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樣的女人駱圖真的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一位大聖夫人,找自己的夫君就只是為了這事兒,這分別幾個月,什麼話都不說,就這般直接……
駱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燕詠卻已如八爪章魚一般撲了上來,那衝擊之力,幾乎將心神大震的駱圖給撲倒。雖然駱圖並非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是那次卻與江敏發生了一些意外,那感覺卻是十分奇妙和朦朧。可是眼前這種場面他是真沒有見識過,最尷尬的是他不知道如何拒絕,他現在的身份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夫君,而且極有可能是一個荒『淫』的大聖,如果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正人君子,不,正人君子也不應該拒絕夫妻之樂啊……那麼,他該怎麼做……思忖之時,他的衣衫居然已經被這個女人解開了一半。他一驚之下,猛然將燕詠一把推了開來,而後正身冷然道:「夫人不知道我這兩天要給元皇煉製的禮物究竟是什麼吧,夫人這麼做,那是要壞我大事啊……」
燕詠那滿腔的熱情一下子怔在了那裡,怔怔地看著虹泰,似乎感覺有些陌生,往昔這位夫君比她還急『色』,可是今天居然如此冷靜,還將她推開,一時之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虹泰話意是什麼。
「夫人請回,這兩日我給元皇煉製的一禮物,需要我保持一口烈陽之氣,方能夠煉成,如果現在與夫人歡好,只怕我這幾日好不容易積攢的一絲烈陽之氣,又要付之一炬,下一次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對夫人不動心……」駱圖深吸了口氣,極力使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地道。
「啊……」燕詠不由得一驚,頓時臉上那驚愕之『色』化成了一汪春水,上前緊緊地擁住駱圖的身體,輕聲哀怨道:「夫君你也不早說,早說,詠兒就不會如此唐突了,元皇的事情重要,我們的事情可以再忍忍……」
「你個小妖精,你再這樣,讓我如何能忍,還不把你的手拿開……」駱圖沒好氣地罵了一聲,燕詠卻嬌笑得花枝『亂』顫。
「好吧,夫君,詠兒想你了,如果你什麼時候忍不住,隨時都可以來找詠兒,詠兒洗得乾乾淨淨的就等夫君……」燕詠嬌笑著將那件絲質黑袍再度裹上,讓那高挑的身材突然增加了幾分神秘和高貴,再加上那滿臉桃紅與滿眼的挑逗嫵媚之『色』,確實會讓人心火狂燃。
駱圖無語地揮了揮手,他突然慶幸自己居然找到這麼一個藉口,至少將眼前的難關過去了,他有些鬱悶,為何他這具金之分身也會有這般強烈的情慾衝擊,在他看來,這具分身雖然可以自由化形,屬於『液』態金屬,擁有自己的靈『性』和生命,只不過是與本尊進行了靈魂的結合,可是肉身應該沒有那麼敏感才對。或者說他似乎有些小看了自己的這具金之分身,這金之分身也屬於太古之時的某種元素生命的結晶,而這種生命在灌注了自己的意識和思維之後,也如肉體凡胎的本尊一般,同樣存在著情慾之說。
看著燕詠離開,駱圖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是熬過了這一關,他發現女人真的不好對付,至少比他想像的要難對付一些,看來偽裝成別人有好處也有壞處,總要面對一些尷尬的事情,當然,他在剛才某一刻的時候,甚至有在猶豫要不要順著自己情慾的衝動放縱一回?可是很快他便否決了自己的念頭,或許他會得到一時之快,但是很可能會在事後要將這個女人斬殺,或者是直接收為信徒,不然的話,只怕這個女人肯定能感覺自己身上的一些不對。
「不好……」就在駱圖慶幸自己做的對的時候,臉『色』卻猛然一變,因為他突然想起燕詠離開大殿那一刻最後回頭的那個眼神,剛才他確實是被那個女人弄得心神有些不寧,而忽略了這個女人這個眼神之中的意義,但是現在想來,只怕這個女人已經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些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燕詠與虹泰之間是不是真的如此荒『淫』,如果虹泰真的是如此荒『淫』的話,那麼,自己在搜魂的時候,對方的記憶之中不可能沒有一絲與女人之間的旖旎,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一進入這大殿之中便表現得如此放『盪』急『色』,僅此一點,便是一個巨大的反常,而女人與自己親密的男人之間的感應超乎正常人的理解,在邪祖的詭術之中便有記載化形之術最難的不是如何模仿一個人行動細節,也不是外形與聲線,真正難以化形的是一個人的氣息,那是一種源於血脈的氣息。
