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容金氏卻是蹲下來輕蔑地看著鍾桂氏,「怎麼?你還想討打嗎?那我可以成全你。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你敢?」鍾桂氏低聲怒吼道。
「啪」的一聲,容金氏當真舉起手來狠狠地甩了鍾桂氏一個耳光,打得鍾桂氏一個措手不及。
鍾桂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容金氏,「你敢打我?」
她出身高貴,嫁的夫家也頗為顯赫,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容金氏這舉動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她正要不管不顧地使潑反擊回去,哪知道,容金氏又一巴掌打向她另一邊臉,頓時兩邊臉都火辣辣地疼。
「打的就是你,放心,我眼神很好使的,不會認錯人,下回你再嘴賤,我還打你。」容金氏冷冷地開口。
鍾桂氏是完全傻眼了,這容金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她有什麼底氣打她耳光?
正在這時候,正帶著人巡邏過來的鐘渠看到母親被人打耳光,立即甩下同僚匆匆趕過來,他忙扶跌坐在地上的母親給扶起來,然後兩眼冷冷地看向那敢打他母親的女人。
「兒啊,你來得正好,她,她欺負你娘,你給娘打回去,狠狠地打回去,不然娘咽不下這口氣。」
鍾桂氏看到兒子到來,頓時找到了主心骨,有兒子在這裡撐腰,她立即狠狠地回眼容金氏,她也要把她打得兩耳轟嗚。
因為不放心在後面追出來的容靜秋,在看到容金氏當真甩了鍾桂氏倆耳光時,當下也怔住了,她還沒有見過這麼生猛的母親,說打鐘桂氏當真就打了。
等回過神來時,她看見鍾渠出現護在鍾桂氏的面前,她怕自己母親吃虧,遂趕緊跑過來,擋在自己母親的身前,兩眼冷冷地看向鍾渠。
鍾渠皺了皺眉,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容靜秋了,越是不見,就越是相思,現在還沒來得及感嘆幸福來得這麼突然時,就看到她護著那打自己母親耳光的中年婦人,頓時他的目光黯淡下來,這下子他是猜到了這中年婦人的身份,只能是容靜秋的母親。
「娘,你手疼不疼?」容靜秋見鍾渠沒有第一時間發難,於是先轉頭問向自家親娘。
不管對與錯,她這回幫親不幫理,再說直覺告訴她,容金氏會這麼生氣也要挑釁生事,都是鍾桂氏的錯,論起為人,鍾桂氏的尖酸刻薄難侍候是出了名的。
「娘沒事。」容金氏看到女兒眼裡的關切,心裡頓時一暖,忙安撫了女兒一句,然後自然而然地把女兒拉到身後,她直視鍾渠,「你是個好孩子,我是知道的,可你與我家秋丫頭沒有緣份,這是天註定的,我也曾嘆息過你們倆有緣無份。」
看到鍾渠眼裡的落寞,她卻沒有多少動容,這確實是個乘龍快婿,但他的母親卻是世上最難纏的那種婆婆,她很慶幸沒有真將女兒許配給鍾渠,不然就是她親手推女兒入火坑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你們鍾家能當面誹議我的女兒,誰的閨女誰心疼,我承認打人是不對的,但你若是我,你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容金氏話音一落,鍾渠猛地轉頭看向自家親娘,「娘,您都說了什麼?」
「她不能生娃,難道我說錯了?這是事實,還怕人說?」鍾桂氏當著兒子的面什麼話都敢說,畢竟有兒子在,這回她不信容金氏還能再打過來,於是也挑釁地看向容金氏。
「娘,你怎麼可以這樣?」鍾渠這回是面紅耳赤,他沒想到母親會這麼沒教養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還想為母親討個公道的,現在他都不敢回頭看容靜秋的目光,他怕看到她眼裡的鄙夷和不屑。
原本還站自家小隊長的下屬這會兒都面面相覷,能進禁衛軍的有哪個是出身差的?當下一看就知道是誰理虧。
這婚事談不攏,也犯不著到處詆毀人家閨女的名聲啊?
