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隕石之上的幾名戰王全都呆住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並沒有很強大的氣息,甚至無法探知境界,可是一出手竟然如此殘暴,瞬間便轟殺三名戰王,雖然這三個人都只是戰王初階的修為,但是能夠進入先天山河界,又有幾個是弱者,不過就是一拳幾腳,三位戰王階的高手直接轟殺,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而在隕石邊緣立著的那位華服年輕人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起來,這三個人都是他的人,而他身邊還有三位戰王,可是這三名隨從的修為與被駱圖轟殺的三個人差不多,而他自己雖然剛剛突破戰王二階,但是自問不可能以一敵三。
駱圖隨手收了那三具屍體上的納戒,將滿手鮮血在一具屍體的衣衫之上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看上去十分淡然,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半絲波動。
「你,你究竟是誰……」那華服年輕人臉『色』蒼白地望著駱圖,他怕了,因為眼前這個傢伙仿佛就是一個怪物,一言不合,直接殺人,甚至都不會問對手是誰。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敢打我的主意?」駱圖的眼神很冷,就像是兩道冰鋒寒芒,直接烙入了人心之中。
「我,我是誠心想買你的這隻靈禽……」那年輕人尷尬地道,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敢再高姿態了,因為他的一名手下就是因為姿態高,而被對方一巴掌扇死,那可是一位戰王啊,即使是四大公子,只怕也不見得能夠擁有一擊必殺之力
「可是你眼睛瞎了嗎?沒見到我在頓悟之中?你們竟然敢打斷我的頓悟,你可知道參悟雷神碑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情?可是這個機會竟然被你們給破壞,你說,你們該死多少次?」駱圖的聲音卻冰冷異常。
那華服戰王的臉『色』一下子更加白了,他意識到了問題,在他登陸這塊隕石的時候,他確實是看到了駱圖在那裡冥想,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頓悟了,而且是參悟雷神碑的時候頓悟了,雷神碑數百年才出現一次,而每一次能夠有機會參悟其中一鱗半爪的都十分罕見,更別說有人對著雷神碑頓悟了,毀人頓悟,那是不共戴天……就等於毀人修行之路,他也明白這個問題大了。
「這顆星辰是我定於虛空,你們來參悟雷神碑我不說你,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影響我的修行……」
「你受的損失我們可以賠……」一名戰王已經心生怯意地道。
「賠,怎麼賠?你們當自己是誰?」駱圖的語氣之中透著濃濃的殺意,無論對方是誰,他心裡已經湧起了不可抹滅的殺意,剛才他進入那種頓悟之中何其難得,他剛剛獲得雷之本源的力量,又參悟了雷神碑,或許能夠一飛沖天也並非不可能。對於別人來說,雷神碑之上的玄奧或許很難參悟,但是對於他來說,卻並不複雜,因為他參悟過始神碑,那可是有如諸天萬碑總綱一般存在的神物,當他有了始神碑的基礎之後,再參悟雷神碑,輕易便掌握了其秘紋的含義,就像是當年他參悟那火神碑一樣,根本就沒有費什麼力氣,只是那種深層次的頓悟卻並不是隨便可以參悟得出來的。
「我家少主是財神莊的三公子,只要你開個價,我們一定能夠賠得出來……就算是我們賠不起,我們財神莊也能夠賠得上!」
「財神莊……」駱圖的眼裡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他聽說過財神莊,上域之中如果說誰最財大勢粗,那還真有一個,就是財神莊,因為財神莊是幫至強聯盟打理整個星痕大世界生意的『操』手之一,這許多年來,至強聯盟的許多產業都是交給財神莊打理,雖然並非是全部的生意,可是即使是部分生意,其油水也足以讓財神莊成為整個星痕大世界最有錢的一股勢力之一。藉助至強聯盟的關係,財神莊自己的生意也遍及星痕大世界各地,包括精英世界的九洲七域之地,而上域之中的生意也同樣數不勝數。
對於財神莊的人來說,只要是能用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麼就不叫問題,他們有許多靈石礦脈的開採權,還是星痕幣煉製的主要骨幹之一,因此駱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眼前的這位可是財神莊的三公子,絕對是一個超級肥羊。
「那麼你告訴我,雷神碑的頓悟需要多少才能夠賠償得了?」駱圖冷然反問。
「這個……」那華服戰王的臉上也閃過一絲難『色』,這可是雷神碑的頓悟,對於許多人來說,可能再多的錢財也無法賠償得了,讓他開價,他還真不好開。
「交出你們手中的納戒吧,你們可以保留自己的飛行法寶,讓你們能夠有機會返回先天山河界……」駱圖見對方不答,淡淡地道。對方是財神莊的人,雖然在上域之中名聲比不過四大公子,但是地位卻不輸,所以這種人駱圖還沒有想過殺他,因此他覺得直接留下對方的納戒也算是給其一個教訓了!
