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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身高十丈開外,形如人站立,卻通體遍布黑色猙獰的鱗片,以及道道灰色骨刺,散發著極致的黑芒,猶如黑暗魔主。樂筆趣 m.lebiqu.com
它頭如磨盤,生有三眼四角,巨口張開嘶吼,遍布獠牙。
背部黑芒翻騰,宛若一頭巨蟒。
但仔細瞧去,赫然是如巨龍般的龍尾,只是生有大量的骨刺,宛若荊棘密密麻麻。
揚天嘶吼,怪嘯震耳,聲音連綿,更似乎有鬼嬰怒嘯之音摻雜,十分詭異。
他的手臂足有一丈開外,手掌宛若常人頭顱巨大,生有巨大而鋒利的指甲。
此刻左手狠狠刺穿了邢宇的肩胛骨,鮮血噴灑,讓邢宇看上去狼狽弱小,在它面前,也宛若螻蟻。
「嘶!這,這是個什麼怪物!」
看到怪物的出現,全場諸帝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震驚的看向擂台。
怎麼好端端的出現這種情況!
「莫非是域外邪靈的一種?」不少人面色凝重的看向摩偃序等摩空古族之人,甚至齊齊拿出武器。
無論天界諸族怎麼戰鬥,除了黑暗魔族外,只要對手是域外邪靈那便一致對外,共同抗敵。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域外邪靈才是真正的敵人,若不將他們徹底解決,天界這個大家共同的家園,勢必會完蛋。
在其他地方,這種意識或許會單薄,但在正中天這片區域的生靈中,十分強烈。
因為當年域外邪靈進犯天界時,正中天是主要戰場。
被摧毀的地域,死傷的生靈也是整個天界之最。
所以這裡的生靈都對域外邪靈極其的憎恨,是來源於無數年來刻在骨子裡的厭惡!
無論遠古帝族多麼受人尊重,如果他們膽敢與域外邪靈狼狽為奸,那便是所有人的敵人!
摩偃序看到這一幕,眉宇間透著一絲冷意,這個摩海,還真是討厭,非要這個時候才出現。
看向擂台外的全場諸帝,摩偃序收起冷意,面帶笑容的說道:「大家別緊張,當年對抗域外邪靈我們遠古帝族出力最多,死傷也最多,沒有人比我們對域外邪靈更加的記恨和厭惡,怎麼會與他們狼狽為奸,何況是如此公眾場合直接顯示出來?」
「這位,我需要隆重的介紹一下,是來自正東天盡頭,蝕喪訶禁區的無人深淵的葬訶淵族,也是目前世間,最後一位葬訶淵族族人。」
「葬訶淵族,生存在深淵之中,也便是常人所說的惡魔。其實它們並不是惡魔,只不過是特殊一些,只適應深淵那種環境,也是天界萬族中的一員。此族雖然嗜殺成性,又善於融合進化改變,繁衍速度也很快,十分危險,但並沒有走出過深淵一步,除了正東天的人外,或許沒有人知曉。如果你們不信,日後大可去調查真偽。」
「此族隨著時間延續,族人數量越來越多,強者也越來越多,資源和地理的匱乏,讓他們互相之間內鬥戰亂,整個深淵幾乎成為了一片他們都無法生存的死地。」
「後來似乎觸碰到了地下神秘禁制,一夜之間,整個深淵被毀滅,數以億萬的葬訶淵族消失世間,只有少數族人活了下來。」
「他們漸漸走出了深淵,適應外界生活,只是繁衍能力也隨之退化,至今剩下他一人,因為意外巧合,讓我偶遇,便讓我邀請加入到了我摩空古族。」
「他本叫訶稻耩洛,現在,叫摩海。我想對我有了解的人,應該知道他。」
當摩偃序話音落下,場內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多少聖帝目瞪口呆。
原來,世間還存在這等稀奇古怪的種族,還曾發展出億萬族人,太可怕了,若真的能走出深淵,恐怕他們就是正東天的『域外邪靈』!
「那個什麼摩海,你們曾經知道?」有些不明白的人在一旁頗為好奇的詢問。
「知道啊,一位很溫和清秀的青年,是摩偃序最為信任的人,時常追隨他,我曾見過他很多次,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混雜在擂台的幾名聖帝中,還有這等變化!」
「溫和?清秀?你確定?」
「當然確定,知道摩偃序的人,應該都知道他身邊一定會有一位手持羽扇,喜歡笑的青年。」
「臥槽!」
對比擂台上這個大怪物,很多人都難以將他和溫和儒雅清秀劃等號,一併帶入。
這他娘真的是一個人?
「安靜安靜,繼續看吧。」
摩偃序一屁股坐下,慵懶的伸個懶腰,看向擂台中的邢宇,冷冷一笑:「老子到看你怎麼跟摩海打,這可是老子的底牌之一呢,今日因為你第一次暴露,希望你死的安心!」
諸帝大後方,凌夜軒等人臉色凝重的看向擂台之上,此刻邢宇被緊緊扣住,紋絲不動,那摩海的巨力可想而知。
哪怕是凌夜軒等人都沒有料到,摩偃序身旁的那個小青年,竟然還有如此身份,這傢伙隱藏的還真是可以!
或者換言之,沒有人能夠從摩海手中活下去,所以至今沒有人知道摩海還有這層身份!
「這摩海很強嗎?」邢陽皺眉問道。
「不知道。」
凌夜軒搖搖頭,道:「應該打得過才對。」
「不用應該。」
余歆婷抱著姬正然,笑嘻嘻的說道:「一定會。」
除了邢宇自己,恐怕世間只有餘歆婷,對邢宇充滿信心。
「大嫂對大哥永遠都是蜜汁自信……哎呦!」
邢陽話還沒說完,余歆婷直接揪起他的耳朵,「膽兒肥了哈?調侃我?」
「婷婷姐,我錯了,饒命。」
「哈哈。」凌夜軒等人大笑。
……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呢。」
被摩海手掌緊扣肩胛骨,鮮血狂噴,看上去狼狽而弱小的邢宇,沒有外界諸帝想像中的驚慌,臉龐上神情淡漠,似乎早就預料在內,對於肩膀上的傷痛,也根本不在意。
「呵!」
摩海抓起邢宇湊到面前,三顆閃爍著暗金色的眼眸,透著血煞之勢看向邢宇:「這麼說,你是故意引我出來的?用自己性命為代價?」
「不,只是區區小傷罷了,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邢宇被凌空高舉,處於絕對下風,但他依舊沒有驚慌,眼眸中透著冷漠看向摩海,道:「只要你出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最討厭被暗中惦記了。」
「區區小傷?」
摩海猙獰的嘴角微微一抿:「我全身上下,可都蘊含著可以要命的劇毒呢,區區小傷?」
他的手掌微微發力,邢宇的肩胛骨傳來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負的聲音,仿佛下一瞬便要爆碎,鮮血滴答滴答流淌不止。
「你沒有感覺嗎?」
清晰可見,摩海手掌指甲閃爍著暗金色耀紫色互相糾纏的兩道光,充斥著腥臭和腐蝕的氣味。
觸碰邢宇的衣裳血肉後,直接化作黑色,乾癟枯黃,似乎被奪取了所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