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她是他的命
他走近到了床邊,突然傾下了身子,雙手撐在了她身體的兩側,灼灼的目光平視著她,「秦漣漪,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對他來說,她一直就是他的命啊!
她的雙眼,就這樣怔怔地看著突然逼近的這張臉龐,對上著這雙深邃又漂亮的眸子。一瞬間,她有著一絲恍神,隨即才反應過來,狼狽的想要往後退開。
只是這會兒,她後背就是床頭,壓根沒什麼後退的空間,而他的臉,卻是更湊近了她的面前,「漣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低啞的聲音,帶著一抹撩動人心的蠱惑,觸動著秦漣漪的心緒。
秦漣漪別開臉,不去看白廷信的那雙眼睛,因為這樣近距離的看著,她怕她會把持不住,怕自己又會為這個男人而心動。
他似不以為意,繼續沙啞地道,「這五年裡,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也每一天都在後悔,如果當年,我不是那麼自信,如果當年,我更小心一些,更謹慎一些,那麼後面,許多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也許我們現在,已經結婚,已經生子……」
秦漣漪的身子微顫了一下,「夠了,白廷信,你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嗎」
「不夠,怎麼可能夠了呢!我要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愛過高漫琳,我愛的人,只有你!」直到此刻,他才把這五年來壓在他心口的話說了出來。
五年了,這些話,他一直以來,只敢默默的在心底說而已。因為他要布局,因為他要反制高家,因為這一次,他不可以再重蹈覆轍了!
秦漣漪的呼吸猛地一窒,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白廷信,似是不敢置信。
「我愛你,我愛的人,從來都只有你,我和高漫琳在一起,只是為了重新奪回白家,為了把高家……」
只是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她給打斷了,「你說,你愛的人……從來只有我」
「是。」他無比肯定的道。
「你現在愛的人……也是我」她繼續問道。
「是。」肯定的回答,再一次的從他口中吐出。
她怔怔地盯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愛我,一直都愛著我,但是……你可以為了奪回白家,為了財富和權利,放棄愛情,不是嗎現在,因為已經確定擁有了財富和權利,所以,你又來找愛情了」
她的笑,讓他莫名的有著一陣心慌,就好像她在距離他越來越遠。
明明,她現在就在他面前啊,只要他抬手,就可以輕易的碰觸到她!
「不是的,漣漪,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白廷信,我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當年,我無法和高漫琳這樣,給你助力,所以你選擇了和我分手,若是將來,你的事業再遇到危機,需要第二個高漫琳的時候,那時候,我同樣也會再被你拋棄,不是嗎」
「不會的,我不會再拋棄你,只要你……你還愛著我,我有信心,即使是再困難的事情,也一定會想到解決的辦法。」只要她還願意和他在一起,那麼他會拼了命的把橫在他們之間的阻礙,一一清楚。
只不過,他聽到的回答卻是——「對不起,我已經不愛你了。」
清脆的聲音,是他最愛的音色,曾經他魂系夢牽,可是如今,這聲音卻說著對他而言最殘忍的話!
白廷信的臉色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真的……不愛了嗎」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吃力,每一個字,都說得那麼艱澀。
「如果我真的還愛你的話,就不會去相親,不會去重新談戀愛了。」秦漣漪道,「相愛的時候,我可以全心全意的愛著你,可是分手後,我希望是乾乾脆脆的,不要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乾乾脆脆」他苦笑了一聲,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卻來和他說乾乾脆脆。她不知道當年她重傷之後,高漫琳都做了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了她……
「有什麼不對的嗎」她道。
「你不愛我,是柏雨來嗎」他道,只是沒等她回答,他又已經篤定地道,「你不愛他,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那麼上一次我吻你的時候,你就不會是那樣的反應了。」
秦漣漪的表情變了變,貝齒緊緊地咬著唇瓣,看上去就像是被逼得一身狼狽的小獸似的,楚楚可憐,又惹人憐惜。
可是真正一身狼狽的人,其實是他呵!
「漣漪,你並不愛柏雨來,對嗎」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我不愛他,那又怎麼樣我不愛他,並不代表,我就愛你!」
她說著,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剎那間,他的渾身僵硬,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看著她驟然靠近的臉龐,一瞬間,他明白了她要做什麼,但是……捨不得呵……他捨不得推開她!
就算這樣的碰觸,並不是她真心實意,就算對他而言,是一種傷害,但是他卻還是寧願接受……
她的唇,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唇上,一如他之前那樣吻她一般。
她只是把那個吻,重新複製了一遍,甚至只是機械般的複製,以至於這個吻中,透著一種冰冷的味兒。
可是他卻還是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去回味,去幻想,去以為他們現在還是好好的,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當這一吻結束,秦漣漪靜靜的看著白廷信,「這樣的吻,又代表著什麼呢就算是不愛的人,其實也可以這樣的吻。其實,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吻柏雨來來證明,但是……我不想只為和你證明就那樣去吻他,因為那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
所以她能證明的方式,也只有如此了。
「白廷信,我沒有辦法去贊同你對待愛情的態度,也沒辦法跟上你的節奏,我甚至不能給你事業上有任何的幫助,你又何必糾纏我呢我傷過你一次,你也傷過我一次,我們扯平了。」
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子微微的顫著,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扯不平的,漣漪,我們之間扯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