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簡單的一句話,起到了三個作用。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一是讓大頭感動不已,心中更加堅定了要跟著傾慕好好乾的決心。
二是讓紅麒感動不已,因為紅麒知道自己欠傾慕的已經越來越多。
三是讓紅麒跟大頭雖然第一次打交道,卻也心無旁騖,往後可以彼此做肝膽相照的兄弟了。
傾慕前唇一笑,心中一直為了三年後兒子的到來感到雀躍。
仿佛之前感受到的所有的難,都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所以他現在面對大頭跟紅麒,就像是從陽光里走出來的王子,目光澄澈透亮。
大頭笑道:「你們坐,我去泡茶!」
他鑽進廚房裡去忙了。
傾慕跟紅麒在沙發上落座。
空間雖然小,但是這裡什麼都不缺,大頭一個人住,肯定是足夠的。
其實傾慕舉薦大頭過來也是有原因的。
雪山那邊的駐紮部隊已經非常純熟了,大頭也鍛煉的很好了,他心裡時時刻刻牽掛著春蕾居的兄弟姐妹們,讓大頭回來,一來可以展示所長,二來可以跟孩子們團聚。
大頭將茶水送上來,卻是單獨給傾慕端了杯白咖啡。
紅麒愣了一下,抬頭望著大頭,卻見大頭靦腆地笑著:「殿下愛喝,我不會煮,下午搬過來的時候,就怕殿下什麼時候過來,於是買了速溶的。」
他有些擔心傾慕會嫌棄。
畢竟不是現煮的。
而傾慕則是勾唇一笑,捏著勺子攪了攪:「很香,你有心了,謝謝。」
大頭笑了:「呵呵。」
紅麒望著他:「那你也坐吧!」
大頭知道他們一個是郡王,一個是儲君。
即便對方和顏悅色、和藹可親,可是規矩就是規矩。
他笑呵呵地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們對面了。
彼此間,有一茶几之隔。
紅麒望著傾慕認真道:「雪寶在祭司局觀察了一上午,將裡面所有人的照片、dna全都採集到了。
我已經交給安全局去破譯,他們會浸透到北月的全民基礎資料中,將對應的官員的個人資料,非常詳細地整理出來。
到時候殿下就會知道,這些人物中有沒有殿下覺得可疑的了。
還有一點是,昨天夜裡,雪寶成功將u盤裡的如那件植入祭司局的電腦。
他們正在研究的東西,還有已經存檔的文件,以及最近使用哪些賬號、瀏覽過哪些網頁、發送或者接受過哪些郵件等等,已經完全復刻下來了。
我是帶著雪寶打洞進的保衛處,雪寶在裡頭找了很久,才找到兩名戰士被關押的房間。
他們是被分開拘禁的。
好在,北月並沒有對他們用殘忍的刑罰。
但是看守的非常嚴密,我只能在他們的洗手間裡打洞將他們帶走。
那一場大火是從保衛處開始燒的,燒的樓都塌了,瓦礫遍地、一片狼藉,他們根本看不出我挖的盜洞。
再說我臨走的時候,在洞裡給他們留了炸藥。
只是放的有點太猛了,炸藥配合保衛處的大火,連帶著一下子讓火勢更凶起來,燒到祭司局去了。」
大頭聽著,心中對於紅麒欽佩不已!
他激動道:「我聽電視新聞里說,一下子燒了三座樓呢!
原來都是郡王的手筆!
郡王太厲害了!
只是,不知雪寶是哪位兄弟,希望來日有機會能得以一見!」
紅麒原本說的眉飛色舞的,聽見大頭誇讚也是高興的很。
可是聽見大頭說要見雪寶,他臉色迅速沉下來!
帶著一絲警惕地盯著大頭:「你結婚了嗎?」
大頭:「……沒有。」
傾慕會心一笑,品著咖啡,對著紅麒道:「你別嚇他,大頭是個老實人,到現在女朋友還沒一個呢。」
他說著,又望著大頭,笑道:「雪寶是郡王的未婚妻,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
這次行動,是他們小兩口一起辦的。」
小兩口,三個字讓紅麒臉上的陰霾瞬間散去。
也讓大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抱歉,郡王,我不知情,還請郡王不要見怪。」
紅麒是個性情中人。
見對方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笑著擺擺手:「不知者不罪。」
傾慕跟他們聊天,一直聊到凌晨兩點。
紅麒自己開車回去了,傾慕對著大頭道:「明日好好休息,下午再開始辦公。」
大頭笑了:「嗯!
以前閒來無事,就是在山上看雪,看星星。
往後,閒來無事的時候,還可以去春蕾居幫忙,或者跟弟妹們一起吃飯。
我晚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也見到了方先生,方先生留我在學校跟弟妹們一起用餐,弟妹們知道我往後一直在宮裡,他們都高興壞了。」
傾慕深深看了大頭一眼,笑著道:「你們都吃了太多的苦。
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如果人生的蛋糕,苦甜各占一半,我寧可先苦後甜,也不願先甜後苦。
大頭,你要加油。
回頭有機會,我再給你找個媳婦!
咱們既然要做人,就要將上輩子沒有實現過的,全都實現一遍,讓我們這輩子的人生,能有多圓滿、就要過得多圓滿,不留遺憾!」
大頭感動地抹去眼淚:「嗯!我聽殿下的!」
傾慕回了太子宮,貝拉已經睡的很熟了。
他鑽進被窩裡,在她耳邊喚著:「貝拉~貝拉~」
她不理。
他又笑著道:「沈歆旖~沈歆旖~」
她還是不理。
睡得很沉很沉。
傾慕輕嘆一聲,抱著她,繼續睡了。
*
北月。
宮醫院的醫生們齊齊趕往寢宮大殿,跪了一地。
清雅安靜地躺在大床上,面色蒼白,額頭髮汗。
傾藍握著她的手,溫和道:「雅雅不怕,沒事的。」
她的手背上扎著針。
吊瓶里是保胎的藥水。
司南憤怒地對著那些人吼道:「沒用的東西!陛下如果流產了,你們一個個全都不要活了!」
醫生嚇得渾身發抖:「是、是有人在陛下的飲食里,做了手腳,不然不應該的。」「你說什麼?」傾藍握著清雅的手,側目,狠戾的盯著地上的醫生:「昨天剛查出御膳房有間諜,你今日就將責任推卸在此,故意惹人聯想,你到底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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