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情冰冷的蟹道人如此失聲的亮言,感應到韓立同樣詫異之目光,該位圓臉道人羅綿卻是眉頭皺了皺,不過他很快就豁然開朗,並笑說道:
&哈!韓道友!這位蟹道友!也許你誤會了,此件事情羅某曾聽到宋弦提起過,他施展的應該是那道鬼域神通,的確象是死了一遍,最後,他還是回到了北寒仙域,現在應該已經基本從以往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域神通?」韓立微聲嘀咕道。
&元魂天噬**?」神情清冷的蟹道人微思片刻便詢問道。
&哈!正是元魂天噬**,此法只有他那種怪誕體質才有可能施展,羅某還差點忘了,此法施展過後,元魂牌就會因此碎滅,不過萬年之後,天地感應,要是重新塑造的元魂牌,便會知曉是怎麼回事的了!」圓臉道人羅綿仔細地想了想,很快就答言說道。
象這種情況下,姑勿論材料之事,蟹道人又怎可能會想到重新塑造元魂牌,況且元魂牌並非簡單就塑造得了,那時候該位蟹道人的原主人宋弦又在萬分危急之下離去的,元魂牌碎斷就是順理成章之事了,直至後來韓立的出現,蟹道人亦將此事拋開,並把宋弦最後牽掛之事加入到了認主的條件中。
隨後,神情冰冷的蟹道人簡短地沉思小會兒,便這般冰聲說言道:
&道友!宋主當時的情況以及現在如何,能否說道一二?」
&位蟹道友。宋道友與羅某雖份屬好友,畢竟不在同一宗門,實不相瞞,宋弦當日下界之事,羅某知之不詳,無可奉告,而他現在的身份相當微妙,具體如何,等日後韓道友有緣碰到宋弦再行詢問於他吧!」這位圓臉道人羅綿面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坦言相告說道。
聽到這裡。韓立不禁淡然地笑了笑。他亦知曉不同宮門之事多有不便,目光很快就集中到了蟹道人身上,神情冰冷的蟹道人並沒有再說什麼,韓立見狀。亦甚為識趣地將話鋒略轉。討論起了其他諸如修煉。見聞等的事情。
兩者聊談了不短的時間,忽然間,韓立與圓臉道人羅綿幾乎同時抬頭望天。那些尚未散去的劫雲當中,除去那束艷絕的天虹外,好幾百道散射去各個方向的短促彩虹伴隨著陣陣的雷鳴之聲激發而現,韓立自然能看出禁製法陣內金兒的渡劫情況,這時候的韓立轉眼旁邊的羅綿,羅綿亦投目過來,兩者相視而笑。
&道友!羅某尚有要事前往百造山,先行告辭了!」圓臉道人羅綿顯然亦知道韓立之意,當即沖韓立輕禮請辭道。
對於金兒,韓立此前吩咐蟹道人掩藏其形,無非就是為了不願節外生枝,現在羅綿告辭而去,韓立自然不會有意見,很快,兩人再客套了幾句,圓臉道人羅綿揚起遁光,朝向那處認準的地方疾馳而去了。
直到羅綿的遁光消失在視線盡頭,韓立微然地笑了笑,望去一旁看不出任何變化,神情一直冰冷的蟹道人,淡聲問言道:
&兄!你的原主人宋弦居然尚在人世,現在總該為韓某介紹下當時的情況了吧!」
&人!不是不願,而是不能,宋主當年的事情猶如你現在鎖定於我身上的禁止之術,沒有宋主的允許,我是不能相告主人,還請主人能夠理解!」神情清冷的蟹道人冰聲回言道。
對此,韓立自然知曉當中的進退,不但蟹道人,就是魔光火須子等,即使他日解除了天魔契約,魔光火須子等人沒有他的允許,是絕不能透露自己刻意隱藏之事,除非遭受抹魂吞念,否則絕無透露之機。
韓立這般明知故問,亦只是順口之問,畢竟蟹道人當年所處的位置十分微妙,韓立不得不有此一問,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了。
蟹道人與韓立兩者無言,韓立抬頭引頸望天,那些短促的彩虹越來越多,被照射的劫雲冒出陣玄霧而滅,天際逐漸回復光亮,而韓立這時候卻是收回目光,再度投於蟹道人身上,這般問言道:
&兄!既然你的原主人還在人世,那件他所牽掛的小事,還是否需要繼續?」
聽到了韓立的這般問話,蟹道人清冷的神情,眼角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異芒,微思片刻便這般回言道:
&人!縱然那位羅綿道友親口所說,我還是不太確定,希望主人找個時間幫宋主造一塊元魂牌,至於宋主牽掛之小事,主人不必專門前往,倘若遇到,順勢而為就可以了,小小的請求,還請主人不要推搪!」
不知為何,韓立毫無情由地驀然點下了頭,也許是當初蟹道人那種為自己不惜毀殘肢軀,甘冒天大風險亦要為其擋劫之情所動,這時候的韓立望了眼蟹道人依舊冰冷之目,輕輕地嘆了口氣,便從他手上吸攝來了靈獸環,不久,蟹道人就被韓立召回到了靈獸環當中。
