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
飛焽意外於劍塵的話,愣了下後冷笑了起來,「難不成,你以為我不敢嗎?」
話落,他便直接一劍出手。
一道混沌劍光,徑直殺向劍塵。
對此,劍塵早有準備,身影躍起。
轟!
劍光轟擊地面,爆發出刺目無比的光芒。
劍塵、宮痕、白新、宏誠的身影,一剎間皆消失在了那裡。
「嗯?」
飛焽目光微微凝了下。
在那一劍落下前,他就已經發現。
劍塵閃避至一側,避開了他的劍招。
呼!呼!呼……
劍光未散,四道流光閃耀而出。
劍塵四人,悉數到了景平等人身後。
康左使等人因一時失神,沒能阻擋下來。
劍塵、宮痕、白新實力強大,沒有被劍光所傷。
倒是宏誠有些倒霉,為混沌劍氣所傷。
好在只是些輕傷,要不了他的性命。
經過剛剛的事情,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
跟劍塵待在一起,太危險了。
呼!呼!呼……
飛焽一個眼神,眾太霄神殿武者散開。
第一時間,將所有人圍在了中央。
「你真是個瘋子。」
景平看著來到自己身側的劍塵,都有些無語了。
本來,他們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太霄山。
可現在想要走,似乎不是那麼容易了。
除非,他捨棄劍塵。
可這麼做,凌問不會答應。
紫霄神殿副殿主,鄭甲也不會答應。
「景平前輩莫慌,我們殺得出去!」
劍塵目光鋒銳,嘴裡沉聲道。
<
br> 「你哪來的信心?」
景平心中無語,嘴角隱隱抽搐了下。
面對三倍於己方的勢力,他們倒也不是說完全沒有殺出去的可能。
但可以肯定,即便順利殺出太霄山,也一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個代價,可能還是紫霄神殿承受不起的。
「還想殺出去?」
飛焽聽到劍塵這話,只覺得可笑。
殺劍塵,他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但要說殺紫霄神殿這麼多神侯,他還沒這個膽量。
一旦殺了,紫霄神殿殿主不會坐視不管。
他雖是准神王境強者中的佼佼者,可還不是神王境的對手。
等殺了劍塵,煉化混沌本源之核,步入神王境後,他才有叫囂神王,帶領太霄神殿抗衡其餘各大神殿的能力。
「景平!」
飛焽看向此時站在劍塵身側的景平,善意提醒道,「為了一個神君高境武者,死這麼多神侯不值得。真到那個地步,你回去也不好交差,是吧?」
景平深鎖著眉頭,沒有回應飛焽這話。
死太多神侯,即便殺出去回到紫霄山,他的確有些不好交代。
可劍塵要是死了,並促成飛焽步入神王境,他同樣不好交代。
現在,他無疑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管劍塵也不是,管劍塵也不是。
「給你三息時間考慮。」
飛焽並沒什麼耐心,他現在混沌本源之核的興趣,還要在無盡之杖之上,「那兩人,你交還是不交!」
「飛焽,你好威風啊!」
飛焽話音剛落,虛空響起另一道話音
。
此地諸人聞言皆是一愣,扭頭看向一側。
只見那個方向,有十餘道身影閃爍而來。
劍塵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兩人,正是荊蟄、覺羅。
不過剛剛說話的,並不是荊蟄、覺羅。
「是你們?」 .??.
飛焽瞧見荊蟄等人,目光微微凝了下。
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幾人身上停留太久。
察覺到什麼後,突然抬頭望向了虛空。
「看上面!」
祁不凡發現什麼,驚呼出聲道。
眾人抬頭望天,唯見有一道身影矗立在那裡。
此人身上穿著血色長袍,臉上戴著血色面具。
諸人並無法看清,血袍人的臉龐。
「這人是?」
景平感覺此人氣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時間卻又沒能想起來。
「這人,應該就是荊蟄、覺羅身後之人吧?」
劍塵心中暗想著,臉龐浮出了一抹淺淺笑意。
黑袍人氣息可怕,又有著叫板飛焽的膽量。
毫無疑問,也是一尊可怕的准神王境強者。
並且直覺告訴他,對方實力不在飛焽之下。
「他們是什麼人?」
祁不凡留意到劍塵發笑,疑惑地對劍塵問道。
難道說,這些人也是紫霄神殿的人?
可如果是紫霄神殿的人,景平怎麼會不認識?
「太霄神殿的人。」
劍塵面含笑意,回答祁不凡道。
他拖住景平率眾離開,目的是為等。
等的,就是如今到這裡的這些人。
這些人,就是他的援手
。
並且,他感覺援手不止這些。
「什麼?太霄神殿的人?」
祁不凡聽到劍塵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是太霄神殿的人,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看起來,這兩伙人不太對付!」
一旁的顧無歡大概猜測到了什麼,在這時低聲道。
「嗯。」
劍塵肯定了顧無歡的想法,「太霄神殿曾發生過一次內亂,左右兩派之間的內鬥,最終是飛焽所在的左派贏了,把持了太霄神殿。如今現身的這一伙人,是太霄神殿右派的人。」
經過劍塵這麼一解釋,祁不凡等人都明白了。
「你知道的,還挺多。」
景平凝著目光瞥了眼劍塵,猜測到了此前劍塵刻意激活混沌本源之核求死的舉動。
太霄神殿內鬥之中,右派落敗。
這麼多年過去,左派實力仍要在右派之上。
單憑右派的這些人,抗衡不了以飛焽為首的左派。
所以,劍塵是希望景平等人留下,相助太霄神殿右派之人一臂之力。
於此時的景平而言,他根本沒有什麼別的選擇,唯有配合。
「你是誰?」
飛焽盯著虛空之上的血袍人,只知道對方是太霄神殿右派強者,但沒有猜測出對方的具體身份。
當初太霄神殿內鬥,右派強者隕落不少,卻也有不少人逃離了太霄山。
但在飛焽印象中,並沒有血袍人這麼一號人物,也沒有準神王境強者活著從太霄山離開的。
對方一定是在那一場內亂後,才步入的准神王之境。
「不認識我了嗎?」
血袍人因為飛焽的一句問話,嗤笑了起來,「當年,可是你親手在血枯崖上殺的我,這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