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和伍陌塵往回到了自己那桌,不過這會兒,白廷信和秦漣漪倒是不在桌邊,想來是走開和朋友去寒暄了。
白依依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喜滋滋地把新拿到的簽名拍照片發給好友盧月光瞧。
「一張簽名,就這麼開心」伍陌塵道。
「那當然,現在小克的簽名可是千金難求呢!這簽名要是放到網上去賣,起碼能賣好幾千。
」白依依道。
縱然白家有錢,但是白依依卻並沒有養成那種千金大小姐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對金錢的觀念,反倒是很像普通人。
當然,這也和她母親秦漣漪一貫以來的教育有關。
秦漣漪本身就出生普通家庭,縱然白廷信很有錢,但是秦漣漪卻依然還是會堅持該花的地方花,該省的地方省。
甚至在白依依小學的時候,就給白依依制定了零花錢規定,最開始,每周只給00塊錢的零花錢,讓女兒自由支配,但是多了就沒有。
而後來,雖然隨著白依依年歲的增長,零花錢也逐漸多了,但是卻依然只是普通人偏富裕一些的程度,沒到她可以大手大腳花錢的程度。
當然,白依依平時的出穿用度,倒是不用花她自己的零花錢。
以至於每每白依依的「窮」的時候,就跑去找她老爸和伍陌塵這兩個大錢包來解她窮困之境。
「好幾千也值得你這麼興奮」伍陌塵道。
白依依嘆了一口氣,用著何不食肉糜的目光看著伍陌塵,「你是不知道對我們窮人來說,好幾千也是大錢了。
」這話,從白家千金的口中說出來,多少都會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不過伍陌塵是最清楚白依依口袋中有多少錢的主兒,「想買什麼,就和我說,用不著你掏錢。
」「嘿嘿,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最大方了,愛死你!」白依依喜笑顏開地道。
伍陌塵眸光一閃,他當然明白,她口中的「愛死你」,不過是她的一句口頭禪而已。
他們之間的,這麼多年下來,她一直都是那麼自然的接受著他是她未婚夫的身份,那麼自然的呆在他的身邊,那麼自然的一口一個陌塵哥哥的喊著他。
從她睜開眼的時候,他就在她身邊。
而後來,不管再忙,他每隔些日子,總會去白家看她。
她和他親密,也從不不會避諱什麼,可是……到了今天,他卻依然摸不准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只不過不管是何種感情,他對她都不會放手。
「依依,我並不大方。
」伍陌塵突兀地道,「有些事情上,我很小氣,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觸及我的底線好嗎」白依依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的底線是什麼」他抬起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不管你對多少人感興趣,但是你真正會愛上的那個人,只能是我。
」低沉的聲音,讓白依依有些恍惚。
他這話,就像是在告訴她,不管她在外面怎麼胡鬧,又和其他人有什麼糾纏都沒關係,只要……她最後是回到他身邊就可了。
可是……為什麼他要執著這一點呢因為他愛她嗎但是他們的婚約,好像一開始,就並不是因為愛吧。
畢竟,一個歲的男孩,怎麼也不可能會愛上一個小小的嬰兒吧,甚至嬰兒都還沒出世。
只是白依依清楚,這些答案,他現在不會告訴她,那麼她就等到他願意說的那一天,那樣,就能明白為什麼了!————易謙墨和王語心的婚禮結束,新房是布置在了易謙墨的私人別墅這裡。
而至於他們的女兒,今晚由凌依然和保姆先帶回易家那邊照顧,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新房這裡,也總算是結束了熱鬧。
「終於,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易謙墨柔聲道,「今天累了吧,你身體才剛剛恢復沒多久,就這樣折騰。
」「就算有點累,也很幸福啊。
」王語心笑笑。
這樣盛大的婚禮,而她就像是個公主一樣的,迎來了自己的白馬王子。
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
易謙墨猛地抱起了王語心。
「啊!」她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易謙墨的脖頸。
他抱著她,走到了床邊。
王語心轉頭看了一下床,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
」易謙墨的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王語心楞了一下。
「就是……」他語音一頓,把她溫柔地放到了床上,手指拉下了她婚紗背後的拉鏈,「今晚,我不會只要你一次。
」王語心的臉頓時變得更紅了!這段時間,因為怕會影響她的康復,所以即使他和她進行夫妻關係的時候,也總是克制又隱忍,甚至有時候,一兩周可能都不發生任何的關係。
以至於她甚至還以為他是對她沒興趣了,腦子裡多了不少胡思亂想。
好在後面總算是弄清了誤會。
但是即使她總是對他說沒事兒的,醫生也檢查過她的身體狀況,說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完全可以。
可他依然還是隱忍。
就是每一次要她,也總是動作儘可能的輕柔,而在她舒服過後,他便會草草收場。
好似只是為了要迎合她一般。
此刻,只是片刻功夫,王語心身上的婚紗便褪了下來。
她的肌膚,曝露在了燈光下,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就像是沉迷了一般,親吻著她的肌膚。
每一寸,都是他的,都讓他這般的迷戀。
以前從來不曾覺得,自己會如此迷戀一個女人,即使父親、二弟,都有他們所愛的人,但是他依然覺得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因為他並不覺得會有哪個女人,真的能讓他愛上。
可是直到遇到了她,他才發現,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麼快的就走進自己的心中,讓他牽掛,讓他心疼,讓他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當她墜崖的那一刻,他的那份痛苦,幾乎要把他整個人淹沒。
如果她沒有活下來的話,那麼也許他縱然活著,也只會是一個瘋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