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雷光、劍光、火光,與天殘大帝的大手在虛空之中交匯在一起,而後四種不同的光華在虛空之中仿佛是超新星爆炸一般,散了開來,一道道粗大的虛空裂縫被這恐怖的力量給撕了開來,自蒼穹之上的裂縫之中,一道道虛空『亂』流,如同億萬黑『色』的刀鋒擠入這方界面,而那兩名異族的戰皇巔峰的高手駭然而退,他們可不敢直面那恐怖的虛空裂縫。
遠處,天殘大帝的身形猛然翻騰了出去,遠遠地撞在雷帝山之上,一座小山峰直接被其大足踩碎了峰頂。而憂梵等三人也同時倒跌數十步,便停了下來,三個人呈三角形驟然而立,與天殘大帝遙遙相對,四道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一般在虛空之中交錯,形成了暴烈的火花。
天殘大帝的臉『色』難看之極,他沒想到自己的一擊竟然被對方給轟散,而且剛才他竟然沒有占到一丁點的便宜,三個年輕人聯手,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確實是讓他心驚無比。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本帝以前從未聽說過你們的名字?」天殘的眼裡閃過一絲陰冷,卻有更多的好奇。
「那是你孤陋寡聞罷了,不過呢,今天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速速離開,不然你會後悔的!」憂梵打了個哈哈嘲笑道。
「哈哈,小子,我必須承認你們確實是天才,但是以為就憑三個戰皇就想阻擋本帝?無論你是誰今日之後,你們都將成為塵埃。」天殘大帝的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的殺機,對於眼前這三個年輕人,他是真的動了殺意,因為他感覺只要給對方時間,這三個年輕人都有可能會成為大帝,因為他們太逆天了,現在才多大年齡,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修為,即使是當年的他,也望塵莫及。面對這樣的敵人,要麼選擇不與之為敵,要麼,就要在他們還不曾成長起來之前,便將他們抹殺,否則終有一天會後悔。
「戰帝而已,也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東西。」憂梵深吸了口氣,眼裡閃過一絲狂熱,不只是他和雷之分身趕來了,連金之分身也趕來了,這讓他多了幾分信心,以他三具分身之力,不見得就贏不了戰帝,要知道本尊屠殺和重創的戰帝,可不止一兩位。而他們這幾具分身雖然無本尊那般手段,可是每一具都足以站在這世界的巔峰,或者說現在他們已經是獨立的個體。只是如果本尊隕落了,只怕他們此生的成就只能止步於准帝,這自然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當然,如果本尊真的隕落了,那麼從此他們都將成為個體,成為獨立的存在,儘管彼此可能存在感應,就如同一胞多胎一般,彼此的心靈感應可以讓他們在短距離之間形成感應,只是這種感應無法像是之前那般,直接通過靈魂互通,畢竟之前是以本尊為中介,而現在本尊的神魂並沒有波動,讓他們之間就像是斷了媒介。
「我說,咱們似乎也無怨仇,何必非要兩敗俱傷呢?」雷之分身卻十分淡然道。
「小子,如果你把雷神碑給本帝交出手,那麼本帝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天殘大帝嘿嘿一笑,那可是一尊天碑啊,即便是對於大帝階的強者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若是能夠被其掌控,那麼極有可能相當於一件帝器在手。
「有時候貪婪就是原罪啊……」雷之分身冷笑了一聲,伸手,雷神碑在其掌心旋轉了起來,雷聲隱隱,仿佛已經天地之間的神秘規則聯為了一體。
「我助你……」莊青蘿的身形也向憂梵等失靠近了一些,她身上的傷勢並無大問題,無論怎麼說她也是戰皇巔峰的強者,而通過三個年輕人的表現來看,每一個的修為都不會比她弱,而且手段神秘,如果她能夠與三個人聯手, 聚集四大高手,鹿死誰手還真不見得!
