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沒有藍凌萱在場,王靈和繆負重兩人一詞,就算金古玉再爭執,也不會有人聽他的了。
金古玉不死心,依然有些神情驚慌地賊叫:「我是清醒的,我沒有說謊,那玉璧裡邊真的有個空間……裡邊真的有個千年女妖精……」
這就像喝醉酒的人從來都是說自己沒醉一樣,他越是這樣說,越是沒有人相信他。
陽虎首先發難,對著金古玉吼道;「喂喂喂,姓金的,你腦子真的被撞了?傻了?別胡言亂語了!這都是過來鑑賞這寶貝的,看來你也是指望不上了。就你這傻里吧唧的勁兒,還能看明白這玉璧是什麼年代的嗎?」
「我……我……」金古玉結結巴巴,眼睛瞟了瞟古玉壁,再也不敢直視。
顯然,他是怕自己再次被吸進那古玉壁的空間之中出不來。
藍元祖對這枚古玉壁也是出奇地熱心,再次接過陽虎的話茬子,問道:「剛才出了這樣的事兒,不知道你們幾位到底誰看明白了這玉璧的年份?能不能鑑賞鑑賞?也讓大家不白來這麼一場。」
「呃,我看不如這次鑑賞會到此為止吧?」趙立果站出來,阻止道,「剛才儘管是虛驚一場,但如果再去鑑賞這邪門的玉璧,還不知道出什麼亂子呢,我勸大家還是安全第一。」
「大隊長,您……」李承基也是面帶憂慮,「您擔心得沒錯,各位,我看今天的鑑賞會還是到此為止吧?」
「慢!」藍元祖揮手阻止道,「不差這一刻鐘的時間。既然金大師、王刑警和這位繆先生都看過玉璧,那他們完全可以不再去看玉璧,試著說說他們的感受,讓大家明白一二,也不枉來此一趟。不然,對於這些玉璧愛好者來說,見了這樣的寶貝,卻沒有品鑑一二,心裡痒痒,食不甘味,那讓人多難受啊?」
「對對對!」陽虎立即贊成,「藍總說得對!這就像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總想和她上床,卻怎麼也沒法下手一樣,那讓人多難受啊?你們……你們幾個,說說,說說你們鑑賞的情況。」
「這……還是安全第一……」趙立果堅持道。
王靈看不給他們一個結果,這些人是不會走的,只得回過對趙立果一擺手道:「隊長,我來吧。」
趙立果已經不止一次見識過王靈的本事,只得點點頭,看他的本事。
此時,葉千帆從旁邊房間裡走出來,上得台來。
「你萱兒妹妹怎麼樣?」李承基忙問。
「沒事的。」葉千帆對著李承基點點頭,又對藍元祖道,「藍叔叔,你不用擔心的,我已經讓醫生過來給她服藥包紮了。」
「那多謝賢侄女了。」藍元祖道。
葉千帆也是點點頭,對著王靈道:「阿靈,你繼續吧。」
「那好,我就試著對這玉璧鑑賞一翻,大家也完全可以站在一米之外對古玉璧鑑賞,只是不要過於靠近,不要一直直視,更不能嘴巴里默念什麼話就好了。」王靈提醒道。
「這是為什麼?」藍元祖立即問。
「呃,也沒什麼。」王靈笑道,「藍伯伯不要想太多,這古玉璧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他就是一塊商代玉璧而已。儘管非常珍貴,但並不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我們都知道,對一件事過於沉迷,會讓自己魂不守舍。就像一個半大小子喜歡上一個美貌的女子,白天望著她,晚上望著她,時時刻刻想著她,一會兒看不到她,心裡就像貓爪的一樣,極為難受,那麼到了這樣的程度,人自然就會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那就容易缺氧暈眩嘍。所以,我剛才的提醒還是真重要的,各位只管聽,尤其不要亂講話。」
王靈拿暗戀打比方的時候,雙眼望著葉千帆,極為深情款款。
葉千帆也是望著他,等他說完了,莞爾一笑,和他心有靈犀一般。
「好了,好了,那麼多廢話,你到底行不行啊?還是快點說吧!」陽虎不耐煩地說。
「哈哈哈哈。」還沒等王靈說話,那楊偉宸站出來又開始笑了起來,「你小子行嗎?就你?從來沒見你看過什麼古董收藏的圖冊,也沒見你逛過古玩城,更沒聽說過你會鑑賞什麼古董。你這不是……切……」
「楊偉宸,閉嘴!」趙立果立即呵斥道。
現在,趙隊長總想儘管讓這鑑賞會結束,以確保這裡的安全,這已經讓他夠煩的了,這個楊偉宸還像個小丑一樣,時不時跳出來和王靈做對。
這種沒有大局意識的東西,要不是因為他姐夫是市副局長,他早教訓這小子了。
沒想到,楊偉宸這話還獲得了現在幾個人的支持,有些人白眼,有些人搖頭,有些人沒了興趣。
但是,藍元祖和李承基都對王靈的話十分感興趣,並不說話,洗耳恭聽。
王靈也不和這些人爭長論短,繼續說道:「不管大家愛聽不愛聽,我就說說我的鑑賞結論吧。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一塊商代的玉璧,玉質是河南南陽的獨山玉。對於這上邊的八個字,李伯伯也查了很多書,知道前邊七個字是『千申及舞,幣禾玉』,在我看來,這最後一個字應該是『呈』」
王靈說最後一個「呈」字的時候,刻意將目光轉向別處,不去看那玉璧。
「千申及舞,幣禾……」陽虎雙眼貪婪地盯著玉璧,開始重複王靈的話。
「閉嘴!」王靈立即喝止,「忘記了我的提醒了?」
陽虎一怔,立即醒悟過來,發現周圍的人都對他怒目而視,這傢伙倒是嘿嘿一笑,立即道歉道:「哦,對不住,對不住!您請繼續。」
「王靈,你說那個什麼『呈』字,就是個『呈』字嗎?這是什麼意思,你能解釋嗎?」楊偉宸故意刁難。
「當然。」王靈又女鬼繆曼妮附身,自然知道能夠解釋,於是繼續說道,「這枚玉璧上的八個字是『千申及舞,幣禾玉呈』,是四字句式的古代祈禱祭祀詞。按《古代漢語詞典》上的解釋,這兩句非常像《詩經》的四字式祈禱詞,譯成普通話嘛,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