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湛離疑惑問道,他感覺自己不過是與夜初鳶一天沒見,卻好像錯過了很多東西似的!
夜初鳶便將她在秘境裡的遭遇,大概的說了一遍——
當然,她隱去了與權慕夜糾纏的那一部分。
昨晚她已經跟權慕夜說清楚,以後不再相見,自然不會再提起那個男人。
只是一想到權慕夜,夜初鳶就覺得心裡頭一陣堵得慌,她忍不住皺了眉頭。
「你還好吧?」湛離看出夜初鳶的表情不對。
「沒什麼。」
夜初鳶搖搖頭。
也許是先前突然與那男人糾纏太深,一時間分開,有些不適應這割離的空落感。
可那又怎麼樣?
時間就是最好的解藥,一個與自己認識還不到一個月的男人,再花一個月的時間忘掉便是。
何必要把回憶弄得比經歷還長?
夜初鳶自認為不會做那樣的蠢事。
「真的沒什麼?」湛離有些不信,他總覺得夜初鳶在瞞著自己什麼。
「真的。」夜初鳶伸出小指頭,戳了戳他的包子臉。
湛離嫌棄的拍開了她的爪子,然後道:「這麼說你現在就是這個秘境的主人了?怪事、怪事……」
「怎麼怪了?」夜初鳶一愣。
「按理來說,秘境是在某一個地方,撕開那裡的空間,建造一個平行小世界。但不管怎麼說,因為空間是固定的,所以秘境也不可能移動。」
湛離說道:「而你這個情況,就好像是把秘境隨身攜帶了一樣!你就像帶著一個大型的空間靈器!」
「有這麼大的空間靈器?」夜初鳶震驚。
「沒有。就算把最頂級的空間金屬拿出來,也造不了內部容積這麼大的空間靈器。」湛離果斷道,「而且靈器還無法裝載活物,可你我現在就站在秘境裡,所以這裡不可能是空間靈器。」
夜初鳶:「……」那你還說的煞有其事!
湛離察覺到了夜初鳶的嘲諷,他瞪了夜初鳶一眼,哼道:「不要覺得我說的沒用,我這是在給你科普知識!」
「總之,這個秘境超出常理,太奇怪,我估計問題出在那個什麼邪魔心臟上,我在冥界裡呆了那麼多年,還沒見過有什麼種族叫邪魔呢,這個詞一般只是用來罵人的。」
湛離飄到夜初鳶身邊,看向她的右臂,說道:「你確定邪魔心臟變成了手鍊印刻?真的不能把它重新凝結回來?如果我親眼看到,也許能知道那是什麼。」
「可惜不行。」
夜初鳶攤手,伸出右手腕,只見那裡白白一片,哪有什麼印刻?
見此,夜初鳶嘆了口氣,她都不知道怎麼把印刻顯形,更別提讓印刻轉化為邪魔心臟了。
跟湛離說話間,夜初鳶視線一轉,朝上看去。
忽然,她視線凝固,只見在她面前的峭壁,離地十五米高的石壁,從整個峭壁中推了出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台階!
這是……
夜初鳶瞳孔一縮:「夢裡的場景!」
莫非在這台階上……能找到夢裡亮起的那道光?!
「什麼?」湛離一愣。
夜初鳶沒有理他,而是腳下一點,迅速爬上台階。
「啪嗒。」
她剛一翻身,躍上台階之際——
「叮!」
忽然,台階中央的某處,轟隆隆的升起一個小石台,石台上一道白光大量,幾乎吞沒夜初鳶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