「這……」那華服公子身邊的三名戰王的臉『色』不由得變了,正欲說話,那華服戰王卻直接打斷了那幾人的話,淡淡地道:「沒關係,就算是將我們身上的這些東西都給你,其實也抵不上一次雷神碑的頓悟,你如果要,那麼我就給你好了,不過我還是要先說一聲,因為我這一次收購了大量的石妖之心,這些都是為星暗公子夜華所收購的,這些石妖之心,現在既然在我的納戒里,自然是一併要給你,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會向夜華解釋,至於他會不會找你索要,我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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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夜華收購石妖之心?」駱圖不由得微微錯愕了一下,心頭湧起一絲荒謬之感,因為在這之前,火之分身可是讓費玉明他們去弄兩千枚石妖之心,估計那些人也是花大代價去收購了,卻沒想到一開始便有人讓人替其收購,而且還是財神莊的三公子,還真是讓他頗為意外。不過聽到華服戰王的解釋,他的心頭反而湧起了一絲快意,那個夜華想和他爭搶江敏,那麼現在他就讓那所謂的星暗公子敗興而歸。
「沒錯,我們進入這先天山河界的主要目的,自然是為了觀看這雷神碑,但是並不妨礙我順便做做生意,財神莊原本就是為了做生意而存在的,只要有人肯出錢,那麼我們無所謂是什麼生意了!」華服戰王淡淡地道。
「夜華如果想來找我,讓他儘管來好了,你們要不要告訴他,那也是你的事情,但是現在你們手中的納戒都屬於我,這是賠償!」駱圖冷笑了一聲。
華服戰王十分坦然地取出了三枚納戒,直接拋給了駱圖,而他身後的三名戰王階也只好跟著將納戒丟給了駱圖。
「在下寧仲謀,他日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和你談談,關於你這隻靈禽的買賣。」那華服戰王交出納戒之後,依然面不改『色』地道。
「沒這個興趣。」駱圖冷笑了一聲,這座天雕可是他花了巨大的代價培養出來的,其中餵了大量的赤焰魔龍之血,還有一絲天妖血脈,光是天一聖泉就不知道弄了多少,這般代價才在幾個月的時間裡成長到如今的程度,可以力敵戰王一階的層次,未來的成長空間之大,他都不能估計,又怎麼可能賣掉。
「這顆隕星就留給你吧,鎖空大陣也鎖不了幾日,你們好自為之……」駱圖揮手收起了在隕星之上布下的防禦陣法,剛才正是這座陣法,讓他在寧仲謀幾名屬下的攻擊之下僅僅只是受了一些震傷而已。
「走吧……」駱圖來到座天雕的邊上,伸手撫了一下那巨大的頭顱,直接自納戒之中取出一朵九死血蘭放到了座天雕的嘴邊。
座天雕毫不猶豫地一口將那九死血蘭給吞了下去,而後仿佛有一團血光自其身體之中泛了出來,其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九死血蘭……」寧仲謀看到駱圖餵給座天雕的血紅『色』的花朵,不由得失聲低呼,顯然,他認出了這朵花的來歷。
不過駱圖只是微訝地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半個字,直接飛落座天雕的背上,座天雕那巨大的雙翼一振,如一道穿雲的閃電一般沖天而起,沒入虛空之中,向著先天山河界那破碎的大陸飛了過去。
「剛才,剛才那花可是九死血蘭?」寧仲謀不由得有些激動地向身邊的戰王問道。
「好像是九死血蘭……」那名戰王也有些不敢確認,因為九死血蘭可是傳說之中的療傷聖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在星痕大世界之中早已絕跡了,可是駱圖竟然就那般隨意地取出來給那隻座天雕吞服了,這是何等浪費……
「快,快和他說,我要買他的九死血蘭……」
「這個,少爺,我們的納戒全都被他拿走了,我們沒錢買了!」一名戰王十分沮喪地提醒道。
寧仲謀不由得一怔,是啊,他現在是沒有錢了,納戒都被人給抹走了,連回去的盤纏都沒有了,所幸駱圖將這飛行法寶留給了他,讓他還能夠回歸先天山河界。
「給夜少傳訊吧,剛才那小子雖然沒有說名字,但是應該就是江家日防夜防的駱圖,在先天山河界開啟的時候突然竄進來的,告訴夜少要小心點駱圖,另外幫他收的那些石妖之心也都被駱圖給拿走了,如果他想要的話,只能自己去取,我是無能為力了。」寧仲謀吸了口氣,無奈地道。
「他就是駱圖?聽說是冰雪魔女為了他故意推遲三年才到今天擇婿,真想不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厲害,難怪冰雪魔女對他念念不忘,這一下子星暗公子可算是有競爭對手了。」寧仲謀的一名隨從戰王吃驚地道。
「切,星暗公子早就有對手了,聽說那個憂梵都和他交過手,而且星暗公子吃了個大虧……所以這一次只怕還真有得看了!」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想觀看雷神碑,就儘快吧,別浪費時間了!」寧仲謀冷哼一聲。他對自己手下幾個人十分不滿,如果不是這幾個傢伙一開始仗勢欺人,一開始就和駱圖好好商量,說不定那隻大鳥也能有機會買下來呢。這次回去,看看要好好重新挑選一些隨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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