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宮殿內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暗牢裡,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被懸掛在牆壁上,手腳皆被有著倒刺的銬鏈銬著,身上的鮮血還在滴滴的落下,極為狼狽。
她的身前是一襲紅衣的魔凌天,此時妖異俊美的臉龐上不再有對沁遙時的溫柔,而是嗜血的狠絕。
「尊、尊上,屬下錯了,求您、求您放過屬下吧!」女子虛弱無力的開口求饒,語氣中滿是乞求。
這渾身是血的女子赫然就是那折磨了沁遙幾日幾夜的夙煙。
魔凌天眼眸一暗。
「你要本尊放過你?當日你折磨本尊的小傢伙時,可有想過放過她?」
魔凌天冷笑著,凡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夙煙絕望的合上眼,心中卻並未有何悔意,對沁遙的恨是一發不可收拾。
她認為,若不是沁遙的出現,尊上會是她的,如今她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心裡暗暗發誓:沁遙?呵!若她不死,定要她百倍償還!
「今日本尊便要你也嘗嘗她當初所受過的折磨。夙煙,你便好好受著吧!」
語畢,魔凌天大手一揮,幾個黑衣人瞬間出現。
一個手中拿著匕首,一個端著盆紅紅的辣椒水,一個拿著一根帶著倒刺的鐵鞭。
「啊……」拿著匕首的男人不帶半絲感情的一刀一刀劃在她的身上。
劇痛傳來,夙煙不禁慘叫出聲。
「啊……我……啊……我錯了……」
「求您,饒了我吧!啊……」
直到夙煙的身上沒有一處完好之處後,一刀一刀割著她肉的男人停了下來。
接著,另一個拿著鐵鞭的男人緩緩向她走去。
夙煙驚恐的看著男人,不斷的搖頭。想要後退,奈何身後是冰冷的牆壁。
夙煙越發的絕望了。
折磨依舊繼續著,男人一鞭一鞭的揮過來,狠狠鞭打著她的軀體。
鞭鞭皮開肉綻,夙煙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
此時更是連慘叫都慘叫不出。
最後終於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拿著鐵鞭的男人停了下來,望向魔凌天。
「呵!以為暈了就沒事了?」
魔凌天邪肆一笑,「魔城!」
聞言,那名叫魔城的黑衣男子端著手裡的辣椒水緩緩向夙煙走去。
當頭從她的腦袋倒下去。
「啊……」悽厲沙啞的慘叫聲在暗牢裡響起。
全身沾了辣椒水,火辣辣的疼痛將夙煙從昏厥中喚醒。
看著夙煙此時痛苦的模樣,魔凌天臉上帶著快意的笑容。此時心內暗自想著:小傢伙!莫哥哥為你報仇了,原諒莫哥哥可好?
冷冷的看著夙煙,魔凌天一個踏步便到達她的面前,白玉般的手指朝夙煙的下顎襲去,手下一個使力,夙煙的下顎脫落。
「夙煙!本尊的小傢伙那日所受過的折磨,如今你感覺如何?」冷笑一聲,「呵!感覺不錯吧?」
而後袖袍一揮,帶著幾人離開了暗牢。
只是魔凌天前腳剛走,暗牢裡光芒一閃,一個身著白衣的蒙面人突然出現在夙煙面前。
身上隱隱透著白光,可以看出那是神界的人。
來人伸手撫上夙煙脫落的下顎,手上一個使力,原本脫落的下顎已被接上。
「夙煙?想報仇嗎?本尊可以幫你!」雌雄莫辨的嗓音,透著點點邪肆,若周身沒有仙氣圍繞,倒更像是魔界的人。
「條件?」此時的夙煙雖然滿是恨意,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本尊要你進入篷華仙山,想辦法破壞重淵與沁遙的師徒關係,待重淵不再護她時,那時的她不是就任你擺布了?」
夙煙心內一動。
「篷華仙山是神族重地,我一個魔族人如何能入得篷華?怕是大門未入便先身亡了吧?」
「這你不必擔心,本尊會為你安排個身份,至於你身上的魔氣,本尊自有辦法替你隱匿!」
「如此便好!」
兩人的交易算是完成,白衣人大手一揮,禁錮著夙煙手腳的銬鏈『咔嚓』一聲,猝然斷裂。
夙煙腿腳一軟便要倒下地。
白衣人反應極快的伸手一撈,將夙煙帶入懷中,光芒一閃,兩人瞬間消失在暗牢裡。
此時的沁遙正樂滋滋的替重淵準備著晚餐,絲毫不知,一個巨大的風暴正朝著她席捲而來。
若說沁遙與重淵的相遇是劫,倒不如說夙煙的出現才是他們最大的劫。
「師父大人,開飯啦!」這邊沁遙高聲向屋裡重淵喊道。
桌上早已擺上她為他精心準備的飯菜。
只聽『嘎吱』一聲,一襲白衣的重淵出現在沁遙的視線里,清冷俊美的臉龐帶著淺淺笑意。
沁遙的腦袋一片空白。
心跳驟然加快幾許。
似是過了很久,又似是一瞬。
重淵緩步走到她的對面坐下,身旁是高大清淺的梨花樹,抬頭有唯美明亮的星空,環境倒是極為和諧。
兩人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說著話,時不時還笑上幾回,師徒二人相處的倒是極為溫馨自在。
沁遙面上帶著甜甜的笑意,「師父,徒兒做的飯菜味道可好?」
「好極!」
「那……徒兒嫁與師父可好?這樣師父就可以每日都能吃到沁兒做的飯菜了!」沁遙眼眸亮晶晶的看著重淵。
重淵未答話,伸手便要拍上沁遙的腦袋。
「哎哎,別、別打腦袋,師父,徒兒說著玩兒的!」沁遙趕忙護住自己的腦袋淚眼汪汪的說。
奈何,重淵的動作比她快,只聽『啪』的一聲,聲音極為響亮。
「嗚好痛……師父你好狠的心!果然最毒男人心啊!」沁遙委屈的看著自家師父,小聲的嘟囔著。
重淵:「……」
不是最毒婦人心嗎?何時改為男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