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元佩』里的靈能,與張信的元神共鳴調合,最終融為一體,張信就看到了自己狀態圖表里的變化。
那引力12,已經變成了引力22。
張信的目中,頓時閃現出了喜意,知曉上官彥雪為他煉製的這件靈裝,並無問題。
隨後他又意念一引,使得周身上下覆蓋了一層黑光。今日這黑光,明顯更為濃郁,仿佛是一層黑膜,籠罩著他的身周。
雖然還遠遠遜色於他當初,藉助逆向乾坤法陣,力抗六大天域之時,可也至少達到了那時三分之二的水準。
在那狀態圖表中,此時就有『天元霸體狀態下,無視戰力四百二十點以下靈師』的字樣。
而隨後張信,又再次手捏靈訣,使得周身之外,忽然現出了幾道刀型裂隙。黑不可視,吞噬著周圍的所有光線。
這正是四十三級的太虛神斬!這門由日月祖師,記載於《觀星術》中的靈術,必須修到四十級,才能具有真正的殺傷力。而此時張信,也終於登堂入室。
「可惜,這裡沒法施展,不能知威力究竟如何——」
張信目光閃動著,最終又操控著這幾道刀型裂隙,消失散去。
不過他猜這兩道四十級的太虛神斬,威力絕不會遜色於他的那兩門七十級靈術。也足可與自己誤打誤撞,研發出來的無上級秘式『太虛死域』比肩。
可不同的是,『太虛死域』哪怕到現在,也最多只能覆蓋周圍二百丈,且消耗的法力巨大。
可這『太虛神斬』,卻能夠自如發動。只需自己神念所及,都在『太虛神斬』的殺傷範圍內。
此外這門術法的損耗極少,意味著此術,還可作為他的常規靈術。
由此可見,這枚『天元佩』對他的助力。有了這東西,張信自信自己,可以在數千靈師神師的靈術轟擊之下,支撐至少一日。
而即便那些法域天域,除非是一些極特殊的手段與術法,否則很難傷到他。
他的『天元靈體』,從今日起,終於可進入實戰階段。
之後張信,又把注意力轉向那手鐲。這是源陽聖之前煉化的那件神寶,名為『震血神環』,可以震盪血脈,提升力量,並對外發出連續的震盪之力,以攻擊敵人,威力極其的強悍。
之前天元戰聖的霸體,也差點就被『震血神環』攻破。那還是因那位源陽聖上師,並不擅長斗術之故。
換成一位精通近身鬥戰,體質更為強大的天域,必是另一個結果。
在源陽聖隕落之後,此物就已降落階位,成為一件十五級的靈寶。不過這東西仍有靈異,根基還在。
所以張信之前特意向宗門申請,在源陽聖坐化之後,以自己的貢獻值換取此物。
他想看看自己手中剩餘的的天品魂晶,是否可使此物,重登神寶階位。
可張信仔細感應後的結果,卻不甚樂觀。
修復倒是能修復,可此物的靈性不穩,正在急速的流失,這也就意味著他之前的打算行不通了。
張信原本是想將此物,給謝靈兒留著,又或者日後等一件更好,更適合謝靈兒的神寶出現之後再做決定。
可現在,已經沒可能再等待了。
「也就是說,沒有選擇的餘地嗎?」
張信不禁蹙眉,他原本想,再磨練謝靈兒一番的。等到日後謝靈兒積攢到,足夠兌換一件神裝的功勳,再將這東西贈予的。
不過隨後,張信就定下了心意。此物現在就賜給謝靈兒,其實也無不妥。
靈兒視他為兄長,自己也將靈兒當成親妹妹一般的看待,沒有無功不受祿之說。
別人得了神寶,可能會輕飄飄忘乎所以,可這絕不包括謝靈兒。自融煉了狄拉克龍卵之後,謝靈兒可沒有半點的得意忘形,在修行上的努力,並未遞減半分。
且謝靈兒現在得了此物,也正可調整功法修行,以適應這件神寶。
震盪類的斗術與功法,自然是首選音系。而無論是音系靈術還是震盪之法,首要的就是強橫的身體。否則傷人之前,自己就要先吃苦頭。
張信也記得那日在北海,狄拉克龍一聲咆哮,就使周圍百里內一切生靈,全數震殺。謝靈兒在這方面,應該還是很有潛力的。
增加音系靈能的寶物,雖是少見,可也不難尋覓。以現在謝靈兒的天資與實力,她自己就可取得。
思及至此,張信就立時發出了信符,通知謝靈兒返回自己的旗艦。這丫頭現在仍在原空碧的前軍,每天都在期待著大戰,能夠使她多立些功勳。
張信估計謝靈兒接到自己信符之後,估計還得半個時辰才能返回。於是他又往癱坐在他房間一角的少女,掃了一眼,
自從小雷音山一戰後,這個少女一直都被『放置』在這裡。
一方面他的旗艦獨霸號,如今確實是整個艦隊最安全的地方,強者如雲,可以順便看守這件十七級的神寶。二則是因張信以天東總督帥的特權,將此女強行留在自己的船上。藉口是此女所攜的『天羅雷鼓』,有益於自己的雷法修行,他想再研究一陣。
本山那邊,其實也不是沒有表達過疑問,可因這少女,本就是張信的大軍『繳獲』,二則因張信近來在門中聲望崇高,又肯拿出大量的貢獻值,來換取這女孩的控制權。於是靈寶殿方面,也是無話可說。
那什麼模擬器,能成功麼?
