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權慕夜擰緊眉頭。
這個女人,又在發什麼瘋!
自己在她眼裡,就是那麼下作的男人嗎?
「權慕夜,你說你討厭我,就該做的再過分些才是。」
夜初鳶抬腳走出浴桶,扯下架子上的單衣披在身上,伸手系上腰帶。
權慕夜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夜初鳶系好腰帶,斜倚在屏風邊,淡淡說道:「你應該不轉身的。」
「夜初鳶,你就那麼缺男人?」
權慕夜被這話氣到了——
這個女人把自己想成什麼了?
他忍不住反唇相譏:「你就那麼飢……那麼不自重嗎!」
權慕夜語氣一頓,剛才他差點就說了太嚴重的話,可他心口鬱結的氣,讓他是在太難受!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若是不轉身,接下來兩個人會發展到哪一步嗎?
瘋女人!真是個不思考後果的瘋女人!
不知怎麼,權慕夜有些生氣——
不,是非常生氣!
氣夜初鳶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她自己,非要踐踏自己,說出這種話!
氣得他心口一陣撕裂的疼!
他……很心疼啊。
「嗯,我是挺饑渴的。」
可就在這時,夜初鳶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出來的話讓權慕夜惱怒到了極致——
這個女人真是好樣的!
自己把那個難聽的詞咽下來了,她就非得說出來氣自己!
「夜初鳶!」
權慕夜唰的一下轉過了身。
先前聽聲音,他也知道了嗎夜初鳶穿上了衣服,所以現在沒什麼顧忌。
一雙墨瞳死死盯著這個神色冷淡,仿佛無所謂的女人,權慕夜聲音冷了下來:「你就不能……自重些嗎!非要……這麼糟蹋自己嗎?一年前是這樣,一年後,你還要這樣嗎?!」
一年前,夜初鳶為了不丟人,隨意的答應了孫伏錄的求娶,糟蹋了她自己的感情。
一年後,夜初鳶居然能說出「我是挺饑渴的」,這種不自重的話!
權慕夜真想敲敲這女人的腦袋瓜,看看她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有什麼不自重?若說自重,最該自重的人是你權慕夜!」
夜初鳶微微眯眼,嗤笑一聲:「你真想我自重一些,就少來找我,少來撩撥我!權慕夜,我說了,你就是個禍害!你對我做的事,會招來什麼後果,你心裡就一點都不清楚?」
「我說了,我不想因為你,變得跟那些花痴的女人一樣,所以別再見面了,你偏不信,還跑來找我!」
夜初鳶袖子下的五指收攏,她咬重了音:「你跑來撩撥我,又嫌我對你有感覺這件事不自重,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跑來撩撥我,又嫌我對你有感覺這件事不自重——
夜初鳶的話,好似驚雷一般,在權慕夜的腦中轟的一聲炸開。
這個女人……都在說些什麼啊……
她剛才那句「我是挺饑渴的」,是在說她對自己……
有感覺?
第一次,權慕夜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敢這麼大膽的跟他說話!
又好笑,又好氣!
可又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因為……
夜初鳶再怎麼說出這樣令自己心動的話,她的一言一行,最終的目的,想表達的意思,都是……
與自己永不再見。
這個女人,就算對自己說出如此大膽的話,如此直白的表達感情,也不願意與自己有更深的糾葛。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
權慕夜嘴唇緊珉成一條直線,眼神幽暗的看著這個貌似有情,實則是天底下最無情的女人。
他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時,夜初鳶又開口,帶著嘲諷:「這點你還真不如第五帝梟,他說要退婚,就與我再不相見,你呢?你說討厭我,你為什麼還往我邊上跑?是覺得我太賤,還是你自己想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