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住持師太是個很和氣的中年女人,容靜秋這個九王妃做事很講究,她就喜歡與這樣識趣的人打交道,況且她還庵堂添了一大筆的香油錢,就憑這個,她也要給她的妹妹以優待。讀書都 m.dushudu.com
「九王妃放心,容側妃在庵堂里,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欺負,這點貧尼能保證。」
「師太辦事,我自是放心。」容靜秋道,然後又道,「為了方便照顧我家六妹妹,我安排了兩人過來侍候,師太看能不能安排她們進庵堂裡帶發修行?」
「阿彌陀佛,自是可以。」住持師太雙掌合拾地道。
容靜秋這才朝身邊跟著的梅兒看了一眼,梅兒點了下頭,轉身就與之前挑好的人選再叮囑幾句,省得出了紕漏。
那邊廂的姐弟倆總算敘完感情,情緒逐漸平穩下來,容靜秋這才上前與容靜季道,「六妹妹,我們進去吧。」
「耽誤三姐姐的時間了。」容靜季不好意思地道。
容靜秋輕彈了一記容靜季的額頭,「我們姐妹倆需要算得這麼清嗎?」
容靜季笑了笑,她心裡清楚,不能把別人對她的好當成是理所當然,沒有人欠她的,她也得回報以同樣的感情才行。
容靜季與住持師太見了禮,然後當天就辦了個出家的儀式,正式戴上了尼姑帽穿上尼姑袍,住持師太收她當記名弟子,賜她法號妙安。
容靜季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很是虔誠地在佛祖面前磕了個三個頭。
儀式結束後,她這才一臉平靜地與容靜秋到分下來的禪院。
這處禪院位置很是清幽,看來平日裡不會輕易被人打擾,然後還有身材壯碩的尼姑巡邏,容靜秋看了看,還是比較滿意的。
「六妹妹看缺什麼,讓她們稟報給我,我再給你一一辦來。」她指了指旁邊兩個同樣一身尼姑打扮的女子。
那倆女子朝容靜季屈膝行了一禮。
容靜季看了一眼,直接免禮,看這兩人的樣子應該是練家子,難為三姐姐為她費了這麼多心思,心裡一邊感動,一邊卻是捂嘴放鬆地笑道,「三姐姐,我在這裡還能出什麼意外不成?」
她在東宮一來不侍寢,二來沒子嗣,三來也不受寵,這一離開,誰還能記得起她?
「小心駛得萬年船。」容靜秋搖了搖手指頭道,「可不能掉以輕心。」
太子那邊什麼時候會翻船,她不知道,她就怕真的到了大廈將傾的時候,容靜季若還在這裡會遭遇不測,所以還是未雨綢繆更放心。
容靜季笑了笑,親自給容靜秋和容鷺煮茶,這裡的清幽環境她很喜歡。
容靜秋打發了容鷺出去,只剩姐妹二人的時候,她道,「府里準備給鷺哥兒議親了。」
一句話,讓正在品茗的容靜季的手頓了頓,她頓時一臉的激動起來,「準備說的是哪家的姑娘?我認不認識?見沒見過?」
她已經有好幾年的時光沒有出席過京城權貴舉辦的宴會了,估計是不認識的居多,想來不禁有幾分惆悵。
「六妹妹別急。」容靜秋安撫地拍了下她的手,「還沒定呢,鷺哥兒如今不是庶出的身份了,這婚事的規格自然也得提上來,再說父親的孩子又不多,哪個都一樣寶貝。」
「那倒是。」容靜季點了點頭道,但心裡清楚容金氏的話語權很重,不過容靜秋特地跟她說這個,肯定別有用意的。
容靜秋歷來不是喜歡兜圈子說話的人,很快就開門見山地道,「回頭我問問那冊子準備好沒有,我送來給你一份,你也參詳參詳,看看哪家姑娘合適。」
「這……不太好吧。」容靜季有些遲疑地道,「我在這裡也見不到什麼人,哪能分辯得出來哪家姑娘好,哪家姑娘不好……」
「看吧,你這是一葉障目了,」容靜秋笑道,「這可是皇家庵堂,京城的貴婦人們哪個不要來上上香拜拜佛的?到時候一家子女眷出行,誰家的姑娘好誰家的姑娘不好,你還不能一目了然?難道燒香拜佛的時候還能裝出個假性情來不成?」
