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天宇郡,一座幽靜的庭院之中,一名身著血墨斗篷的修士,恭敬地半跪於地,向著元煥之稟報道:「少宗主,我們安插在玄天門的棋子,又損失了一個」
聽聞此言,元煥之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太大的表情波動,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神情滿是無所謂地回應道:「這種事就不必特意跟我說了」
「少宗主,那顆棋子所處的位置有點特殊」血墨斗篷修士的聲音,略帶顫抖地發出。
聞此,原本不怎麼在意的元煥之,卻是不禁微微挑眉,迅速轉頭看向血墨斗篷修士:「嗯?你不會說的是那批吧!」
聽到這話,血墨斗篷修士,已是不敢再多說半個字,只能略顯僵硬地點了點頭。
「唉,總得有些損失,這種事終究是避免不了的」元煥之並未有絲毫慍怒顯現,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見此,血墨斗篷修士心中不覺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少宗主沒發火」
「退下吧,以後不是什麼能夠影響大計的事,就不必跟我匯報了」元煥之擺了擺手,示意眼前的血墨斗篷修士退下。
「是!」
下一刻,血墨斗篷修士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庭院內。
「快了,快了,只要再過幾個月,就不再是我魔淵宗蟄伏之日」元煥之嘴角不由顯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轉頭看向了某一方向。
轉眼,五日的時間匆匆過去。
此刻,葉寒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旋即,他便立馬又朝著陳家趕去。
「聽說了嗎?陳家又招人了。」一個面若黑炭的青年,高高舉起手中的筷子,側頭看向身旁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青年。
「哦,劉兄此話當真?」身材臃腫的青年面帶好奇,眼中滿是疑惑地問道。
「嘿,李麻花,我何時騙過你,這消息是我剛剛在陳家溜達時,無意間所聽到的,要是你不信,兩個時辰後,去鎮口的告示欄看,你便自會曉得我所說真假」面若黑炭的青年,用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那個被自己稱為「李麻花」的人。
「那你說說,陳家何時招人?」李麻花輕挑了一下眉頭,緊接著問道。
「就在明日」面如黑炭的青年,不緊不慢地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一臉篤定地回了一句。
與此同時,坐於二人身後位置,一個戴著草帽的中年,正悠然地品著手中的茶水,仔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們口中的陳家,不會就是那一家吧」中年輕輕搖晃著手中茶杯,心中暗暗思忖道。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經過易容之後,趕了半日路的葉寒。
他一出現於陳家所在的位置——宣威鎮,便找了一處茶館坐定,準備藉此打聽一些有關陳家的更多消息。
「不知二位所說的陳家,是哪家啊?」
當這話傳入李麻花二人的耳中時,他們旋即扭過頭去,便見一個穿著有些許破爛的中年,臉上掛著一副憨厚的笑容,拱手看著他們。
「哦,仁兄是哪位啊?我在鎮子中沒有見過啊」李麻花面露狐疑,緊緊地盯著中年人。
「額呵,是我魯莽了,初來乍到忘了報家門了我名韓塵,途徑貴地,特來討口飯吃,也好維持生計」
而這自稱韓塵之人,正是剛剛還坐著的葉寒。
「哦?外鄉人那你不知道陳家也屬正常我們這宣威鎮只有一個陳家,而這陳家,是我們這少有的名門望族,經常會接濟一下我們鎮中的貧苦之人」李麻花面露一副和善的笑容,耐心地回了葉寒的話。
聽到這番介紹,葉寒不禁有些蒙圈了,心中有些不解地想道:「這描述的,怎麼不像任務里所說的啊我應該沒走錯位置吧」
思考片刻後,他依然很確定此刻自己所在的地方,沒有出錯。
「先觀察一二再說我倒要看看,這陳家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這陳家招人,剛好合了我的意」
想到此處,葉寒旋即一笑,回了李麻花的話:「謝過兄台告知,我就不多打擾了」
緊接著,他還沒等李麻花回話,已是匆匆出了茶館,向一處方向而去。
李麻花見到此景,有些發懵,嘴裡不由嘟囔道:「練家子啊這年紀有這速度,不多見啊」
約莫過了半刻鐘後,葉
寒按照任務所述,很快便尋到了陳家。
「從表面看,這陳家並沒有什麼魔修的跡象」葉寒穿梭於陳家附近的凡間坊市,用著自己的餘光,悄悄看著陳家所坐落的位置。
「沒有法陣看來對付起來不會太難」
得到這些信息後,葉寒沒在此地久留,轉身便出了坊市。
與此同時,陳家內。
「家主,我們步子邁的是不是太大了,連連好幾月如此,不怕玄天門發現?」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的矮個青年,拱手對著坐於中心位置,身著黑袍的絡腮鬍中年,不無擔憂地提醒道。
「放心,我心中有數。」黑袍中年面露淡笑,略帶不屑地回了一句。
轉眼,一日過去,
而葉寒根據宣威鎮告示欄,所通知的陳家招人時間,很快便朝著陳家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