遂這幫人退後了幾步,覺得自家小隊長可憐,攤上個拎不清的親娘。
容金氏見這鐘桂氏還不收斂,又想上前去撕爛她的嘴,不過這回有容靜秋攔著,她沒能再甩鍾桂氏倆耳光出氣。「秋丫頭,鬆手,你別攔著你娘,這人欠收拾……」
容靜秋不是不惱,只是要報復有得是機會,犯不著在宮裡鬧,現在還在可控的範圍,若是鬧大了,那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她不想容金氏吃虧。
「娘,你先消消氣,犯不著與這種人計較。」
鍾渠這會兒更為羞愧,容靜秋是他喜歡的人,但此時他娘卻是在侮辱他喜歡的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左右為難過。
對於曾經錯過容靜秋,他懊惱,他難過,他悲傷,他憤憤不平,但此刻他卻覺得幸好容靜秋沒有與他訂親,不然就他娘這種侮辱人的態度,日後真的成親,只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要受他娘多少的糟踐。
「一堆人圍在這裡,是在做甚?」
突然,趙裕的聲音響起,而他的人也正走了過來,先是看了眼容靜秋,然後才冷冷地看向鍾渠,「是你說還是她說?」
鍾渠面色冷疑,他是知道趙裕對容靜秋有不可告人心思的,只不過與他一樣也不是容靜秋最終的良人,但就算是同病相憐,但也不代表他要在趙裕的面前矮半截,更何況還是自家親娘嘴賤惹出來的禍事,他就更不想看趙裕的興災樂禍。
於是他道,「我這就帶我娘離開。」
鍾桂氏自然是不願意走的,裡面的宴席還沒有結束呢,她怎麼能先行離席?但是兒子冷冷的目光讓她感到一陣頭皮發麻,這一怔愣,就被兒子強行給拉走了。
容金氏這才出了一口惡氣,這鐘渠總算沒有糊塗到底,但心裡對他的觀感已然是大不如前,這會兒她覺得武婷玉配他,倒也不虧。
容靜秋卻是看向了趙裕,眼睛都張大了,這是女眷吃酒席的地方,他過來做甚?
趙裕卻是眯眼看著鍾渠不甚客氣地拉走他母親,然後才走過去跟容金氏道,「容夫人,沒有事吧?」
容金氏朝趙裕行了一禮,「幸得殿下解圍。」
「容夫人客氣了,本皇子可沒做什麼。」
趙裕謙虛,容金氏卻不糊塗,若不是趙裕的突然出現,鍾渠不會這麼快弄走他娘的,到時候少不得一番扯皮。
「殿下怎麼過來了?」容靜秋福了福後,就開口問道。
趙裕這才看向容靜秋,「那邊就要開始鬧洞房了,聽說那個番邦公主對這個感興趣,你領她過去看看熱鬧吧。」
容靜秋這才記起帶有這一茬事要做,當即驚呼一聲,遂顧不上與親娘多說,只是簡單地交代了幾句,這才匆忙趕回婚宴裡頭。
容金氏自然不會多留女兒,只是眼裡少不得要擔心,這伴君如伴駕,番邦公主那也是公主,女兒攤上的這份差事,她並不太樂意。
「容夫人不用太擔心,容三姑娘不會有事的。」趙裕安慰了一句。
容金氏嘆了一口氣,「不滿殿下,臣婦對這個女兒是有虧欠之情的,你也知道她不是在臣婦身邊長大的,這宮裡的規矩她更是一知半解,臣婦就怕她哪天身陷險境而不自知。」
不知為何,這趙裕看起來與傳說中不太一樣,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她倒是把這心事給倒了出來。
再定睛一看,趙裕是長得真好啊,五官無一不精緻而漂亮,她不由得想起死去經年的柔妃,子肖母,這張臉跟柔妃是如出一轍,只可惜柔妃命不好,沒能享到這個兒子的福氣,早早就撒手人寰了。
「容夫人放心,本皇子與容三姑娘還有些淵源,這你也是知道的,本皇子可以向你保證,不會讓容三姑娘有事的。」
這個保證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容金氏是知道這年輕的皇子之前還在莊子裡與女兒一起制引渠灌溉的圖紙,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硬吧?
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想明白那裡奇怪了,於是只好拋諸腦後,「那臣婦就謝過殿下了。」
「容夫人客氣了。」
趙裕在容金氏的面前是彬彬有禮的,半點也不端皇家子弟的架子,這讓容金氏不知不覺間對他的好感倍增。
容金氏甚至還想著小女兒容靜冬如果真嫁給他似乎也不錯,這個想法在今日之前是沒有的,畢竟趙裕受生母柔妃所累,前程不大讓人看好,但皇子就是皇子,總也不會真落魄到哪裡去。
不過一想到小女兒那性子,別說皇家看不上了,如果她不是容靜冬的親娘,只怕也看不上這樣性子的女子當兒媳婦的。
這會兒她無比的後悔,當初不該那般寵她,不該把對大女兒的愧疚用在小女兒的身上,要星星不給月亮的,最終把小女兒給養歪了。
罷了,這樣的乘龍快婿,她是掙不上了。
趙裕不知道在這短短一瞬間,他差點就要跟容靜冬配成一對了,好在容金氏頭腦清醒,沒做這樣的白日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