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不為後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分化之法平衡術

    撥弄心弦，玩弄人心，這場博弈，輸贏會落於誰家？——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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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相思瞭然地一笑，卻看著一動不動的眾人又重複了一遍道：「諸位，先入席吧，王爺辦完了事，想必很快就會來。」

    眾人雖然不知道莫相思的身份，但是她既然是龍淵的人，他們自然也不再怠慢，跟她客氣地謙讓著，一同往裡面走。

    等著眾人都坐定了，莫相思才笑看著不知所措的眾人道：「諸位瓷行里的巨擘前輩想必都是認識的，也不必我費心介紹了，哦，我好想還忘了介紹我自己，」莫相思笑了笑，對眾人微微行了一禮，可是那禮看起來卻是倨傲得很，「在下方家掌家主母，莫相思。」

    眾人忍不住驚呼，沒想到那位傳說中救了王爺一命，並且與八王爺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竟然會是這樣年輕貌美的個少女。

    莫相思卻繼續笑著道：「王爺今天請諸位來的目的呢，我想大家都能猜到一二。」

    眾人點頭稱是。

    莫相思笑著繼續道：「自從當初中州和岐臨大戰，景鎮官窯被毀，朝廷就一直沒有顧得上此事，現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景鎮的瓷行百花爭艷，也是時候該出個一枝獨秀了。」

    眾人看著莫相思的眼神都微微火熱，可是這件事情畢竟並不是只找來他們一家，而這麼多家的家主都在這裡，那龍淵的意思可能是要大雜燴一鍋端了。

    對於那些小的瓷行家主，他們求之不得，畢竟，他們單拿出來，沒有那個能成氣候，而這樣的事情能分他們一杯羹，他們還是願意的，當然如果這杯羹能分得好的話。但是劉家、孫家這個大家，他們或許心中也是想要攀上龍淵的。可是究竟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們還是想要談條件的。

    莫相思將眾人的臉色看了一圈，才繼續道：「這件事情既然是王爺提出來的，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故而皇上也就交給王爺在江南順帶辦了。可是啊，王爺其實也有煩惱，這景鎮的瓷行這麼多，選哪些好呢？」

    眾人的心都微微提了起來。

    莫相思掃了眾人一圈：「選多少好呢？」

    眾人的更是提心弔膽了起來，難不成今天來的。還有可能並不能加入？那麼會篩選哪一些？自家到底還有沒有可能分這杯羹。

    這些話，莫相思都是和赭懷商議過多遍的，可是便也是這商議的時候，莫相思才終於明白了龍淵的所想，他是想「貪污受賄」了。

    這話雖然難聽，但是也是這個理，龍淵手裡有權，他們此時又偏偏缺錢，自然應該趁著機會敲他一筆，而敲下來的錢。自然而然的便可以用作其他的用處。龍淵是想拆了東牆補西牆，進行兩黨分化。

    用官窯的幌子許一半的瓷行進入官窯，而代價，便是這筆「賄賂」，而再用這賄賂收購另一半的瓷行為方家所用，意在出海。只是，這二者之間的關係也是極難平衡的，不過這都是後話了，而且這也不是莫相思該擔心的事情，現如今她只要和赭懷拿下眼前的形勢。

    莫相思繼續道：「各位有什麼看法？我對瓷行並不太懂。諸位覺得瓷行之中那些家的瓷器燒得比較好，足以御用啊？」

    眾人也都跟著莫相思笑談著，可是心裡卻越來越沒底，畢竟權勢是在龍淵這一邊的。他們除了拒絕，往往就只能被動接受，只是希望他們提出的意見不要太過分就好。

    莫相思看著那些小瓷行的家主臉上都微微露出了緊張之色，可是唯獨劉孫兩家家主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似乎還在猶豫。莫相思卻繼續道：「其實我聽說，江南瓷行里的萬家、王家和蘇家這三家的瓷行里的工匠。原本也有許多是官窯里出來的。哎，怎麼今日竟然沒請他們？」

    莫相思佯裝詫異地問了一句，劉孫兩家家主臉上的神色都略微一變。

    莫相思淡淡一笑，又仿佛隨口問了一句似的：「唉，王爺這到底是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那兩家家主忽然將莫相思隨口的這兩句話一連，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難不成龍淵還請了他們？難不成龍淵是有兩手準備，如果這邊莫相思拿不下的話，龍淵會不會就答應萬家王家和蘇家？這邊是莫相思，難不成龍淵現在已經在親自和李家他們談了嗎？

    不！不能！一定不能讓他們談成！一旦讓他們占據了先機，那麼萬家、王家、蘇家原本處於弱勢的局面會立刻逆轉，一旦讓他們占了先機，那麼劉家和孫家就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那是滅頂之災！

    莫相思的唇角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而另一面，自然也不可能是龍淵出面，赭懷已經跟萬王蘇三家也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原本他們也是持一種觀望的態度，可是現如今，龍淵躲在背後不出來，讓莫相思和赭懷各帶了兩幫人在這裡暗箱競價。萬王蘇三家知道劉孫兩家就在隔壁之後，心也是提了起來：「赭懷公子，我們萬家、王家和蘇家的瓷行以後都唯王爺命是從……」

    赭懷淡淡一笑：「萬老爺子言重了，只是現如今，這孫劉兩家的瓷行明顯要比你們三家名聲大得多，你們要想讓王爺迴轉心意，至少也要給王爺一個理由吧。」

    「理由……」眾人默念著這兩個詞，自然無需赭懷多言，都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而這一室之間除了這三十餘人，連個下人都沒有，而這三十餘人和莫相思那邊的人一樣，都是夙羽他們精挑細選上來的，各有考量。

    萬家家主這才復又對赭懷道：「赭懷公子，我們都是窮鄉僻壤之人，也不懂規矩，不必您是跟著王爺的，還請您提點一下我們規矩啊。」

    赭懷淡淡一笑，知道萬家在試探自己的心思，也試探龍淵的心意，可是他卻打著太極道：「其實王爺回心轉意與否並不單單在我，在你們，更在隔壁啊。他們同樣也不知規矩，只是……」

    赭懷的話說了一半，眾人卻是一驚明白了，他們要做的便是比劉孫兩家出價更高，可是，現如今又從哪裡知道隔壁出價多少呢？眾人交換著眼神，最終大家都是同意讓萬王蘇三家商議著給個數，眾人都沒有意義，那三個老頭相互之間交流了一下眼神，萬家家主比了個數，其他兩人皺了皺眉，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