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離花 第九十五章 西北軍師

    吳小飛:「你不覺得一切的解釋都蒼白無力嗎?你們私定終身,我也不會強行奪人所愛,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活了這麼大,每天的時間都用在詩書,兵法,劍術上,沒有一絲閒暇。那日在延城與你相遇,相聊甚歡,你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是誰,卻能暢聊,毫無顧忌。後來我通過探子,了解你的以往,對你更是傾心,可惜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願。自那次以後,我便全心輔佐父親,再也不問紅塵之事。」

    陸雲離借著燭光看吳小飛,見她面容堅定,是挨過了極大的傷心事而凝成的面容,似乎這一生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再令她傷心。陸雲離也不願看到這樣,可是世間萬事,自己又能如何呢。便說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

    吳小飛起身,將房門關好,說:「今夜與你一起,不做什麼,只是相互依偎。」

    陸雲離也無法拒絕,二人躺在床上,吳小飛抱住陸雲離,緊閉雙眼。陸雲離感覺到脖子濕潤,心中也是不好受。

    第二天一早,陸雲離起身,見吳小飛不再房中,只留下一張紙條,寫著:世間萬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看人要看到本質。此次一別不知是否還能相見,願君找到琴魔,白首偕老。如果有什麼困難,還可來找我。小飛。

    陸雲離將紙條揣進懷中,在大堆的物品中挑出一身衣服,用包裹裝好,輕裝簡行,下樓時,被掌柜攔住,交給陸雲離一批烏黑駿馬,和一包沉甸甸的銀子,說道:「吳大小姐讓我交給你,讓您路上使喚。」陸雲離謝過,也不客氣,翻身上馬,飛奔出城。吳小飛在對麵茶樓上看著,直至消失。

    起初陸雲離並不明白軒奇武說的天堂地獄之分,出了城才看到,竟然有天壤之別。城中自不必說,見城外,無數流離百姓,衣衫襤褸,每個人都如乞丐一般,餓的瘦骨嶙峋,不時還能聽到哀嚎哭喪的聲音。

    陸雲離不解,看到一位老者,問道:「這位先生,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為何淪落至此?」

    那老者看了看陸雲離,說道:「我們本是建昌府的,在西陵王和西南王邊界處,五月前,西陵王與西南王不知因為什麼事而開戰,數萬士兵在邊界處交戰,我們老家也跟著受了牽連,百姓塗炭,民不聊生。聽說西北王治理的地界上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我們都是不得已逃難至此,卻被關在城外,每日傍晚施捨些稀飯給我們。」

    陸雲離也無法說什麼,在包裹中拿出一塊饅頭,本來是自己準備路上吃的,遞給那老者。那老者拿著白面饅頭,嘴裡直說「謝謝」。卻不料被周圍的逃荒人看到,蜂擁到了自己身邊。

    幸好陸雲離反應敏捷,縱馬躍出人群,一刻不停,跑出百里路程才漸漸慢下。前方一個路口,一條西南方向,一條路向東。陸雲離在這岔路口站立良久,縱馬向西南方向奔去。

    沒走一日,便見路邊無數流離百姓。一路打聽,得知西南王已經滅了西陵王,占據整個西陵王地盤和剩餘士兵,勢力範圍擴大一倍。戰爭中,為了鼓舞士兵勢氣,多次屠城,嚇得西陵王境內百姓無不棄城而去。西陵王無能,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被西南王一擊即潰,毫無反抗之力。只有邛部,嘉定兩處堅守四個月,最後城中沒有一粒糧食而潰敗。亂軍中,西陵王雍肯被不明來路的人取了首級,家小盡數慘死屠刀下。

    陸雲離繼續逆流前進,起初越走流民越多,幾天後便越來越少。途中也有流民試圖搶陸雲離的馬匹,都被陸雲離用刀背打退。

    第九天,陸雲離到了西南王主力軍的大營外圍,趴在高處觀察,見軍隊整齊,安營紮寨。眾多軍帳支起,其中一處七八丈寬的寬闊大帳最為顯眼,陸雲離認定這一定是西南王陳興所在之處。鎖定目標後,將馬拴好。一步步逼近兵營,尋找落單的巡邏士兵。

    不多時便逮到兩個,用刀背敲暈,拖入叢林。手腳麻利,沒有被發現。將兩人捆綁在大樹上,一人嘴中耳朵里都塞上破布,用水潑醒。這兩個士兵看著陸雲離,沒有被塞住嘴的那人直求饒。那個被塞住的也是「嗚嗚」直叫。

    陸雲離說:「我說什麼,你就答什麼,你身邊那人耳朵被堵住了,聽不見,我問完你再用同樣的問題問他,如果你兩個人答得不一樣,我就將你們四肢切下,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士兵嚇得臉都白了,說道:「好漢饒命,我保證知無不言。」