張信的意念之中,閃過了這個念頭。隨後他就毫不猶豫的,將紫玉天交給他的那枚小虛空戒取出,把裡面所有事物,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那都是些一模一樣的,仿佛頭盔一般的東西,這正是葉若口中,所謂的腦電磁波模擬器,總共有二十五件,是天工號衛星這些天全力製作的結果。
如果這個名叫藺初夏的少女,最終做出了某個選擇。那麼接下來葉若還會繼續製作此物,一直到擁有九十枚的庫存為止。之後就將由一枚天工型號衛星,專門為藺初夏供應。
接下來張信先是將一個頭盔,套在了少女的頭頂。隨後就探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枚始終懸浮在少女身前的玉鼓。
後者頓時劇烈的震顫,發出了高溫熾熱,只是一瞬,就使得張信的右手肌膚都為之融化,發出了焦糊的味道。
張信並不理會,右手心處張開了一層黑膜,將那玉鼓包裹在內。
等到這東西,徹底被他的霸體隔絕,張信就又探手啟動了那頭盔上的開關。而在此之前,藺初夏那本來死物般的眼中,就已現出了幾分神采。
張信這時,也再控制不住那『天羅雷鼓』,此物震顫的幅度,此時再激增十倍,放出巨量的光熱,往外衝擊。
張信也果斷的放手,收回了黑膜,任由那『天羅雷鼓』沖開束縛。後者也在黑膜散去的第一時間,就放出一波浩瀚的靈能,掃蕩四周虛空。最後此物,依舊回到了叫藺初夏的少女身前,於半空懸浮。
不過此時那藺初夏,已明顯恢復了自我意識。
她先眨眼看了看張信,又望了望身前的『天羅雷鼓』,之後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過了半晌,仍不明白情況。
「只是以你頭上的特殊器物為中介,在你本身的元神與神寶之間,隔了一層而已。這東西維持不了多久,只有兩個時辰。」
張信稍加解釋了一番,隨後就問道:「你可能聽懂我說話?」
「能!」
藺初夏似終於反應了過來,忙直起了身軀,朝著張信跪拜:「請星君大人救我!」
張信的眉頭微挑,心道果然,此女居然還真能維持意識。
隨後他又笑著問:「你知道我?」
「我聽他們說起過很多次的。」
藺初夏抬起頭,深深的看著張信。目中既有好奇,也有敬畏與崇拜。
「那幾天,他們時常都在說張信與狂甲星君,我從不知他們,會對一個人的名字,這麼忌憚。」
——也是她眼前這位,將她之前畏懼有加的白帝子,徹底擊垮。
「原來如此。」
張信微微頷首,心中對此女的期待,不由更升一層。能夠在負擔『天羅雷鼓』之外,還能感知外界之事麼?那麼說不定此女,還真有一日能夠做到——
「你之前是想讓我救你可對?那麼該是什麼樣的救法?你又能給我什麼?」
這次藺初夏的眼中,卻現出了疑惑之意。半晌之後,她才用軟糯的聲音開口:「初夏不知星君大人之意,不過星君大人如願援手,初夏願結草銜環,生生世世都為星君大人之奴,以感恩報德。」
說到這裡,她又微微猶豫:「其實初夏,更想要為親人復仇的,哪怕初夏一直都這樣也沒關係。」
道出此句時,她的眼裡,不禁閃現出強烈的仇恨之意。
「一直這樣?」
張信目中閃動著異澤:「也就是說,只要我日月玄宗願意毀了天羅宗,或者殺了你的仇人,你願意一直做這天羅雷鼓器奴,為本宗所用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