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海水,染紅了近海的沙灘。駱圖伸手輕輕地捧起一把血『色』的海水,那並非是真正鮮血染紅的,他發現海水中似乎有無數的赤紅『色』的微小藻類,由於這些海藻的個體太小了,又太多,於是使得海水染成了赤紅『色』。
在那些血『色』的海藻之中,駱圖感受到了磅礴的生命力,微小之極的海藻卻擁有超乎其個體的生命力,仿佛可以與一棵大樹相媲美……這種旺盛的生機確實是讓駱圖十分疑『惑』,如此微小的生命,卻擁有比它大千萬倍的樹木一般旺盛的生機,那麼像這荒海邊緣那無盡的血『色』海水之中,如此之多的血藻,又將擁有何等可怕的生機呢?可是這與北荒的獸『潮』有什麼關聯?傳說荒海血『潮』生,萬獸自狂奔。
「咦……有點意思……」就在駱圖感覺那血藻之中無盡的生機時,卻驟然感覺自己的指尖仿佛有一絲絲詭異的力量入侵,而這股力量仿佛正在悄然吸收自己的生機,雖然很微弱,可是對於駱圖來說,根本就逃不過他的靈魂的覺察。
「竟然可以吸收他人的生機!」駱圖微有些驚訝地打量著捧在手心的那些血藻,這些東西雖然無比微小,可是捧在掌心之間,竟然可以吸收他的生機,這還確實是讓他頗有些意外,要知道他的生命力已經完全內斂,五行本源共生,讓他的靈魂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在他的識海之中仿佛布下了一個巨大的五行相生之陣,他的靈魂,在星痕大世界之中已經無人能攻破,當然,這五行本源相生相剋,也讓他的生機和靈力能夠源源不斷地形成,幾乎沒有枯竭。可是這微小的血藻竟然可以悄然吸收他的生機,雖然效果不太理想,但這一發現,還真讓他十分驚訝。
青狼犬公謹討好地蹭在駱圖的身邊,望著駱圖那捧在手心之中的血『色』海水,似乎很是好奇地問道:「主人,這血水究竟是什麼鬼?」
「一種特殊的生命……」駱圖只能以這種回答作解釋,這確實只是一種特殊的生命,似乎只有在荒海之中才會出現這種血藻,但是卻無法將這血藻與北荒的獸『潮』聯繫在一起。不過駱圖說完之後,臉『色』驟變,一把提起犬公謹,直接將其甩到了遠處的沙灘之上,那片沙灘並沒有被染紅。
犬公謹被駱圖這突然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主人究竟是發了哪門子的瘋,不過似乎駱圖所用的力量並不大。
「看看你的腳,有什麼反應?」駱圖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地望著犬公謹,認真地問道。
「我的腳……」犬公謹不由得微微一怔,沒弄明白駱圖是什麼意思,可是當他的低頭看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自己的四隻腳竟然全都已經染成了紅『色』。顯然剛才他直接立足於那片血『色』的沙灘的時候,那血藻竟然不知不覺地爬滿了它的雙腿。
「好像沒有什麼感覺!」犬公謹微有些不解,雖然他的四腳變紅了,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似乎只是染了一點顏『色』而已。
「沒有什麼感覺?」駱圖的眉頭微微一皺,緩步來到犬公謹的身邊,直接伸手搭在其脈絡之間,而後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了起來。
「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這裡了!」駱圖深吸了口氣,他感覺犬公謹的生機並沒有在悄然流失,但是卻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在從他的四肢向它的腦子之中侵蝕,只是極其微弱,若非是駱圖近神識已經可以精細入微,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一絲微弱之極的精神力的波動。至於那微弱的精神力想要入侵犬公謹腦海的目的是什麼,他並不太清楚。但是他不會讓那絲精神力去影響犬公謹,因此,一股灼熱的力量直接流入犬公謹的身體之中,化成好一股洪流直接向那絲詭異的精神力迎了過去,只是瞬間便將那絲詭異的精神力給焚燒乾淨,業火之力,本就可以灼燒一切,更何是那般弱的精神力。
在那股精神力被業火之力焚為灰燼之時,駱圖看到犬公謹四肢之上的血『色』如同『潮』水一般褪去,那些微小的血『色』海藻,竟然像是被褪去了血衣一般,化成了白『色』,而後被犬公謹抖落在地。
「莫非是這血水有毒?」犬公謹有些錯愕地自語問。
「沒有毒,但是卻擁有一種特殊的寄生能力,一旦讓這種血藻寄生在你們的身上,那麼,便會影響宿主的意志,尤其是對於獸族來說更是如此。」想來所謂的獸『潮』,極有可能是那些魔獸來到海邊,結果被那血『色』的海藻給寄生了,於是當那些魔獸離開的時,便已經被血『色』海藻化成狂獸,大量的魔獸到過海邊,也就形成了恐怖的獸『潮』。不過如果仔細想想這也並無太大的可能,畢竟不是所有的魔獸都會進入這荒海的邊緣,很多魔獸在那無盡森林的深處,還有一點就是,所有的魔獸似乎都有意識地去衝擊所有星痕大世界修士們的城池,目的『性』很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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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些魔獸全部狂化之後,他們必定不會能夠保持清醒,僅僅魔獸之間自相殘殺只怕也足以使得這些荒獸『亂』成一片,那麼,它們又如何能夠彼此相安無事?