這個時候,數之不盡的短促彩虹映照下,原本的烏黑劫雲業已消散殆盡,天上貫穿而下的那束光虹在韓立的雙眼注視下,逐漸化淡,成霧,最後還徐徐地散去。
而這時候,一道極盡舒展壓抑的叫喊聲傳了出來,韓立定目而望,那個簡單的禁製法陣之內,一個渾身玄金之色的少年揚展雙臂,竭斯底里地叫喊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亦能透徹近千里之遙。
只見這個玄金軀體的少年,頭頂上短短的赤金毛髮亮閃精光,額角微鈍,上面篆印著一個半月之紋,雙目炯然有神,內里還透出了陣陣的金光閃影,定神望去的前面某塊石岩不知為何竟就劃上了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刀劍之痕,嘴角微屈,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不過要是能加以注意,附近的仙靈氣竟就在其微吸下,全納入腹中,吸納的量,與韓立人仙高階時修煉打坐納入體內之量相差無幾。
此位玄金軀體的少年肩膀較寬,雙臂微垂,臂上外現一個個極為微細的金色紋陣,泛現出十分燦爛之金光,臂上的五指當中,金光相對暗淡,但舉手投足間,附近的虛空竟就扭曲了起來,直令韓立亦不免閃過一陣淺淺的悸動。
此位霸氣外露的玄金少年,無疑就是金兒,這刻的韓立發現就算是以雙眼平素之光看去金兒,竟都象被噬吸了什麼的樣子,而那種吸攝神念的舉動卻是更甚。
&嘎!金兒這小子的確霸道,居然一下子就吸納了魔某的小片神念!」韓立靈獸環內的魔光朗聲叫道。
&哈!火某早說過了,現在這人仙高階的噬金仙就是二三階的金仙碰到都要頭疼不已!」靈獸環內的火須子得意地叫言道。
這時候的韓立搖了搖頭,該位玄金少年金兒,巨聲喚鳴過後,很快就將目光轉到了側上方的韓立之處,金色手臂衝下面怕去,身影猛地一彈,金光射來,倏地閃現到了韓立的跟前,這時候的金兒,定睛看著韓立,兩三個呼吸間工夫才這般稱呼道:
&主!金兒回來了!」
這時候,聽見金兒如此稱呼自己的方式,微微閃過一絲錯愕的韓立,很快就有所會意地點了點頭,揚手揮臂之間,金光從韓立袖袍內卷出,正是那條金玄絹。
此刻的韓立淡淡地笑了笑,而金兒見到金玄絹的那一刻,立時順手撈去,金玄絹便被金兒掌於手上,很快地,金兒就把金玄絹繞到了頸脖子上。而韓立卻在這時候沖金兒的方向沉聲道:
&兒!韓某知曉你有些事情未有透露出來,這點我不會介意,適當的時候再說不遲,你也可以教會金兒一些做事的方法,不過韓某提前警告你,要是你存有任何不軌的圖謀,韓某現在向你保證,將你抹殺韓某不會有絲毫猶豫!」
這時候,原本面上閃現出一道較為高興之色的金兒,眼角不經意地閃過一道慌色,面容似懂非懂,眨了眨眼睛地望著韓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至於金兒頸脖上的金玄絹,韓立察覺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異樣,輕輕笑了笑的他很快就將目光放到了金兒身上,這般說言道:
&兒,你的氣息較為張揚,日後的處事應對上未必是好事!」
&主!但這是金兒的天性啊!」該位玄金少年金兒眨了兩下眼睛,不解道。
但是,這個時候,韓立卻是從心神內向金兒傳去了一道臨時思索出來的法訣,讓金兒激發,金兒不敢有違,很快,在韓立的雙目注視下,金兒隨心念而激發,其身上張揚的氣息亦瞬間全部收斂,連口中吸納的仙靈氣息竟亦一同停止了下來。
這個時候,當然發現其中不對之處的韓立,正要開口說道什麼,驀然間,韓立發現金兒口中吸納仙靈氣息的舉動再現,而金兒卻是輕輕地瞄眼望去韓立,生怕韓立會怪罪什麼人似的,韓立又哪會不明白什麼意思,朝金兒點了點頭,很快,金兒竟就露齒地笑了起來。
隨後,韓立又稍微指導了金兒幾句,激發某道早種於金兒身上的法訣,金兒昏睡過去,韓立嵌入了數道新領悟的禁止之訣,最後才將金兒招回到了靈獸環中。
這個時候,韓立再度掃了眼金兒渡劫之地,一番著意的收拾過後,韓立揚起了他的遁光,沖某處他認準之地疾馳而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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