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剛剛衝出去,就看到大門那邊,趙叔被人一腳踹飛,朝她這邊摔來!
「趙叔!」
夜初鳶心中一緊,立刻接住趙叔。
「噗!」趙叔口吐鮮血,猩紅的液體從他嘴角滑落,沁入趙叔臉上如溝壑般的皺紋,縱橫四溢。
「趙叔!」夜初鳶瞳孔一縮。
「就說讓那個老東西滾開,死都不聽,還攔住了本官的路,真是找死!」
這時,一個不耐煩的男聲響起。
夜初鳶身子驀然一僵,抬頭望去,只見孫伏錄帶著一群官兵魚貫而入,這場景似曾相識——
幾個月前,孫伏錄也是這般帶人闖入,然後……
亂刀砍死夜蘭庭!
將原主人關入地牢!
「孫伏錄……」
夜初鳶的聲音顫抖,帶著恨,一黑一金的異瞳,仿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薄霧,翻湧殺意!
「大膽刁民!本官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孫伏錄狠狠瞪了眼她,像是在看一隻伸腳就能踩死的螞蟻!
可當夜初鳶對上夜初鳶帶著血紅的眼眸時,他心臟一顫,忍不住倒退數步——
這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惡鬼!
「大人,您怎麼了?」旁邊的官兵問道。
孫伏錄臉上一燥,頓覺自己丟人了,都怪那個賤人!居然敢嚇自己?
「沒什麼!」
孫伏錄冷哼一聲,揮手道:「把這個賤人給我銬起來,就地處決!」
「你敢!」
夜初鳶抱著趙叔,唰的一下站起,「你孫伏錄算什麼東西,敢處決我?!」
哈,這次想害自己,竟然連藉口都不想找了嗎?
「你——」
孫伏錄被夜初鳶一懟,氣得漲紅了臉,他喝道:「你夜初鳶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死了爹娘的煞星,本官可是刑部侍郎的兒子!刑部的官!」
頓了頓,他冷笑一聲:「你現在,可是犯了殺人罪的殺人犯啊!本官有什麼不敢處決你的?」
「殺人犯?我?」夜初鳶眯了眯眼——
好……很好!孫伏錄,你居然又陷害我?!
「沒錯!不就是你嗎?」
孫伏錄臉不紅心不跳,他又不是第一次陷害夜初鳶,自然沒什麼心理障礙——
他從客來樓回來後,思來想去該怎么正大光明的弄死夜初鳶,還不用受到報復,就想出了這麼個招!
他去地牢,故意放跑一個犯人,然後悄悄弄死,偽造假證據說是夜初鳶殺的,立刻拿到批文,過來抓人——
對,刑部只是讓他抓人!
可他怕夜長夢多啊!
以前倒也無所謂,可現在第五帝梟回來了!
夜初鳶有第五帝梟撐腰,別說是他陷害了,就算夜初鳶真殺人了,以孫伏錄對第五帝梟的了解,那男人也能把夜初鳶完好無損的放出來!
所以,他不能只關住夜初鳶!
他要一次性解決!
直接殺掉夜初鳶,回去跟刑部說,是夜初鳶反抗之下,他為了保命才動手!
多麼完美的藉口啊!
孫伏錄都要被自己的機智給感動了,怎麼會有他這麼聰明的人?要是他現在去考功名,今年的文狀元就是他了!
心裡想著,孫伏錄臉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他喝道:「夜初鳶!我以殺人的罪名將你逮捕,就地處刑!你若敢反抗……呵!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