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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神醫剛要舉手表決侯開來突然站了起來說:「等一等!」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侯開來,只聽他說:「我有個內鬼的懷疑人選,昨天我發現神父偷偷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小方的兜里,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準就是內鬼!小方,不信你翻翻兜里是不是有東西!」
大家警覺的看向了神父,神父的神色有些尷尬。筆下樂 m.bixiale.com
「你看吧,我早說過這殺豬佬似的神父不是什麼好人了。」高冷姐冷嘲熱諷道。
原來侯開來之所以提醒我小心神父是因為這個,在他還沒說完的時候我已經把手伸進了兜里,摸了摸果然發現了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張小紙條,紙條沒什麼重量放在兜里也感覺不到,我又不經常去摸口袋,也就沒察覺到了,這張紙條是從聖經上撕下來的,上面寫著歪歪斜斜的幾個字:小心俞神醫。
當我把這幾個字念出來的時候。俞神醫啞然失笑,神父這才尷尬無比的在身前劃了個十字架說:「俞神醫你別怪我,我早發現你是在帶我們逛花園了,總覺得你還有什麼事瞞著大家。畢竟你是莫四海指派的隊長,我對你還有保留,而且我在找營地的時候還發現你跟方野耳語,方野是我朋友,我怕他被你騙了,這才想提醒他一下,現在真相大白,你確實有事瞞著大家。但卻是善意的。」
侯開來接過紙條看了看,苦笑道:「神父,你既然是想提醒小方,那也沒必要搞的這麼神秘啊,害我也懷疑你了。」
「大家不要介意,我跟各位不熟,這次的事這麼特殊,除了小方和小王以外我誰也不信任,明著提醒怕引起注意,所以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沒想到還是被侯總看到了。」神父說。
「那你怎麼不給我塞紙條?」王衛軍打趣道。
「提醒小方就跟提醒你一樣了,你這人粗枝大葉更發現不了了,不過幸好事情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神父嘆道。
俞神醫笑道:「大家的警覺性很高啊,你懷疑我我懷疑他,現在說破了反而更有利於我們一條心了。」
「切,內鬼都沒揪出來談什麼一條心。況且我也不是跟你們一條心,我不想節外生枝搞什麼計劃。」高冷姐不屑道。
這時候傅老突然站起來說:「俞神醫,我知道你肯定記得是哪個岔洞,如果你一直在下面帶我們逛花園,對誰都不利,內鬼是藏不住了,我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了,對不起各位了。我就是那個內鬼!莫四海在來之前第一個接的就是我,他希望我能盯著你們,我不答應就對我孫子不利,不過剛才聽了你的計劃我已經改變主意了,我想跟著你賭一把。」
傅老突然站出來承認讓我感覺很意外,還不等我回過神,凱文也舉起了手說:「我也算一個。」
「其實我也算一個,莫四海也要挾我幫他盯著,我沒想到師父也在這些人里,看到師父我就已經改變主意了。」劉彤尷尬的低下了頭,都不敢看我的眼神了。
「不會吧陰陽妹,原來你也是哈哈哈。我有點懂了。」王衛軍說著就大笑了起來。
「軍哥你笑什麼?」劉彤疑惑道。
「我也是內鬼啊,哈哈哈,他媽的莫四海真會玩,搞得人人都是內鬼了。」王衛軍說著就把莫四海讓他幹的事給說了一遍。
大家面面相覷,跟著都尷尬笑開了,傅老還一頭霧水嘟囔道:「敢情我不是唯一的啊…..。」
我也是一臉茫然,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會的心情了。
俞神醫狡黠的一笑說:「你們沒發現他找的這幾個人的特點嗎?要麼年輕、要麼年長、要麼頭腦簡單說白了在我們這個團隊裡是弱勢群體,是意志力不堅定的那一方,相反像方野、侯開來、章玉茹、神父、夜幽冥這幾個人他都不敢找,而這幾個是強勢群體,也最有可能生出異心,這招他玩的很高明啊。」
「但莫四海低估了神醫的能力。神醫,我這助攻怎麼樣?」高冷姐突然揚起了笑意。
「沒有任何溝通你就明白了我的意圖,還配合我上演了逼鬼現身的好戲,簡直是神助攻啊。」俞神醫笑了起來。
「原來你們。」王衛軍反應了過來。
「其實我也早懷疑有莫四海的人了。神醫說他不記得當年岔洞的路了,我當時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這不可能!以神醫的能力不可能連路都記不住,後來我一試探,他居然直接把內鬼的事挑明了。我也就明白他的意圖了,乾脆配合他演戲把鬼找出來。」高冷姐頓了頓道:「但我的觀點不會變,我是不希望節外生枝的那一方,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們多半會同意神醫的計劃,我勢單力薄舉手表決根本贏不了,還表決個屁啊,我只能同意神醫的計劃了。」
俞神醫環顧大家說:「相信都沒有異議了吧,現在大家一條心團結在一起就好辦事了,出發!」
內鬼的事解決了讓大家也彼此消除了戒心,開始打著手電互助下到洞裡,到了下面一看是個超大的溶洞,裡面的石鐘乳、石筍、石花交織成了一片瑰麗的景象,讓大家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慨不已。
這個季節剛好是最適合我們深入洞穴,因為水位非常低,只漫到了腳踝處。大家可以步行過去,但從溶洞的水位線上可以得知,最高的水位甚至把整個溶洞都給淹了。
溶洞裡有好多個岔洞,俞神醫正要帶大家往其中一個過去,王衛軍納悶的問:「神醫,既然我們的計劃是假意弄到魂魄之氣,為何還要進去,還不如在山裡逍遙的呆上幾天。等時間差不多了就去騙莫四海放人不就行了?」
「莫四海找你當內鬼也是瞎了眼了,就你這覺悟剛才你自己不也說交易的時候錢的最上面一張要是真的,下面才是白紙,我們總要弄點魂魄之氣做做表面工作啊。這不是一個道理嗎?」高冷姐說。
大家一陣鬨笑搞的王衛軍什麼面子都沒了,他氣呼呼的白著高冷姐卻又說不出話來。
在俞神醫的帶領下,大家穿過了溶洞進了岔洞,隨著深入溶洞構造逐漸變化。變成了嶙峋的地質怪石,我們在河道內依次前行,寬的地方就跟大馬路似的,窄的地方又只能容人側身通過。
我將手電朝河道兩側的岩壁照去。水位線最高的時候也是快到頂了,俞神醫說其實莫四海一直在催他來,但他要等這個時候才來,就是為了等水位下降。把危險係數降到最低。
我們對俞神醫暗中為我們做的一切很是感激。
我們順著河道的走勢在淺水裡前行,腳在水裡都快泡爛了,人也疲憊不堪,但俞神醫一直告訴我們快到了。並沒有說「快到了」到底是多久。
我走到前面問俞神醫,他悄悄告訴我地下暗河網複雜的就跟人體的血管似的,想要到達目的地至少要一個星期,我有些吃驚。
俞神醫說他不說是怕大家有心理負擔。而且隨著接近目的地,開竅卻還沒學會運氣的轉世人會感到非常難受,他要通過循序漸進的方式來調節他們的這種不舒適感,這是他在這個團隊裡的作用。
「俞神醫。你不是轉世人卻能靠近那裡不簡單啊。」我感慨道。
「要不是我學了外經醫術改變了自己的身體體質,恐怕也接近不了。」俞神醫說。
就在他的話語剛落,我忽然感到河道在微微震動,腳踝邊的水流突然變得湍急了起來,俞神醫表情立即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