容靜季的眼睛突然一亮,這番話有理,頓時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許多,「我之前真沒想到還能如此操作,行,三姐姐儘管把那冊子送來,我到時候一定要睜大眼睛給鷺哥兒挑個好媳婦,只是怕母親那邊……」
「這就更不用擔心了,自有我去說。」容靜秋打包票地道。
看到容靜季興致勃勃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給她找的這個差事沒有找錯,身為一母同胞的姐姐,容靜季最關心容鷺的婚事,這可是太子或者皇孫都比不上的。
時間久了,東宮那些往事也會漸漸地遠去,到時候就是重新開始新人生的時候。
容靜季這會兒只顧得高興,倒沒有往深處去想,對於容靜秋打的包票她是深信不疑的,容金氏這人對她姐弟倆或者都不怎麼上心,但對惟一的女兒容靜秋那是相當上心的,只要容靜秋開口,她是不會拒絕的。
正事談完,姐妹倆坐下來才喝了一輪茶,容鷺迴轉時就帶來了一個人。
「你怎麼來了?」容靜秋看到趙裕到來,忙起身相迎。
趙裕眼底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一大早出門到現在,她就沒想到該回去了嗎?
「擔心天黑了路上不安全,我親自來接你才放心。」
聽到這話,容靜秋的心裡比吃了糖還要甜。
容靜季忙給趙裕見禮,看到姐姐姐夫恩愛,她心裡也高興。
趙裕拉過容靜秋的手拉她到自己的身旁,這才正眼看向容靜季,輕「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避嫌的舉動做的很是自然。
既然丈夫都親自來接,容靜秋也沒有再多逗留,跟容靜季說了幾句體己話就告辭離去了。
容鷺捨不得與姐姐分別,但庵堂不留男客,他也只能揮淚告別,隨三姐姐與三姐夫一道離開。
他沒有去打擾恩愛夫妻,而是獨自坐著來時的馬車,表面上情緒已經平穩了,內心卻是哭成了小淚人,這些年來,他也學會了長大。
果沒,沒兩日,容靜秋就讓人把給容鷺議親的侯選女方冊子給送了來,容靜季收到後第一時間就開始做排查,這娶弟媳肯定不能馬虎,一忙起來,遂把東宮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太子收到下人的稟報後,久久沉默不語,他以為容靜季會難過一段時間才能振作精神,原來不過兩日,人家就精神奕奕地過日子,他頓時搖頭笑了笑,他跟個小姑娘較什麼勁?
現在是多事之秋,他也顧不上她,這樣的安排甚好。
過完元宵節,這個年節算是正式結束了,容靜秋卻還是不能清閒下來,府里還有很多事情得忙。
她把身邊的所有的大丫鬟都喚了來,直截了當地問,「那個選婿的單子我已經給了你們,這麼些日子都考慮得怎麼樣?」
一說到婚事,眾人都臉紅起來,就連幹練的梅兒和心直嘴快的林蘭兒都羞得低下頭去,沒有人大方表態。
容靜秋頓時哭笑不得,「這都是怎麼了?好不好都得跟我說不是?先說好,我可不點鴛鴦譜的,你們得自己看好才行。」
婚事上還得她們自己做主,她不攬這個差事上身,她能做的最多就是把人給篩選出來,剩下的就看緣份了。
一旁的林安氏道,「府里的春宴準備得七七八八了,到時候讓她們自己再看看哪個合適。」
「那是自然。」容靜秋道,她如今問,只是想要先有個答案好心裡有數,不過她們不願說,她也不勉強。
揮手讓她們都出去,她這才朝林安氏道,「奶娘可有看上哪個當女婿?」
林安氏不是小姑娘,臉皮沒有那麼薄,很是大方地道,「我倒是覺得那位木先生不錯,家裡有隻有一個妹妹,將來妹妹嫁出去了,蘭兒就能當家作主,就是怕人家不知道願不願意娶蘭兒那個莽丫頭?」
木先生謀士出身,有學識有功名在身,將來九皇子若能成事,這人就能混上一份從龍之功,那官職肯定不低,自家女兒跟著他不吃虧。
