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北感覺軀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而後漸漸地停了下來,四周的壓力驟然消失,他不由得睜開眼的時候,卻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半空之中,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一顆看似極其荒蕪的星辰之上墜落下去。
「怎麼回事……」司空北心頭一陣呻『吟』,他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明明親眼見到鄒平將那座標設定的是東元城,怎麼他從傳送陣出來卻跑到這荒寂的虛空之中來了。
「莫非傳送出了問題,可是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司空北的腦子一片混『亂』,只是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他的身體已然瘋狂地撞向大地,就像是一顆天外的流星一般,如果他不再做出一點什麼,那麼就算他是戰王階的修為,只怕也會被撞成重傷。
「哧……」司空北雙臂疾張,仿佛在瞬間化出兩團火之翼,強大的氣壓猛然上沖,將那兩片火翼鼓了起來,他那疾跌的身體頓時變緩,只是依然重重地砸在一片巨大的岩石平原之上。
「轟……」司空北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巨大的隕石一般,撞擊之時,依然有強大的反衝之力,讓他感覺到有一絲難受,而他足下那岩石大地卻出現了一個數丈大坑,一道道細碎的裂縫自大坑的邊緣向外擴張了數十丈,就像是盤根錯節的蛛網一般。
司空北不由長長地鬆了口氣,至少他安全降落了下來,雖然他現在在一個未知的星球之上,但至少還活著。他有些不太明白,那傳送大陣怎麼會出了問題,究竟這個問題是出在鄒平的身上,還是出在其它方面呢?想了想,他不由得環首四顧,如果他降落在這顆星辰之上,那麼,秦元飛他們也應該降落在這附近才對,他都活了下來,那些戰聖階的老傢伙又豈會有什麼事情,只要幾大戰聖還在他的身邊,他根本就不用擔心,只是雷萬鈞事畢之後,他必須回去找那鄒平好好算算這個帳。
只是司空北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到這片平原之上有半條人影,不,應該是有一條人影,就在他頗有些失望的時候,在遠處有一條身影迅速向他這裡靠近。
司空北微微鬆了口氣,心忖,看來那幾位也確實是傳到了這裡,應該是秦元飛他們找了過來。只是當他看清楚來人的面貌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便沉了下去,來人確實是他熟識之人,但是卻並非是秦元飛等人,而是一個他一直在追截,卻遍尋不著的傢伙。
「駱圖……」司空北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了起來,駱圖竟然會在這虛空之中的荒蕪星辰之上。而此時,他身上那塊血『色』的玉佩卻泛起了一層血光,仿佛有陣陣輕輕的嗡鳴之聲。
司空北不由得急忙打入一道靈能進去,而後有一道神念傳入他的腦海,卻是憂梵的聲音:「北少,我查到了駱圖的下落,在東元城西南虛空的白虎廢星之上,我已經悄悄跟蹤了過來,如果你有時間便讓人來白虎廢星上助我一臂之力……」
「白虎廢星……」司空北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神奇的光彩,他有些無語了起來,這個憂梵竟然這個時候告訴他發現了駱圖的行蹤,而且還告訴他在東元城西南虛空之中的白虎廢星之上,他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這四周的環境,還真像是白虎廢星的模樣,難怪他在各大城之中找尋駱圖,也找不到他的下落,原來對方一直躲在虛空的廢星之上,對於一位戰王,只要有飛行法寶,往來這種近空的廢星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與他不過幾面之緣的憂梵對他還真是貼心,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下,就算是那些戰聖階的傢伙,似乎都沒有憂梵這小子好用,最頭痛的兩個人行蹤都是憂梵發現的,而且憂梵第二次與他見面,就送他生命之金,第三次見面,卻將那雷之本源送到了他的手中,雖然最後被雷萬鈞給搶走了,第四次見憂梵,他便看到冰雪魔女的真面目,促成了他與江家聯姻之事,他發現憂梵就像是他司空北的福星一般,每一次與他相見或者是與他聯繫,都能幫得上忙。
憂梵來了,這讓司空北心頭踏實了不少,因為他並沒有看到秦元飛這四位戰聖,但是如果有他與憂梵聯手,也自信能夠斬殺駱圖,這就夠了。當然,他相信秦元飛這些人應該就在這附近,他突然發現,這似乎是上天給他最好的安排,故意讓他見到駱圖,然後將這小子一次解決,雖然可能錯過了雷萬鈞讓他有些損失,但是就算是找到雷萬鈞,他也不敢殺了對方,除非他想自己的父親與雷帝火拼。
