是他的事情,和我們無關。」卓芊芸平靜地道。
「不過他這個態度,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卓母疑惑地道,「他是知道這次孔梓茵流產的事兒,是陷害你的所以特意來找你道歉嗎」
畢竟,孔梓茵那個街頭視頻的事兒,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是卓母這樣的老年人,也都知道了這事兒。
「只是其中之一,還有,他知道了當年給他捐獻骨髓的人是我。」卓芊芸道。
「什麼」卓母大吃一驚,隨即更加的咬牙切齒,「竟然是他!原來,那個沒良心的人是他!你當年捐獻了骨髓救了他的命,他也不想想他這條命是怎麼來的,換你要他捐肝,他卻一口拒絕!」
想到這裡,卓母當即準備要衝出家門,好好找葉聞銘算賬!
「媽!」卓芊芸拉住了母親,「彆氣了,當年我捐骨髓,是自願的,沒人逼迫我,如今,要不要捐肝,也該是看對方是不是願意,沒什麼好怨的!況且,就算肝移植了,我現在的情況,也未必就能好!也許手術過後,產生排異,到時候活著的時間更短,甚至可能剩下的幾個月,都要躺在病床上了。」
她恨葉聞銘,無關於是否捐肝,她只是恨葉聞銘那時候,把她逼迫到了那種境地,甚至要把她最後的一絲尊嚴都給踩得盡碎。
那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在對方的眼中,仿佛已經不是一個人,一條命,只是一個討孔梓茵,孔家歡心的物件而已。
「媽,一會兒你留在家裡燒菜做晚飯,今天我去接小炎吧。」卓芊芸道,「我能接他的日子也不多了,多接一次算一次。」
她只想在最後的時光里,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母親和兒子。
「可是葉聞銘還在樓下,你這一下去,萬一他……」卓母不放心地道。
「他應該不至於會對我動手。」卓芊芸道,「更何況,有些事情,真要躲也躲不了,倒不如去直接面對。」
卓母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卓芊芸吃了藥,又收拾了下東西,這才收拾了一下東西,走下了樓。
而當卓芊芸一走出公寓樓的時候,葉聞銘在看到了她後,身子陡然一震,然後疾步走上前道,「芊芸,我……」
「葉聞銘,我以為我們上次說得很清楚了,我要去接小炎,請你讓開。」她冷聲道。
「我知道,我真的是錯得太多太多了!」他聲音沙啞地道,「我知道了,當年的案子,你是被冤枉的,你根本就沒有推孔梓茵下樓,是我太過輕信了她的話,才會害得你坐了牢,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遍地對著她說對不起,可是她卻只覺得可笑。他把她的人生都給毀了,事到如今,再來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
「芊芸,你要怎麼打我,怎麼罵我,怎麼懲罰我,都沒關係,但是現如今,我真的只想好好的彌補我所做錯的事情,好好的保護你……」
「不要再說下去了!」她猛地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還有臉,說這樣的話呢。當年,我一遍遍的對你說,我沒有推孔梓茵,你不信,如今,倒是信了是因為知道了孔梓茵不是當年救你的人,所以你才信我是被冤枉的,而如果當年捐獻骨髓的人是她,那麼你是不是還會依然堅持,孔梓茵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葉聞銘一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去反駁她的話。
「葉聞銘,你如今來對我說這些話,不過是為了讓你自己心安理得一些罷了,你親手把我推進了監獄,小炎失聰,也是因為我當時感冒發燒,被迫服用了孕期禁忌的感冒藥,你覺得你的彌補,可以讓我坐牢這件事,不復存在嗎可以讓小炎的耳朵,擁有正常人的聽力嗎!」
她的聲聲質問,讓葉聞銘的身子踉蹌的晃了一下。
當年,她的入獄,於他而言,不過是報復有了一個結局,可是對她來說,卻才是一切苦難的開始。
而他所不知道的……小炎的耳朵……竟然也是和她入獄有關!
他都做了什麼啊!
「你所謂的道歉和彌補,只會讓我覺得無比的可笑,你根本什麼都彌補不了!」卓芊芸說著,就要越過對方。
葉聞銘倏然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緊緊地擁入著懷中。
剎那間,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他的氣息所籠罩了似的。
頓時,她拼命的掙扎了起來,「葉聞銘,你放開我!」
放開他怎麼捨得放開呢她可知道,他有多渴望可以抱著她!
其實這些年,他一直都希望著可以好好的抱抱她,可以回到過去,回到他們最美好的那段時光里。
那段時光,對他來說,就像是命運的恩賜一般!
即使午夜夢回,他也總會夢到當初的那一幕幕!
在她出獄後,她失蹤,而他拼命的要把她找出來。他對自己說,是因為報復還沒結束,其實只不過是他為先要再見到她找的一個藉口罷了。
孔梓茵不斷地投懷送抱,不斷地明示暗示,他那時候,不是不懂!
甚至,他還會刻意的去和孔梓茵親密一些,只是為了要否定一些自己的害怕。
因為他怕,怕他對她還有感情,怕他會對她心軟,怕自己有朝一日,會情不自禁的又臣服在她的腳下。
這些年,他不斷地這樣自相矛盾著,明明擔心她,在意她,卻要讓自己刻意的去忽略她,去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