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為了躲避未知風險,剛一察現場有異,彭虎便乾脆直接狂奔下樓,打算用最快速度逃離現場,哪怕明知下樓會隨機出現在其他樓層也沒關係,只要能脫離4樓就行!
不愧為經驗老道的資深者,別的暫且不提,單單那拔腿就跑的應對手法就足以證明其思維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話是這麼說沒錯,然奇怪的是……
面對突發異狀,彭虎雖第一時間選擇逃跑,第一時間沖向樓梯,可現實中彭虎卻失敗了,他,沒有逃離現場,沒有脫離4樓,甚至連樓梯都未曾抵達,因為還不等他沖至對面樓梯,彭虎便眼前一花,其後就這樣徹底眩暈,至此分不清東西南北!
……………
時間重回0分鐘前,1樓西區,集體實驗室。
「啊!哇啊啊啊!」
噠噠噠。
漆黑昏暗的房間裡,手電正上下起伏,鏡頭在肆意搖擺,隨幾名男女的尖叫跑動而一同晃動,此刻,現場一片混亂,李勝旭在跑,朴成勛在跑,夏洛特在跑,和右臂赫然多了血紅抓痕的智賢一起連滾帶爬跑出房間,奔跑期間,四人個個瑕疵欲裂,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而導致四人倉惶逃跑的根源則正是那印刻在智賢手臂的血紅傷口!
是的,為了將直播進行下去,或者說為了進一步提高觀看量,固然當初的樓招魂已經發生過詭異現象,從而嚇的幾人驚慌失措,期間甚至曾有人提議離開,提議貌似合情合理,可他們卻終究沒有離開醫院,理由和電影裡演繹的一樣,河俊不允許,任憑主播們如何要求,河俊不同意,反而以各種理由搪塞解釋,再加之分成利誘,最終,河俊成功說服了幾人,接著在河俊的指揮下,帝允和雅妍去了4樓,而李勝旭、朴成勛、智賢以及夏洛特四人則紛紛前往1樓直播,然後在一間幾十年無人來過的實驗室探索拍攝,後面的事依舊如原劇上演的那樣,李勝旭好奇心起,把手伸進了一台如同棺材的木箱洞口,同樣好奇的朴成勛倒是無所謂,可此舉卻把智賢和夏洛特嚇得夠嗆,為了打消兩女疑慮,收回完好無損的手臂,李勝旭笑著示意智賢試試,也不知是為了安慰自己又或是想驗證什麼,智賢竟當真把手臂伸進了木箱洞口,接著……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懷揣著坎坷不安,在把手伸進洞口的下一刻,智賢手臂被抓!好不容易拔出手臂,卻見小臂赫然多了數條血紅抓痕!不僅如此,還不等幾人反應過來,那條圍在夏洛特脖頸的彩色絲巾亦好似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挑起拿捏般無風自動,自行上揚,兩次駭人畫面被主播們親眼目睹!
然後……
主播們恐懼了,被真真正正嚇到腿軟!無論是誰,每個人都汗毛倒豎哇哇大叫,尤其是早就懷疑有螝的智賢和夏洛特更是徹底膽寒,慌亂中,也顧不得繼續直播了,剛一逃出房間,拋下李勝旭和朴成勛,二女馬不停蹄繼續逃跑,徑直跑向醫院大門。
「快!智賢跟上,這裡有螝,真的有螝啊!再不離開我們全都要死在這裡!」
「嗚,嗚嗚嗚!」
此刻,奔跑在空曠陰暗的大廳中,夏洛特淚眼婆娑邊跑邊叫,和同樣膽寒的智賢一起拔足疾馳,好在期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不消片刻,兩女衝出了醫院大門,其後雙雙隱入對面樹林。
這既是預料之中的畫面亦是和電影裡一模一樣的結果,也正如剛剛描述的那樣,早在招魂儀式發生異變時,兩女就已經真正害怕了,繼而雙雙萌生了強烈退意,要不是河俊一直強迫,她倆早就提前走了,就更別提隨後的1樓直播了,但現在不同了,隨著智賢手臂出現傷痕,再結合夏洛特絲巾憑空上揚,她倆相信了,徹底相信精神病院有髒東西,若繼續待在醫院,搞不好真會死在裡面!
