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計了!」我和他同時出聲,有人故意給我們送了不同的信息,好讓我們誤會。可幸運的是我沒有魯莽行事,一上去就傷人,而莫小琪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衝動。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是希望我們火併嗎?然後在借我們有商業競爭的由頭將這個事情壓制下去?
我倆的臉色同時鐵青!沒想到我這樣謹慎竟然還是中計了。這個人怎麼對我的一切都這樣熟悉?
翡兒嘆了口氣,望著我們奇怪地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還有!於彤,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哄我睡覺,自己就溜了出來,你又看不見,你知不知道我發覺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擔心?」
「於彤?」莫小琪一愕,「於彤不是死了嗎?」
我笑了笑,解釋道:「莫總莫怪!我就是於彤。其實我早就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所以才對外稱自己已經死亡,以放低一些人的戒心。我才好在暗中對付他們!既然莫總現在知道了,還希望莫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他道嘖了一聲,道:「於彤……佟毅,於老闆還真是好手段。劉鑫還是你的手下?你知不知道他最近把我逼得很厲害?我都快應付不下來了!」
我擺擺手,笑道:「生意上的事情我們現在先不說!生意歸生意!戰線歸戰線。【】」
他笑道:「爽快!於老闆,我剛才見你的身手,你似乎也當過兵啊!」
我搖搖頭,道:「沒當過。只不過聽你的話,你似乎對部隊很有感情啊!」
我嘆道:「我爹也當過兵!我算得上是一個紅二代。因為一時衝動,在部隊裡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就被趕回家了,那一段時間,沒差被老爸揍死。後來為了逃避那古怪的老爹,我就一個人跑出來創業。唉!扯遠了,於……我還是叫你佟先生吧!我一見到你,就有一種見到戰友的感覺。既然你都這樣坦白了。那我也說一些事情吧!只不過是我老爹的事情。
其實,我老爹雖然早就退役了。可我還覺得他還在部隊裡面。甚至說和部隊暗中保持著聯繫!剛才我一下子就想到有仇家來尋仇,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老爹平時瘋瘋癲癲的,似乎什麼都不管。可作為他的兒子,我總覺得不是這樣。當然,我也不敢問,因為我一問他就打我。他似乎在做什麼事情而且還故意用外邊的這種瘋瘋癲癲來掩飾。你看,這不,他剛才從那邊發過來一張電子照片,硬是要我洗出來後發給他。這不是神經病嗎?他那邊就有相館,幹嘛還要這麼無聊?偏生要轉這麼一個大彎子?」說著,就去掏照片,可掏了半天也沒見他拿什麼出來。只不過拿出來我也看不見了。
「不會吧?不會被我弄丟了吧?老頭子說今天晚上必須寄給他,要是遲了,哪怕是十分鐘,我也要挨他的臭罵?」
「是不是哪張?」翡兒忽然道。
我看不見他們的動作,可從他們衣服帶起的風聲來看,我還是知道翡兒在指著地面。
莫小琪「咦」了一聲,欣喜地道:「就是這張了!還好!還好?要是真的弄丟了,我可就慘了!」
他撿起照片,抹去上面的塵土,笑道:「這是老頭子在那邊的合影。也不知他是和哪家的姑娘合影,這麼漂亮,嘎嘎!老頭子該不會是在給他的兒子挑選兒媳婦吧!」
「等等!」翡兒突然吃驚出聲,「莫總,照片拿給我!」
「怎麼啦?這有什麼不對的嗎?」莫小琪的語氣里,滿是疑惑。
翡兒的身體開始在抖。我也不知道照片上到底是什麼東西。一時急於知道,就問道:「翡兒,怎麼啦?」
「怎麼可能?」她喃喃地說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要急死了,一把拉住她,問道:「翡兒,到底出什麼事情呢?」
翡兒的呼吸很急促,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或者是難以相信的事情。
「到底怎麼啦?」見她還是不回答我。我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照片,瞪大眼睛望著手裡的照片!
忘了!我的眼睛瞎了!
該死!我大罵!這一個月以來,我已經習慣沒有眼睛,可這一刻,我竟然是這樣地渴望有一雙眼睛,我伸出手,細細摸著照片,可這不是立體的,我根本就摸不出來什麼。
我要瘋了,回身一把抓住翡兒的肩膀,問道:「翡兒,你快告訴我,這照片上到底是什麼?你快告訴我?」
她怔怔地流下淚:「你是不是喜歡她?這一段時間裡!我早就看出來了!於彤,你是不是要去找她?如果你見了她,你是不是就不要我呢?」
我呆住了,問道:「你說什麼?翡兒,我是這樣朝三暮四的人嗎?我說過要娶你就一定會娶你,這一生我都不會娶其他的女人了!」
「你說謊!」她哭了出來,「你說,你說要娶我,是不是想報答我!只因為我幫助了你?你說是不是?我翡兒不傻!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我呆住了。
莫小琪也遲疑地道:「你們這是怎麼啦?這張照片是老爹今天拍攝後發過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拉住翡兒,認真地道:「翡兒,我對你也是真心的!」
這一句話,我說得有些滑頭。我對翡兒確實是真心的,可不是情侶之間的那種真心。而是好朋友,而是患難知己之間的那種真心。作為一個記者,經常玩的就是文字遊戲。這個漏洞,翡兒又怎麼聽得出來?
她哽咽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沒有騙我?」
我使勁地點了點頭,一字一句地道:「絕對是真心的!要是我對翡兒的感情有一點兒的假,我要是我背叛翡兒,就讓我於彤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還要被毒蛇噬身,死無全屍!」
「別!別這樣說!」一雙溫滑細膩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她道:「我不用你發這種毒誓。我相信你便是!」
我道拉住她的小手,問道:「那你要告訴我,這照片上到底有什麼?」
她吸了一口氣,慢慢道:「吳——
桐——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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