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他編起話來比真話還真,明明是他把我關到了那樣一個恐怖的地方差點丟了命,竟然還說是我自己中了毒,最關鍵的是,當初我他媽還信了,而且,很感激他!老天爺,一個雷劈死我這個傻逼吧!——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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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思渾身濕透,剛打算去等水沐浴,莫相離卻擔憂地看著莫相思蒼白的臉色,問道:「師姐,你這些天去哪兒了?你沒事吧?」
莫相思一愣,這些天……
莫相思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那天,她被關在了地下密道之後,因為天陰雨濕,原本還有縫隙喘息的密道被水封了,地下的屍體一點點腐爛與莫相思爭奪著那微薄的空氣,莫相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昏死過去的。
等她醒來,眼前已經換了錦被暖帳,她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頭暈得很,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睛,四肢無力頭重腳輕,還以為自己尚在夢中。
直到屋裡的丫頭看著莫相思張開眼睛才驚喜地對外面喚了一聲:「姑娘醒了。快去稟告管家。」
莫相思掙扎著想起來,那丫頭極有眼力勁兒,馬上上來扶:「姑娘可是渴了?」
莫相思一起身便眼前一黑,仿佛又要倒下,直倒在那丫頭身上,莫相思感覺自己從未這麼無力過,她閉上眼睛微微喘息著:「你是……誰?這是……哪裡?」
「姑娘,這裡是璧月茶莊,姑娘您也不知怎麼的倒在了假山里了,後來還是這裡的小廝發現的呢。」
莫相思身上重得很,心裡卻一下子亮堂了。
這裡是璧月茶莊?
璧月茶莊的假山里為什麼會有那樣一個密道,密道里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死人?那條密道到底是通往哪裡?
莫相思睜開眼睛戒備地看著眼前的那個仿佛天真無邪的丫頭,自己知道了這樣隱秘的事情,他們會不會將自己滅口?
「你放開我,我要離開,我要走!」莫相思嘗試著去推那個丫頭。可是自己如今身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那丫頭見莫相思這麼看著她,也是詫異,便急忙解釋道:「姑娘,您現在身上還有毒。不能多動的,你想要什麼只管和音兒說,音兒去拿就是。」
「中……毒?」莫相思疑惑地看著眼前那個自稱音兒的丫頭。
「是啊,姑娘是中毒了,管家說是什麼海外幻毒。能讓人昏迷,產生幻象和夢境,最後將人困死在夢裡,聽起來和怕人了呢。多虧了莊主在這裡,否則姑娘的命怕是就要折損在這裡了呢。」
莫相思大腦一片漿糊,她到底在說什麼:「我是怎麼中的毒?」
音兒搖頭:「這個莊主也沒查出來,想是姑娘喝了什麼,吃了什麼,或者碰了什麼也說不準,這幾日大雨。找到姑娘的時候,姑娘已經在雨里泡了一天了,根本找不到什麼痕跡。」
莫相思眉頭緊緊地皺著,卻已經無力地躺下,不知道是不是睡了過去。
她真的累極了,中毒,自己是中毒了嗎?在哪裡中的毒?
幻象?
什麼是幻象,從哪裡開始是幻象?難道在那個所謂的地下密道里的都是幻象嗎?
還是在那以前就已經是了?
自己那天吃的東西根本沒有注意,而且還喝了酒?
莫相思現在連自己當時吃了什么喝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都是夢嗎?
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莫相思昏昏沉沉中,竟然什麼都記不清了。
莫相思在璧月茶莊又住了三天。才終於緩緩地恢復了體力,勉強可以起身,可是莫相思在璧月茶莊除了音兒和下面的小廝丫鬟,別說那個所謂救了莫相思一命的莊主。就連那個所謂的管家也沒有見過。
音兒只是說,莊主傳話回來,說姑娘既然倒在璧月茶莊,那麼莊主救姑娘一命是出於道義,不必姑娘前去道謝了,而管家事忙。也無暇來見姑娘。
莫相思神志恢復了之後,曾經一度懷疑,自己就是因為進了這璧月茶莊才會遭此劫難,那該死的莊主竟然還讓自己過去謝他的「救命之恩」?不過,某人當時似乎完全忘了,是某人自己喝醉了翻人家牆頭闖進來的。按理說,貌似也是咎由自取吧。
等後來,莫相思完全恢復了之後,曾偷偷又去當初自己去的那個假山處查探,可她竟然發現,那裡的假山很是正常,沒有一點詭異的氣息。莫相思反覆查了多次也沒有結果,莫相思終於放棄了。
莫相思又想著當時自己醉酒,又吃了那麼多小販的東西,難不成是因為大師兄的緣故有江湖上的人找她麻煩?
一時間猜疑四起,心亂如麻,竟然也真的不知道對這個所謂的莊主到底是該謝還是該恨,畢竟說不通啊,如果自己真的是被他設計,進入了他們不能為人所知的密室,那麼他便應該放任自己死在那裡了事,為什麼要救自己呢?
這說不通啊!
畢竟籌集只是一個落魄商賈的婦人,還有落魄門派的大師姐……
莫相思想著,竟然真的開始有一點懷疑自己是中毒了,然後被這裡的那個神龍既不見首也不見尾的莊主給救了!心裡竟然還有一點感激!!
好吧,這件事情莫相思也不敢太過追究,畢竟她此時才記起仿佛當時是自己翻牆過院,偷偷溜進了人家的院子的。
就在莫相思坐在璧月茶莊假山高處的涼亭中,邊看著雨,邊努力回憶著那日事情經過的時候,卻看見假山下紫衣蟒袍的人撐著油紙傘緩步而來。
莫相思冷眼一瞧:龍淵!
「你怎麼在這裡?」
龍淵已經進了亭子,收起了手中的傘,手裡依舊握著他的紫金扇,似笑非笑地看著莫相思:「我在這裡似乎並不奇怪,倒是你仿佛在這裡住上癮來了,也不顧自己是有夫之婦,數日不歸?」
莫相思冷哼一聲:「王爺管得還真寬,我又不是你的婦,我歸不歸跟你有什麼關係?」
龍淵冷笑一聲:「自然和本王無關,本王更無意管你歸不歸宿,只是聽說,你一來杭州就打著本王的旗號胡作非為?」
莫相思心裡一虛,卻依舊強撐著臉面,執拗道:「胡作非為怎麼了?你送我那玉的時候不是說了麼,隨便怎麼用,怎麼如今反悔了?」
龍淵唇角笑著,看著莫相思的眸子卻微冷:「反悔?哼,本王做的事情倒是還從來沒有反悔過,不過想著你已經到了杭州,本王一路相護的承諾也算完了,所以,本王今日只是來取回本王的玉佩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