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怎麼,小友也對那金眼雪鷹有興趣嗎?」
情操循聲去看,只見一個白衣老者坐在另一邊的角落,在屋子裡竟然還戴著一個很大的斗笠,將臉面遮了個嚴嚴實實。
情操看這老者怪模怪樣便沒有答話,卻被太子接了話頭:「老人家,聽你的口氣,你是對這小鷹有興趣?你們這裡的鷹長得還真夠小的,還沒有酒壺大。」
老者點頭又搖頭道:「金眼雪鷹本是一種很大的鳥,只有這隻生得這么小,正是因為它長得奇小,我想收服它,收為己用,以它的資質根本和它的父代沒法比,我本沒想到它能自己活下來,想當初它只是一個蛋。沒有大鳥的孵化它居然自己出殼還長到羽翼豐滿。」
情操和太子一聽,這裡有故事啊,便也來了精神。
這老者和這小白鷹怕是頗有一段淵源。
但是再深問下去,老者卻不肯再多說,只說他想捕捉小鷹,但那小鷹對他防備很嚴,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他想請他們二人協助配合。
「那我們幫了你,我們有什麼好處呢?」太子問出了他最想問的。
老者嘿嘿一笑:「好處就是,我可以傳你們一套絕世罕見武功秘籍,裡面有很多一招制敵的必殺技。」
太子搖了搖頭,他被他那皇帝爹逼著前半輩子不是讀書就是練武,現在給他一本武功秘籍,這不是成心噁心他嘛。
老者以為他並不滿足,又道:「我還可以再給你們一把珍稀的武器,這兵器,平常人想看一眼都難,外形雖有些打眼,卻是切金斷玉鋒利無比。」
「什麼?有寶刃?」太子來精神了,他冒著被打死的危險,好不容易從依蘭察布那裡賴了一把烏金匕首,本來想回到劍南春賣個好價錢,可哪曾想自從蛇精從裡面出來,那把匕首就只能用來削蘋果了。現在在蛇精那,他都懶得要了。
現在聽說有寶刃,他又來了精神。
老者答道:「沒錯。只要你們幫我抓到那隻金眼雪鷹,那柄寶刃便歸你們。現在我沒帶在身上,不然立即讓你們開眼,事成你們跟我去取無妨?跟著我走。」
不就是抓個小鳥嘛,太子還真沒當回事,至於跟著他回去取寶刃,一對二,他們有兩個人,難不成還怕他跑了,當即答應:「好,一言為定,這事包在我們身上。」
太子話音未落,特色甜點上來了。
情操和太子往盤子裡一看,又傻了:「這……是什麼?」
這回來上菜的又換回了第一個小二,他對這道甜點像油炸大蝗蟲和碳烤大全蠍一樣很引以為豪,音調雖生硬,但仍朗聲答道:「糖丸醉螞蟻,很好吃的,經過了九制九釀的工藝,快點吃吧。」
情操和太子看著盤子裡一顆顆黑色的丸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店子裡難道除了蟲子就沒別的好吃的了嗎?連甜點都能用蟲子做,真是絕了。
太子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如果我點個湯,你會給我們上什麼?」
小二問:「特色的嗎?」
情操和太子一齊艱難地點了點頭。
小二不加思索道:「鮮蘑蜈蚣湯,客官您認為怎麼樣?」
太子用力垂了一下頭:「我認為真不怎麼樣,這樣吧,我們暫時不點菜了,你去給我買個鳥籠來,這錠銀子你先拿著。」
小二接了銀子,樂呵呵地下樓去買鳥籠去了,買個鳥籠花不了幾個錢,這大爺出手挺大方,他不知道,其實眼前這位爺是典型的鐵公雞,是因為在空間裡把散碎銀子都跑丟了,只剩下銀票和幾錠元寶,眼前又有人出大價錢收鳥,不然打死他他也不會這麼大方。
這小二腿腳快,很快鳥籠就買回來了。
太子將一盤糖丸醉螞蟻放進鳥籠,將籠子掛在窗口,籠子門上系一條細繩,籠門對著窗口外,合著太子是想用這籠子捉那小白鷹。
那老者首先提出反對意見,他說那隻小鷹別看長得奇小,但比小孩子還精,這麼拙劣的手法,騙不到它的。
但老者的話音還沒落,只見一道白影就射進了籠子裡,太子趕緊用力一拉繩子,籠門就落了下來,將小白鷹關在了裡面,是不是也太容易太順利了?三個人都愣了。小白鷹在裡面和沒事人似的,一粒一粒在盤子裡撿螞蟻丸子吃,一點沒有被囚禁以後的驚慌失措,更沒有像別的鳥被捉住後的亂撲亂叫。
還是那老者先反應過來,劈手就來奪太子手上的鳥籠,太子怕他搶奪,早已有防備,慌忙躲開,惱道:「你果然要賴賬!想直接用搶的嗎?說好的酬勞呢?」
老者急道:「快給我!我許給你的酬勞一分都不會少你,你先把這隻鷹給我!」
太子乾脆把鳥籠伸到窗戶外面去了,「別過來,先把酬勞給我,鳥才會交到你的手上,不然你若來硬搶我就把這鳥籠扔出去。」
老者慌忙出言安撫:「別衝動,東西其實我都帶著,現在給你,方才只是找藉口想要你們到我莊上做客而已,很久沒有人到我那裡去了。」
太子張開沒拿鳥籠的那隻手,對著老者攤開道:「好,拿來!一手交貨一手交鳥。」
老者趕緊去他之前坐的那張桌子旁翻包袱,拿出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只是普通的那種線裝的布冊,沒什麼特別之處,接著又抽出來一把綠色的寶劍。
「啊,碧玉劍!」情操失聲叫了出來。
情操曾無數次聽良虎和她提過這把和他失之交臂的寶刃,這碧玉劍確實可以切金斷玉吹毛立斷,也因此而聞名天下,但有緣親眼得見的人卻寥寥無幾。最後終於落在一個商人的手裡,拿出來拍賣,卻剛開始就被一個白衣女子買走,搞得良虎沒有親眼得見,懊惱了好久,有段時間,天天就和情操念叨這事,所以情操大概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沒想到卻在這裡見到了這把寶刃。