更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大腦在指揮著所有的獸群一般?如果只是瘋狂的魔獸或者荒獸之類的,至強聯盟還真的不太在意,因為他們有高牆堅陣防禦著,那些荒獸魔物衝擊之下,不可能一下子能夠輕易將其衝破,一旦這些荒獸衝擊不下來,必然會自相殘殺,可是事實上並非如此,他們許多巨城堅陣最終也守不住荒獸的獵殺,一座座巨城被直接踏平,無數的至強聯盟的修士隕落在獸口之下,即便是躲在最深處的人都也能夠被那些荒獸找出來,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不過駱圖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在他將犬公謹拋上海灘的時候,雖然已經遠離了那血『色』的沙灘,可是就在他與犬公謹停留的這片刻的時間,他發現海水之中有一絲絲紅『色』的霧氣蒸騰了起來,就像是一縷縷煙霧,淡不可察向著駱圖與犬公謹所在的方向漫延過來,這些紅『色』的霧氣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目標很清楚,那就是駱圖與犬公謹,天眼之下,那些血『色』霧氣並沒有逃過駱圖的目光,他幾乎可以清楚地看到霧氣之中那浮游的血藻如同蠕蟲一般混雜在其中,使得霧氣之中帶著淡淡的血『色』。
駱圖發現他低估了這些血藻,這東西絕對擁有自己的生命,而且還極有可能擁有某種特殊的意志,否則的話,怎麼可能不選擇向其它的方向漫延,只選擇向犬公謹和他的這個方漫延,而且在他們出現在這裡之前,那些血藻只是停留在海水之中,並未升空,可是現在竟然升入了空中,又是什麼力量讓其飄浮起來,如同塵霧一般擴散呢?這其中的問題絕對不簡單,只是駱圖一時之間沒有找到問題所在而已。
當然,如果不是駱圖親自來到北荒,他才懶得去理會這種事情,可是他現在在北荒之中,獸『潮』將是他要面臨的事情,當年雷帝崛起的時候被幾位大帝和八大皇座將他趕到了北荒之中來,那麼自己未來崛起成帝,會不會也同樣在其它四域之中無立足之地,也要被趕到蠻荒之中呢?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有可能,他還真想多了解一下荒海之變,在這北荒之中埋藏了無數年的秘密,如果能夠被揭開,或許會是一個巨大的機緣。
現在的駱圖已經是戰皇中階的修為,雖然他的戰力有可能堪比八大皇座之一了,但是他畢竟沒有帝器,在真正戰鬥之時還是要差上不少,所以,如果能夠有機會讓他再度提升,那麼就算是去奪取那永樂仙府的神藏,也更有把握一些嘛。
駱圖可以肯定,這些血藻必然有極大的古怪,那些荒獸根本就不會靠近這荒海,因為荒獸自身也有靈智,自然知道荒海之畔的兇險,在這種情況之下,又怎麼可能會靠近,可是就算是那些荒獸不靠近荒海,但是當這海邊的血藻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便會化成血『色』霧氣,向那大森林之中擴散,而這霧氣之中的血藻一旦落到那些荒獸的身上,便可能悄然影響那些荒獸的神智,使其狂暴,當然甚至那血藻自身也擁有特殊的神智,可以左右那些荒獸不會自相殘殺,反而會變成有序的荒獸大軍……
「走……」駱圖揮手將那一團血『色』的霧氣給轟散了開來,想在他的面前搞鬼,至少現在這些霧氣還做不到,不過他倒並沒有想去與這荒海之中的血藻糾纏,因為他剛才在神識注入那大海,想要探尋那血藻之秘的時候,赫然發現那無數血藻竟然仿佛形成了一個共同的意識,竟然想要吞噬他投入那荒海之中的意識。而且來勢極其兇猛,這讓駱圖也禁不住內心駭然,要知道這些荒海中的血藻,每一個的意識都極其微小,可是當那無數的血藻意識匯聚在一起的時候,那就變成了汪洋大海一般的洶湧意識,即便是他也難以與整個荒海所有血藻的意識相抗衡。
而且駱圖與那無數血藻在短暫的意識交鋒之中發現了一個小秘密,那就是這些海水中的血藻似乎在吸收某種力量正在迅速分裂,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四個……這種分裂成長的速度完全是逞幾何倍增式的提升,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可能將這荒海近海所有的海面全都變成血『色』,而到了那個時候,這些血藻將化化成霧氣散向那片無邊的森林,去影響森林之中無數的荒獸。
血藻也是一種特殊的生命,它們的存在並不是以個體取勝,自己的攻擊力有限,可是它卻能夠左右其它的生命的意志,尤其是它存在的形式,如同謎團一般,甚至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衍生的,在血『潮』之後它們又去了哪裡?它影響那無數的荒獸的目的又是什麼?這是一個謎團。駱圖相信,當這些血藻繁衍到一定的數量,在這北荒之中,沒有任何人的意志能夠與它抗衡,即便是幾位大帝一起出手,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意志去抗衡整個荒海的血藻意志……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卻沒有人能夠化解北荒獸『潮』的原因,因為他們對血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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