沙沙沙,嘩啦,呼啦啦。
「不該來的,真不該來的,要是被詛咒了該怎麼辦啊?」壓抑昏暗的夜色下,無視了遍布周遭的灌木樹枝,已經逃出醫院鑽進樹林的夏洛特仍然在跑,跟著跑在前面的智賢快速穿梭,過程中,夏洛特滿臉懼色,嘴裡不斷念叨,她後悔了,後悔自己主動要求來此探險,若一開始不來這裡,自己也不會遭遇這種是人都解釋不了的恐怖變故,可惜現在後悔沒意義了,如今也只剩下逃跑一途,對,逃跑,儘可能跑遠些,能跑多遠跑多遠,首先逃回河俊所在的帳篷,然後收拾行裝即刻下山。
「呼!別想這麼多了,至少咱們從醫院出來了,還是趕緊去帳篷那吧。」
聽著夏洛特沿途念叨,智賢也強不到哪去,驚慌中只好隨口安慰,本以為此舉能讓對方有所放鬆,豈料夏洛特根本聽不進去,她不僅沒聽進去,反而在聽到智賢的安慰後調轉矛頭埋怨對方:「都怪你,你幹嘛要把直播的事告訴我,明知我有探險愛好,可你卻故意透露給我,智賢你什麼意思?」
人就是這樣,每當遇到危險或無法解決的困難時,人們便習慣性甩鍋,總會本能將過錯甩給他人,自己則成為了最為無辜的白蓮花,而此刻,承受恐懼煎熬的夏洛特便是這種狀態,一邊穿梭樹林一邊把過錯歸咎在智賢身上,完全忘記了當初是自己主動要求跟隨前來,像一名不講道理的怨婦般盯著智賢背影,嘴裡繼續闡述,闡述著一系列後悔言論。
「我再也不探險了,這輩子不做這種事了,我向上帝發誓……嗯?智賢你怎麼不走了?」
就在夏洛特邊跑邊哭且不間斷埋怨絮叨的時候,她發現了什麼,發現智賢突然駐足不在奔跑,見狀,也顧不得繼續念叨了,夏洛特身體一抖好奇詢問,詢問對方為何不走,智賢則回頭反問,瞪著雙充斥狐疑的眼睛提醒道:「等等,咱們跑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到帳篷?」
「咦?對,對啊,記得帳篷就設在離醫院僅有兩百米的地方,咱們跑了這麼長時間,少說也有五百多米了啊?」一聽奔跑半天不見帳篷,果然,和智賢一樣,夏洛特表情驟變,在掃了眼周圍漆黑死寂的樹林後收回手電提出見解:「難道是方向錯了?」
「不可能!」見夏洛特談及方向,智賢果斷搖頭,同時手指右邊一條綁在樹枝的內褲辯駁道:「那條內褲是帝允來之前綁在那裡的,咱們可是一直沿來時道路奔跑,方向絕對正確!」
「方向沒錯嗎?那,那咋一直到不了帳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察覺代表路標內褲的確就在附近,不出所料,本就驚慌失措的夏洛特進一步慌張,她試圖從智賢那獲得解釋,但智賢卻沉默不語,非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無奈只好繼續打量,順勢又走向前方一處略有坡度的土丘,接著站上土丘瞪眼尋找,試圖以增加高度的方式找到帳篷,智賢如此,夏洛特也沒閒著,忙回頭轉身打量周遭,看了半天,在確認周圍毫無發現後,夏洛特回過腦袋看向智賢,只是,或者說奇怪的是……
隨著目光調轉重看前方,視野中,智賢依舊站在土丘上面,但對方卻不動了,早先的環視打量統統終止,取而代之的是寂靜,凝固,雅雀無聲,目前就這樣背對視野一動不動,像極了一尊人型雕塑。
「智賢,智賢?」
「你,你怎麼了?說話,你……你說話啊?」察覺同伴久無動作,且自始至終不理自己,夏洛特慌了,就好像嗅到了某股不詳氣息般瞬間身體顫慄,臉色愈漸蒼白,恐懼壓迫下,夏洛特很想逃走,可內心那愈發磅礴的好奇卻促使她不由自主走向對方,打著手電靠近智賢,是的,她很想知道智賢到底是怎麼了,所以她亦步亦趨緩慢靠近,最終繞到智賢面前,可……
顫顫巍巍來到近前,就在夏洛特揚起手電照向智賢,繼而定睛看向對方臉孔時,忽然間,就見1秒前還雙目緊閉面無表情的智賢猛然睜開了眼睛!隨著雙目驟然睜開,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瞳孔漆黑,眼白漆黑,乃至整個眼球盡數漆黑,竟赫然是一雙完全純黑的眼睛!
事情並未結束,異變遠未終止,剛一睜開那宛如黑幕的恐怖眼睛,還不等夏洛特表情有變,智賢突然開口,嘴唇如殘影般快速張合,一邊雙目圓睜死盯女人一邊發出串任誰都無法不懂的詭異嘀咕:「嘀哩咕嚕,嘀哩咕嚕,嘀哩咕嚕……」
「嘀哩咕嚕!」
「啊!!!」
目睹眼前駭人場景,又見智賢詭異巨變,夏洛特當場尖叫,被同伴那比螝還要滲人的模樣聲音嚇懵嚇傻,嚇的她身體狂抖倉惶倒退,然而,才僅僅倒退幾步,她,看到了白光,一團不知從哪冒出的白光當頭襲來,剛好覆蓋頭頂上方,就好像白光是被智賢用詭異語言召喚而來的那樣及時出現,其後就這樣籠罩頭頂乃至將夏洛特全身包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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