在邪祖的詭術之中倒確實是有一種可以模仿氣息的方式,那就是吞噬對方的血肉,煉化對方的血脈,從而以血脈之力偽裝出其氣息來,這樣最親密的人也難以分辨,但是駱圖現在這化身是金之分身,根本就沒有血脈的力量,只有天地本源之力,所以,無論他化形得如何相似,可是他無法模仿得出來虹泰的氣息,也就是說如果燕詠一開始就反常,而最後卻十分淡然地離開的話,那麼,只怕她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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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駱圖不由得急忙沖了出去,他不能夠讓燕詠就這麼離開,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來,也不知道她的影響力如何,但是他卻很明白,在這阿泰星,至少他不是真正無敵的,還有幾位大聖階的強者,尤其是那位藍魔族的大聖藍玄應,擁有藍魔一族極純粹的血脈,只怕修為便不在自己之下,還有另外兩位大聖也修為強大,誰知道在藍玄應的府上還有沒有其他的高手,如果這個女人真的發瘋了,去向阿泰星主藍玄應說了些什麼,雖然這阿泰星不見得能留得下來自己,但是自己前往藍冥星的計劃只怕就要流產了。
「主上……」宮殿之外守護者見到駱圖出來,急忙行禮。
「夫人向哪個方向走了?」駱圖急問。
那名守護者微微一怔指了指側方的路道:「夫人好像是向後院去了……」
「後院?」駱圖眉頭微微一皺,沒再多說,迅速向通向後院的道路追了過去,他必須要將燕詠帶回來,這個女人只怕所知的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多一些,而且還有一個他可能真的忽視了的問題,那就是虹泰的魂牌。
星痕大世界那些進入異域戰場之中的那些人都留有魂牌,那麼虹泰作為阿泰星主,他又豈會沒有留下魂牌,雖然自己有所準備並沒有直接毀掉虹泰的神魂,可是虹泰的神魂被他搜魂過,必然受損,而這神魂受損,魂牌或許不會裂開,但是會變得暗淡。如果他的魂牌暗淡無光,可是自己卻表現得生龍活虎,那豈不是告訴別人他有問題?這個女人的驟然異常表現,那就真的是一個試探了……
「阿才,子僮,立刻封鎖所有出宮的路,如果見到夫人,立刻將她送到行雲殿來……」駱圖同時給阿才和虹子僮他們傳出信息,因為這些人才是對他真正忠實的人,雖然他知道燕詠一時之間不可能這麼快離開得了大聖宮,但是不得不防。
……
燕詠確實是沒有想到駱圖會如此快知道她發現了不對,更想不到駱圖會這般快地追過來。原本她只是懷疑虹泰有些不對,因為在虹泰回來的時候意氣風發,不似作偽,可是她身為虹泰的夫人,看守著虹泰的魂牌,因此她很清楚,虹泰的魂牌一直是暗淡無光,這表明虹泰只怕是受傷不輕,至少是靈魂受傷了。
當然,燕詠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懷疑虹泰有問題,因為虹泰一回來就選擇了閉關,在她看來,只怕自己的夫君是真的受傷不輕。可是當聽說虹泰出關叫虹倪去的時候,虹泰的魂牌依然還是暗淡無光的,這個時候她便擔心了,想看看究竟虹泰傷勢怎麼樣,傷到哪兒了,但是她在問總管虹倪的時候,卻說虹泰氣息渾雄,毫無受傷之感,為便讓她不由得心頭生出了一絲疑『惑』了,於是她決定親自去看看。
當燕詠第一眼見到虹泰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對方有什麼不對,外貌毫無二致,就連那動作表情也難分真偽,而且真的如虹倪所說,看不出有絲毫的傷勢,這就讓她心頭湧起一絲古怪之感,於是她直接撲入對方的懷中,甚至近距離地觀察虹泰的皮膚,包括耳根部,如果真的是易容,那麼,必然會出現皮膚之上的差異,可是他竟然沒有發現皮膚接縫的問題,顯然這個人並不是易容的,但是卻有一個讓她心頭髮慌的發現,那就是她在眼前這位虹泰的身上嗅到了一絲極為清新純淨的氣息,那股氣息讓她心情舒暢,可是作為一個女人,一個和虹泰在一張床上不知道睡了多少日夜的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會不識虹泰的氣息,她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虹泰身上的氣息不對,於是她乾脆變得放『盪』一些,從臉上找不到皮膚的問題,那麼她不相信對方身上會沒有一點破綻,所以,她以最原始的挑逗來誘導眼前之人與她一起瘋狂,不過她失望了,駱圖一開始就滿懷戒心,所以,強壓住了慾火,只是在他身上一陣『摸』索後,她終於還是發現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極了虹泰的人,已經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個化身,至於對方化身而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猜不到,但是這件事情她卻必須要傳出去,而且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只不過,她低估了駱圖的反應能力,燕詠所謂的萬全準備還沒有安排好的時候,她便聽到身後的婢女輕喚了一聲:「家主……」
聽到這一聲呼喚,燕詠禁不住身體一抖,扭頭看時,如同見鬼一般……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她怎麼也沒想到,駱圖會如此快地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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