容靜秋沒想到林安氏居然看上那個木先生,這也是當初她想要說給林蘭兒的對象,但是她與木先生接觸過,自然知道他的逆鱗在哪裡。
「他倒是個好人選,不過他這人最看重的就是他妹妹,兄妹倆相依為命,妹妹就是他的逆鱗,若是蘭兒跟他妹妹處不來,」頓了一會兒,她接著道,「奶娘,那受委屈的一定會是蘭兒。」
林安氏一聽這話,頓時皺緊了眉頭,身為母親,她自然是希望女兒在女婿的心目中是第一位,小姑難纏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況且自家女兒的脾性也不大好,真的很有可能會起衝突,到那時就不會是美事了。
「那……我再看看。」
一聽這話,容靜秋就知道林安氏想打退堂鼓了,不過她也不勉強便是了,「奶娘也別急著下定論,再看看便是,關鍵是蘭兒怎麼想,我們怎麼想都不頂用。」
「那倒也是。」林安氏笑道,她覺得好的人選,女兒壓根看不上也是有的,在這點上她還是挺開明的。
九皇子府升級為九王府後辦的府內第一個宴席,很是熱鬧,容靜秋在後院單獨招待女眷,有時候男方人品相貌得考察,家中女眷也不可疏忽。
為了讓那幾個大丫鬟都能到前院去看看那些個候選人都長什麼樣,她接連找藉口分批次讓她們到前院去送東西,這可是正大光明仔細看的機會,當然,之前她就叮囑了趙裕不能放出風聲去。
趙裕當時輕嗤一聲,他對於這些配對不感興趣,真當他閒得沒事做了?
容靜秋瞪了他一眼,不許他拆台。
不過能在趙裕這裡混出個名堂的人哪個都不是蠢的,看著那明顯是大丫鬟打扮的人來回出現在宴會上,未婚的心中都有些瞭然,正襟危坐之時,暗地裡也偷瞄一二,看到這些大丫鬟都長得頗為標緻,他們的心裡自然有所意動。
方先生死了妻室,正好缺了個正妻,趙裕轉手送來的那個女人雖然也極好,但顯然是不夠格當他的正妻,借這個機會若是能娶到九王妃身邊侍候的大丫鬟,於他的事業肯定有所幫助,於是他暗地裡一一看過去,個個都長得挺美,不知道要選哪個才合適。
正在這時,其中一個大丫鬟因為害羞,不小心弄翻了手中的托盤,然後另一個看起來性情頗為穩重的大丫鬟走過去,輕聲問,「有珠,怎麼了?」
「梅兒姐姐,我不小心打翻了托盤……」
「沒事,著人過來收拾便是。」
梅兒低聲安慰了兩句,然後朝那五大三粗的男人行禮道,「還請見諒一二。」
楊鋒忙回禮,「姑娘客氣了,其實我也有不對,起身急了些,這才碰倒了那位姑娘手中的托盤。」
梅兒見他如此回答,下意識地多看了他兩眼,這人她是知道的,姑娘給的選婿冊子上有他的名字與畫相,本來她沒有留意到他的,如今一看,這人人品不錯,聽說已經升為侍衛的一個頭目,看來也是有前途的人,心裡頓時多了份歡喜。
再跟楊雄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溫柔了起來。
楊雄雖然沒有多想,但對梅兒這大丫鬟多了份好感。
兩人可以說互相都有些欣賞對方,偏偏另一頭的方先生也盯上了梅兒,看這梅兒能對另一個大丫鬟這麼說話,他就知道梅兒在這一眾大丫鬟當中是個冒尖的,那就更得九王妃器重,這樣的女子娶來才有價值,他輕捻山羊鬍須,心裡有了打算。
另一邊廂的林蘭兒接觸了一下母親看中的那個木先生,看起來長得還可以,但像根木頭似的,她不由得有些嫌棄,跟這樣的生活在一起那得多無趣啊。
至於其他的人選,她沒有哪個喜歡的,遂也不在大殿裡多逗留,送上了自家姑娘吩咐送來的菜,她就退了出來。
百無聊懶地走回後院,結果在迴廊處碰到一個捂著肚子急得不行年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她忙上前問,「怎麼了?」
「這位姐姐,請問茅房在哪裡?我……我找不著……」小姑娘帶著哭腔道。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