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為這個跑到脫力的醫師默哀三秒鐘,她扶額道:「花槿,已經沒事了,可以送別人回去了。」
「沒事了?」
花槿一愣,立刻就看到床上對她微笑的楚曉煙,「曉煙你好了?先前我看你好像很痛苦……」
「老毛病了,其實不礙事。」楚曉煙說道。
「這樣啊……那我先送醫師離開。」
花槿說著,風風火火拖走了還昏迷不醒的醫師。
夜初鳶:「……」
楚曉煙:「……」
為醫師默哀。
「小姐。」
這時,塗月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她一掃床上的楚曉煙,鬆了口氣道:「先前花槿跟我說曉煙出事了,原來好了啊。」
「嗯。」
夜初鳶笑了笑,說道:「你把藥拿到我院子裡吧,順便給我把熬藥的工具準備一下,我先帶曉煙去新的房間。」
「好。」塗月點點頭,拎著藥包走了。
夜初鳶站起身,笑眯眯的朝楚曉煙張開雙臂,道:「你哥哥被我外派出去了,最近你就住我隔壁吧,也方便花槿塗月照顧你。」
「嗯。」
楚曉煙柔柔一笑,抱住了夜初鳶。
夜初鳶輕鬆的將楚曉煙抱起,只覺懷裡多了一片羽毛,輕得很,讓人很容易忽略她的體重。
「你該多吃點了。」夜初鳶邊走邊道。
楚曉煙吐了吐舌頭,似乎是因為夜初鳶在關心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開心,隨即又擔憂的看著夜初鳶,問道:「初鳶姐姐你讓塗月出去買藥了?你生病了嗎?」
「沒有,那個另有所用。」夜初鳶解釋道。
「我可以幫你嗎?」楚曉煙眼睛一亮,「我病了兩年,哥哥不在的時候,都是我熬藥,要是我幫忙,初鳶姐姐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了吧?」
關於夜初鳶的處境,楚曉煙早就從楚流楓那裡聽說了,即便夜初鳶在她面前像個大姐姐,無所不能,她也很清楚,夜初鳶的情況比她更糟糕!
她不想在夜府里當個毫無作用的廢人,她想幫助夜初鳶!
幫助這個,救了她,對她,對她哥哥那麼好的姐姐!
聽到這話,夜初鳶意外的看了眼楚曉煙,立刻對上她堅定又希冀的視線。
沉吟兩秒,夜初鳶點頭道:「好,我讓塗月給你準備輪椅,這次就讓你幫我熬藥吧,不過我會讓塗月在一旁看著,可以在你需要的時候,搭一把手。」
儘管夜初鳶還派了人跟自己一起熬藥,可楚曉煙依舊很高興,她總算是可以幫上夜初鳶了,一直單方面受到夜初鳶的照顧,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夜初鳶將楚曉煙放到新房間的床上,跟塗月吩咐一下後,就去了書房。
「很嚴重的傷。」
剛進去,夜初鳶就聽到了湛離的聲音。
她反手關上門,抬頭朝書桌看去,就見空氣中浮墨凝聚成了湛離的模樣。
湛離坐在桌邊,嚴肅地看著她。
「你是說曉煙的舊傷?」夜初鳶淡淡問道。
「嗯。」
湛離一頓,瞥了眼夜初鳶淡漠的臉龐,狐疑道:「你不感興趣?」
「她不說,我自然不會多問。」夜初鳶坐到桌邊,拿起畫著第五家家徽的紙,提筆補全紙上的圖案。
「會死哦。」
忽然,湛離涼涼的聲音飄入她的耳中:「一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