雖然炎帝成名已久,但是與雷帝之間戰鬥,就算是他父親也沒有絲毫的把握。按照他父親所說的意思就是,雷帝所修是天地之間至極的進攻之法,是破壞……所以,論攻擊力之強,天下之間,或許只有雷帝。所以,若是大戰起來,必然不會是什麼好結果,他只是想奪下雷萬鈞的雷之本源而已。可是如果能殺了駱圖,那或許也不賴。因此,他沒有避讓,直接向駱圖的方向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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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圖猛然停在司空北不遠處,他似乎也看清楚的了司空北的樣子,停了下來,只是他的臉『色』上並沒有半點驚訝之情。
司空北與駱圖相隔五丈而立,這個距離已經很近了,所以,司空北停下了腳步,一臉戲謔之『色』望著駱圖,淡淡地笑道:「沒想到吧,居然在這廢棄的星辰之上遇到我!」
只是司空北沒有在駱圖的臉上看到那種驚訝,也沒有看到驚慌,反而駱圖卻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一樣,讓他的心裡湧起一陣陣發『毛』的感覺。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司空北感覺自己的心頭確實是有點發『毛』,但是旋又安慰了一下自己,很快秦元飛他們就會趕到,而且憂梵也會趕到,他不信駱圖還能夠逃得了今日之劫。
「和你這種人做對手,真是污辱人的智商……」駱圖沒有被司空北的這句話給嚇著,而是伸出大拇指,然後朝下比了比,無比鄙視地說了一聲。
駱圖的話差點沒有讓司空北暴走,這是赤『裸』『裸』的鄙視,更是一種狂妄和囂張,但是他還是忍住沒有立刻出手,他想等,等秦元飛,傳送陣出問題,那麼那幾位戰聖階的強者必定就在附近,以他們的修為,想趕來那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那四名戰聖階一到,那麼就是駱圖的死期了,現在容對方囂張一會兒,又有何妨。
「你是不是在等你的那幾名隨從?你是不是覺得他們也和你一樣,應該傳送到這白虎廢星之上來了?或者說,你覺得你出現在這顆星辰之上,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是那個傳送陣出了一點小小的誤差?然後你就等著那幾個該死的老頭來和你一起圍殺我?」駱圖的聲音如同連珠炮一般,根本就沒有給司空北任何喘息的機會,一連串的問題每一個都如同一柄刀子一般扎入他的內心深處,讓他剛才建立起來的那點自信,一下子如同氣泡一般被扎破,他禁不住開始懷疑起這一切的真實『性』來。
「你,你怎麼知道是傳送陣出了問題……」司空北的心頭一陣發緊,他意識到了今天這些問題絕對不簡單,或許駱圖一直就在這裡,也或許他的傳送陣真的出了問題,可是為何駱圖仿佛看中了他心裡的每一個想法一樣,他會讀心術嗎?
「哈哈……」駱圖放聲大笑了起來,而後悠悠地向司空北靠近了幾步,一臉神秘地道:「我猜的……」
司空北的心一下子變得冰涼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了問題,如果秦元飛他們真的是掉在這白虎廢星之上,那麼此刻絕對已經與他聯繫上了,可是現在除了收到了一條憂梵傳來的信息之外,他就沒有再收到其它的任何信息,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與秦元飛他們相距太遠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秦元飛他們已經死了。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與秦元飛一起傳送的,如果是傳送陣出了問題,正常情況之下他們幾個人不應該是一起出現在某一地方的嗎?為何秦元飛他們離得那麼遠?
「何用等他們,就算是我,也能夠輕易碾死你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司空北冷哼了一聲,他畢竟是帝子,就算是身邊的隨從沒有在,他依然是帝子,依然是戰王,是同階之中近乎無敵的存在,他覺得即使是不依靠外人,他也能夠輕易斬殺駱圖。
「切,拋開你帝子的身份,你就是狗屎一堆。說實在的,在這之前,我還真沒想過與你為敵,畢竟沒這個必要,一個二世祖,倚仗父輩的身份橫行之輩,確實是不值得我出手,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去招惹我的女人,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將我的女人擄走,你是真的已經成功激怒了我,所以,你除了死之外,沒有什麼其它路可以走!」駱圖緩緩地道,就像是在陳述著一個事實,只是那輕緩的聲音里卻有一種莫名的森寒。
「就憑你,哈哈,也配和我爭江敏,你可不知道,我將她從江家接走之後,便已經嘗過了她的滋味,說真的,他是我嘗過的女人之中最極品的一個,所以呢,我決定要讓她此生只做我的玩物,誰也別想從我的手中搶走。」司空北不由得一陣大笑,那表情顯得異常『淫』『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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