    陸雲離:「這軍隊有多少人?是誰帶隊?中間大帳內都有誰?軍隊中有沒有見過一位女子,身上背負著一副琴。」

    那士兵說道:「回好漢的話,軍中五萬人,是西南王主力軍,帶隊的正是西南王陳興。那個大帳就是給陳大人準備的,裡面只有他一人。背負琴的女子沒見到,軍中只有一位女子,二十歲左右年紀,相貌好看,始終跟著軍師在一起。」

    陸雲離問道:「那位軍師叫什麼名字?」


    士兵:「名字不知道,只知道姓呂,與那女子是父女。自打開戰,二人始終給陳大人出謀劃策,有時軍師不再,出謀劃策的事就是那女子出。那女子真的是好謀略,攻城略地,還做了許多機關器械,十分厲害。」

    陸雲離:「那姓呂的軍師現在還在軍中嗎?」

    士兵:「今天沒瞧見,只瞧見那女子,在軍營西頭,軍帳比普通士兵大些,四周都是女兵守著。」

    陸雲離拿出破布,將這士兵嘴和耳朵都塞住,把另一士兵口耳破布取下,問了同樣問題,回答近乎一樣。便將破布又塞回去,打暈其中與自己身材差不多那士兵,換上西南軍軍服,將刀劍的皮帶調節鬆些,略略向下,背在身後不宜被發現。把軍帽帽檐壓低,獨自一人走向軍營西邊女軍師的大帳。

    幸好自己這身衣服是哨兵裝,可以出入軍營不受限制,一路沒有人盤問,直到那個周圍都有女兵守護的軍帳前。還沒走進,就被那群女兵盯上,像防賊一樣看著陸雲離。陸雲離也知道,這軍營都是男子,偶爾出現一些女子十分新鮮,即使看看也是舒坦。

    陸雲離不緊不慢的走過去,被一面一身盔甲,腰間佩刀的女兵攔住,問:「什麼事?」話語十分硬氣。

    陸雲離:「我是傳陳將軍的話,要親口對呂先生說。」

    女兵上下打量陸雲離,見他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便將他帶進帳中。陸雲離跟在後面進入,始終低著頭的他微微抬起頭,看時,那端坐其中的女子正是呂伯。

    呂伯見這人始終低著頭,帽檐壓得低低的,故意不讓人看到面貌,心中疑心,手中袖裡劍暗自握住,問:「陳將軍讓你帶什麼話?說吧。」

    陸雲離:「陳將軍交代,此話只得和您一人說。」

    呂伯雙手都暗扣袖裡劍,對那女兵說:「出去吧。」那女兵行了軍禮,轉身出門。呂伯:「說吧。」

    陸雲離站直身體,將軍帽摘下。呂伯驚訝,「啊」的一聲叫出。外面女兵立刻衝進來將陸雲離圍在中間。呂伯:「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傳話都別進來。這事也誰都不要提起。」女兵們行軍禮退下。

    呂伯見人都出去,立刻跑到陸雲離身邊,眉開眼笑,與剛才那樣威嚴完全兩個人。問道:「你既然大難不死,為什麼不到千機門找我?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哭的天昏地暗。要不是還要回去報信,我早就跟你一起跳下去了。」

    陸雲離輕聲嘆息,說道:「那懸崖深不見底,幸好下面積雪十分多,才不至於摔死。即使沒有摔死,在崖底也是找不到吃的,好在一同落下兩匹軍馬,才勉強活了下來。」

    呂伯伸手摟住陸雲離的腰,面頰貼著胸口,柔聲說道:「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以後我們永遠不要分開了。」

    陸雲離輕輕將呂伯推開,鄭重的說:「我到這裡只是問你,師父為什麼會與西南王勾結,掀起亂世?」

    呂伯稍作猶豫,卻還是說了:「我爹多年前就與西南王陳興相識,那時陳興還是世子,並沒有接替藩王位置。至於戰爭並非我爹掀起,他只是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更何況此時的天下已經開始大亂,東陵王帶著十萬精兵開始進軍陰山。根據西南王線人報信,東陵王的十二枚戒指已經集齊,地圖已經做好。」

    陸雲離:「為什麼要進軍陰山?」

    呂伯:「十二枚戒指形狀各異,分別鑲嵌在特製的鐵管之中,塗滿墨水,在白紙上滾動一圈便是傳世寶藏的地圖。如今戒指已經集齊,地圖顯示寶藏在陰山之上。」

    陸雲離:「陰山隸屬北陵王境內,北陵王與東陵王在朝政上屬於一夥,你又是長途跋涉,如何敵得過他倆?」

    呂伯:「我們自有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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