憂梵只是看了莊青蘿一眼,不過他的目光卻落在另兩名戰皇巔峰的高手身上,這兩個人是隨著波若追殺而至的,只是被突然出現的金之分身給嚇著,一擊滅殺了波若,讓他們心中充滿了陰影,不過天殘大帝來了,他們卻也回過神來,在莊青蘿的身形一動之時,便已經攔住了莊青蘿。
「你的對手是我們……」只不過那兩名戰皇巔峰的強者話音才落之時,便感覺到一股極寒之意驟然襲來,仿佛天地之間的氣溫驟然降下了幾十度,這裡似乎變成了一方冰域。包括天殘大帝都神『色』微變,皆扭頭向寒意傳來之地看了過去,卻發現一道白『色』的冰路自雷帝宮之上迅速漫延而至,仿佛一條寬闊的冰河,順著大地的坡度起伏,而後有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自冰路之上飄然滑來。
那是一個極年輕的男子,看其眉目之間自有一股漠然的冷意,只是看了一眼,莊青蘿便感覺對方仿佛是一塊萬載玄冰,雖然眼神清澈,但卻有如冰晶一般,目光所過,仿佛虛空都凝結成冰。
不過莊青蘿的目光卻落在雷帝宮的盡頭方向,她看到了許多的身影正順著那條冰道迅速滑來,而這些人竟然大部分是他雷帝宮的精銳,反而異族的高手一個也沒有看到,不由得愕然看了看那個如同玄冰一般的年輕人,隱約之中仿佛猜到了什麼。再看看憂梵和那雷之分身,以及那一劍斬殺波若的年輕人,她恍然覺得這四個年輕人的身上仿佛都有一種相同的氣質,而這氣質在駱圖的身上也曾經感受到過……這讓她的內心有一種無法想像的震撼。莫非這四個年輕人都與駱圖有著莫名的關係?只是在星痕大世界之中,除了那個憂梵之外,似乎從未聽說過這幾個人的名字,那麼三個人又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以這三個年輕人的天賦和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默默無聞之輩,因為這種人根本就不可能掩飾得住他們的光芒。可以說,至強聯盟這些年無處不在地搜羅各種天才,一旦發現天才,都會被那些大人物給找去,或引入家族之中,或者是成為某些人的入室弟子,而像眼前這幾個年輕人這般就算是大帝階的強者,也是不見得能夠教導得出來,如果說是因為他們各有奇遇,但是巧合就巧合在這四個都擁有逆天際遇的年輕人竟然會共同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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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兩個想要出手的話,那麼,在下也不介意再多殺兩個,多弄兩具藍金魔傀的材料!」那個冰冷的年輕人悠然而至,然後落到了莊青蘿的身前,語氣冰冷刺骨,仿佛是拿著冰錐在銼著諸人的心魂。唯有莊芷蘿的眼神莫名地亮了起來,她竟然覺得眼前之人身上有一絲莫名的親切之感,仿佛冥冥之中,彼此有一種深層的共鳴,源於靈魂,源於血脈,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她自問從未見過對方,心中暗忖,莫非對方也是妖族的某一位沉睡了太久,驟然醒來的超級強者?唯有這種解釋會現得更加合理一些,不然以芷蘿宮的消息,不可能對這些年輕人一點也沒有覺察。
「索思東,霍飛,擋住他們兩個,回去本帝推薦你二人進入異族聯盟元老會……」天殘大帝的眼裡閃過一絲陰冷,他感覺到了一絲威脅,這三個年輕人,他還不覺得壓力,因為他有兩位戰皇高階的幫手,但是現在這第四個年輕人出現的時候,他心頭禁沒有來由地出現了一絲動搖,這究竟是怎麼回來,不只是莊芷蘿他們錯愕了,就連他也錯愕了,這星痕大世界何時突然冒出了這麼幾位強大的年輕人,竟然每一個都差不多有準帝階的戰力,而且他在這些年輕人的身上看到極至的體質,一個是極至的火靈體,擁有近乎天火的朱雀神焰,還有一個是極至的雷靈體,竟然掌控了雷神碑,而那個殺死波若的年輕人,那一劍襲出,其金力之純,世間罕見,只怕也是極至的金之本源的靈體,而這個渾身冰冷的年輕人給他的感覺更邪門,那就像不是一具真實的生命一般,聽不到他的心跳,感受不到一絲暖意,仿佛血『液』什麼都已經凍成了堅冰。擁有這種古怪體質的人,只怕絕對不會是什麼弱者,與另外三個人相比,只怕也相差無幾,如果他真的要與對方一決高下的話,一個大帝階的強者,雖然不是准帝所能比的,但是一個大帝對付四位準帝,只怕最後的結果只有逃命了,畢竟他可不是像夜至尊那樣的強大大帝。
那兩名異族的戰皇巔峰的強者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授出了驚喜,異族聯盟的元老啊,那可是能夠享受一個星域資源的巨頭,以前只能是像波若這樣的准帝才有資格,而天殘大帝居然準備推薦他,那麼,他們又怎麼會不心動。
「大帝放心,我們必然會解決這兩個人……」索思東興奮地回應了一聲,而後想也不想,直接向莊青蘿撲了過去,在他看來,那個渾身冰冷的傢伙看起來似乎十分邪門,所以,在不知道深淺的情況之下,他優先選擇了莊青蘿,至於那個冰冷的年輕人,就讓霍飛去對付好了。
霍飛不由得心中暗罵了一聲,可是他卻落後了半步,自然是不好再向莊青蘿攻擊,只能向那冰冷的年輕人攻去。像他們這些老怪物,又怎麼可能會眼光很差,只是看那冰冷的年輕人一眼就知道有些邪門,必然不好對付。
看到那兩人出手,天殘微微鬆了口氣,不再理會,他也霍然出手,向憂梵等三個人攻去,他要在雷帝宮的那些人趕到之前先將這幾個年輕人給幹掉,至少也得幹掉一個,否則後面想要占到便宜那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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